葉皇天渡劫成功,幾位佈置結節的長老鬆了口氣,齊齊來到峰頂,“恭喜峰主,賀喜峰主,從今後您就是修仙界頂尖的存在了”。
“休得胡言,化神修士才是修仙界的頂端人物。”
眾長老仍是誇讚:“化神級別的老祖一般不行走於世間,明面上元嬰境就是最高戰力了。”
其他幾峰長老也紛紛前來祝賀,唯獨不見落日峰六長老和玉霄峰玉峰主,葉皇天便問向眾人。
一名玉霄峰長老說道:“葉峰主閉關修煉,不知近來發生之事,此事說來話長......”
隨後便講述了內門弟子鍾離雲入秘境後如何拋棄外門弟子,在盜取金雷虎幼崽後如何讓其他弟子吸引金雷虎而自已趁機逃走,最後江崖為救眾人命喪虎口。
聞聽江崖死訊,葉皇天怒不可遏,得知六長老與玉璇璣正在執法堂商議此事,葉皇天一個閃現原地消失。
“劉長老,你看清葉峰主怎麼走的了嗎?”
旁邊的長老搖搖頭,“沒看清,就只聽得‘噌’的一聲人就沒了。”
執法堂
由於紫霞峰距離執法堂有著不少距離,再加上諸位長老開啟了結界,所以執法堂眾人並沒有察覺到紫霞峰的異常,只以為天上是塊普通烏雲。
執法堂長老嘆了口氣,道:“哎,六長老,玉峰主,回去吧,別告了,我去跟宗門申請給他們幾個弟子多發點補償。”
“憑什麼!”林雨怒聲道,“他鐘離雲每年拿那麼多的資源,關鍵時刻就扔下同門臨陣脫逃,憑什麼不受處罰?”
楚星也說道:“鍾離雲去盜金雷虎幼崽就罷了,被金雷虎追殺的時候竟然把幼崽扔給我,想讓我替他去死,今天就算被逐出宗門,我也要告!”
六長老與玉璇璣暗中傳音,要不要將江崖是隱世宗門公子的身份報上去?雖說隱世宗門放到俗世的弟子是生是死各安天命,但如果不能給個說法,惹惱了隱世宗門,那世上恐怕再無流雲宗了。
此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鍾離云為宗門尋到了一隻金雷虎幼崽,並且一路捨命將其帶回,最終靈力枯竭之時將金雷虎幼崽託付給了你,但是你楚星竟然貪生怕死,為了活命,將那得來不易的妖獸幼崽還了回去,給宗門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幸好鍾離雲大難不死,否則,宗門豈不是同時損失一名金丹期天才和一隻妖獸幼崽,到那時,你楚星便是宗門罪人!”
一名中年男人說著話走了進來,此人中年樣貌,一身青衣,氣息渾厚,正是那鍾離雲的師尊“青竹道人”,鍾離雲跟隨其身後。
六長老看向來人,道:“青竹道人,鍾離雲雖說是你的弟子,但你身為宗門長老,不該如此混淆是非。”
青竹道人乃是金丹期大圓滿,號稱假嬰境,並且是內門長老,無論實力還是身份都高於六長老和玉璇璣,因此並不把二人放在眼裡,“六長老,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我剛才所言句句屬實,連內門另外五名弟子都是親口承認了的,怎麼說我是混淆是非呢?倒是葉霜兒三人,平日裡拿著宗門的資源修煉,關鍵時刻不肯為宗門做出犧牲,根本就是自私自利之人,若是你們能像那江崖一樣,每人都拖住金雷虎一時半刻,那金雷虎幼崽此刻已是我宗囊中之物了。”
林雨和楚星二人對視一眼,顯然內門另外五名弟子都被收買了,內門弟子的修煉資源豐富,若是以資源威逼或者利誘,令幾人改口也並非不可能。
不過林雨可沒顧忌,林雨家裡在俗世頗有些勢力,哪怕被宗門逐出,換個宗門照樣修煉,大不了回家當個大少爺,而且因為林雨在流雲宗修煉,所以林家每年都給流雲宗上供鉅額錢財,若不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過錯,林雨這種弟子一般是不會被逐出宗門的。
楚星家境貧寒,父母早亡,入宗門後見慣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在與江崖相處的日子裡,深感江崖是個良善正直之人,不免多了幾分好感,在秘境中江崖將擊殺的妖獸與採摘的靈果全部分給他們三個煉氣期弟子,更是讓楚星對江崖的為人欽佩不已,最後江崖捨身救人那一幕,更是讓楚星大為感動,縱然被宗門開除,也定要與江師兄伸冤!
執法長老本來對此事左右為難,此時見內門長老前來,還將此事定了結果,只得對六長老與玉璇璣略表歉意,“玉峰主,六長老,此事的原委,內門既然已經查出來了,我們就只能接受了。”
楚星開口道:“如果宗門如此是非不分,將我外門弟子性命視如草芥,那這流雲宗,我楚星不待也罷!”
林雨和葉霜兒也同聲道:“對,不待也罷!”
“嘁!”,鍾離雲冷笑一聲,“幾個煉氣期廢物,還真把自已當個人物,你們不過就是江崖的一條狗!”
“那你又是誰的狗?”只聽得屋外一聲道雄渾有力的聲音傳來,緊跟著一把金色長劍自遠方飛來射入執法堂地板上。
金色長劍落地後瞬間變化為一道人影,眾人看去,正是紫霞峰峰主葉皇天。
“人劍合一!”青竹道人驚訝道,這是劍道大成才能使用的招數,又發現葉皇天氣息不對,“嘶”!青竹道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你竟然入元嬰了?”
葉皇天不答他的話,雙眼冷冷的盯著鍾離雲,元嬰大能縱然不刻意使用威壓,其氣勢也足以震懾別人,鍾離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顫巍巍答道:“弟,弟子不是誰的狗。”
整個流雲宗只有內門兩位元嬰境大修士,金丹長老雖多,但很多人究其一生恐怕都無法踏入元嬰,葉皇天結嬰成功,在宗門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可以說除了內門的兩位元嬰,其他人他誰的面子都能不給,區區一個鐘離雲,也配和江崖比?自已這身元嬰修為便是江崖所賜,若不能為江崖報仇,如何對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