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果香讓人忍不住湊近聞一聞,入口有一絲輕微的甘甜,沁人心脾。
一雙明亮的眼睛在角落處往這邊看了一眼,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隨後心不在焉的應付著面前的女子。
令小西順著他的眼睛看過去,冷嗤:“既然這麼在意,要不要去打聲招呼?”
龍天宸的語氣冷淡:“管好你自已的事,我的私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的。”
他周身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憂傷,讓人視都不能。
一杯接一杯,酒保有些慌了。他按壓住英沫再次想要續酒的手:“女士,給家人打個電話吧?”
英沫甩了甩暈暈乎乎的頭,語無倫次的樣子:“不用,我還能喝,給我酒。”
酒保奪過她空蕩蕩的酒杯,從遠處看兩人有親密的肢體接觸,酒保的行為惹怒了龍天宸。他“噌”的站起來直奔英沫的身邊。
令小西看好戲的注視著這裡的一切。
龍天宸徑直走到她的身邊,扶住搖搖晃晃的英沫。
“我們回家?”英沫踉踉蹌蹌拍開他的手。
酒保以為他是來佔便宜的忍不住大聲質問:“你放開他?”
龍天宸的眼一瞪:“我是她朋友來接她回家的。”
酒保依然不依不饒的,龍天宸用手輕輕拍了拍英沫的臉:“你給他說,我們什麼關係?”
英沫抬起頭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陀紅的臉頰就要貼到他的臉上,聲音顫顫的:“李子昂,怎麼是你。”
她使勁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樣子:“你怎麼來了,一定是幻想,幻覺。”她嘴裡嘟囔著,人也已經歪倒在了龍天宸的肩膀上。
龍天宸的心一滯,眼裡的情愫就要隱藏不住。
酒保沒再說什麼,等他們離開才反應過來:“哎,酒錢還沒付呢?”
令小西笑意盈盈款款走來:“我來付,我們是一起的。”
龍天宸把英沫扶進後車座就要扭頭走,英沫隨即拽住了他的胳膊:“別走,別離開我?”
見她醉成這樣,他的心一軟留在了她的身邊。
起初還好好的,各坐各的,一會兒沒注意英沫就把頭滑落靠在了他的肩頭,他把她的頭輕輕挪了挪斜靠在座椅上,自已則挪動身體緊靠在車門處。
大概是睡著不舒服,循著他的位置她又蹭到了他的身邊,嘴裡還夢囈著:“子昂,你別離開我。”
龍天宸無處可逃硬著頭皮只好任由她靠在自已的肩膀上。
見英沫遲遲沒回家,白冰川實在是不放心,他踱步到川公館附近的站牌處四處張望著。
在他焦急想要打電話時,有汽車緩緩停靠在站臺點,一眼望去,英沫正依偎在龍天宸的身上,兩人舉止親密。
白冰川怒火中燒,他大踏步走過去,一把把龍天宸甩在一邊。
起初龍天宸沒注意到他,莫名其妙被別人攻擊剛想要喝斥,見是白冰川愣了一下,隨即附上了意味深長的笑。
“啊,好巧,白總,你太太落在我車上了,還不帶走?”
白冰川抱起英沫,她拼命拍打著他:“放我下來,我不要回家,我不想見到你。”
龍天宸對上白冰川的怒火無動於衷,他接著說:“既然選擇結婚就好好對她,她從來不酗酒的,是你讓她不開心了,她才會這樣。如果知道你傷害她,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轉身坐進汽車裡,絕塵而去。
白冰川不管英沫如何掙扎一路狂奔直到進家裡的電梯才把她放下來。
她蹲坐在電梯角落裡,蜷縮著。
很快到了,白冰川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一腳踹開門把她扔進了臥室的地板上。
受到慣性的衝擊,英沫重重摔在了地上,她的酒勁兒醒了好幾分,眼睛茫然無措的看著白冰川。
白冰川單腿跪坐在她的面前,右手抬起她的下巴:“英沫,憑心而論,我對你怎麼樣?”
見她無動於衷,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就那樣看著自已,白冰川的心臟直往下沉,直沉到谷底。
有那麼一剎那,他想放棄。
噼裡啪啦,家裡的裝飾品一併落地,摔在地上粉碎。英沫被劇烈的打砸聲嚇到了,她捂住自已的耳朵人也癱軟在了地板上。
白冰川發洩一通後,根本就沒注意到躲在角落裡的英沫,人衝了出去還狠狠的摔上了門。
門“嘭”的一聲,英沫驚到痙攣了一下。她的眼淚控制不住流了出來,越流越多,直到泣不成聲。
白冰川一夜未歸,英沫半夜才回到床上囫圇躺下來,她的眼睛直盯著天花板發呆。
第二天起來,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腫成了一個桃子。
英傑提前沒打招呼來看妹妹,推開門看到一地狼藉,心裡一緊,急匆匆往裡走了好幾步。
他這才見到英沫在拿冰塊敷眼睛。他慌忙走近她的身邊,焦急的問:“這是怎麼回事,他欺負你了?這個混蛋,我饒不了他。”
英沫勉強擠出來笑容:“沒事,昨晚回家晚沒開燈撞的灑了一地,他對我挺好的,你不用操心。”
英傑心疼壞了,指指她的眼睛:“那眼睛呢,怎麼解釋?你還在替他說話。”
英沫的頭低垂下去,再也說不出來話。
英傑安撫好妹妹讓她休息一天,還下樓讓保潔打掃衛生。
“怎麼搞的,臥室那麼亂都沒人打掃?”他怒視著李管家。
李管家露出職業的笑容:“英先生,白總吩咐過任何人沒他的允許不得進入夫人的臥室。”
英傑冷笑,他乾脆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語氣散慢的:“那就等他下班回來。”
他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天,他連白冰川的人影都沒見著。更可氣的是笑笑一早就被他帶走,直到深夜也沒回來。
英傑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怎麼回事,你們平時經常因為小事鬧矛盾,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倒好,你做了什麼他整這一出?”
英沫一臉的委屈:“大哥,你到底是誰的大哥。我都這樣了你還指責我?”
英傑白她一眼:“你就作吧,老公和家人不一樣的,你經常鬧性子誰能受得了?”
英沫急出來眼淚:“你走吧,反正我是死是活你也不在乎。”
她這才把昨晚的事簡單敘述一遍。
英傑哭笑不得:“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他開啟妹妹的衣櫃就要幫她收拾衣服,被英沫阻止。
她心裡憋著一口氣:“我不能就這麼離開,讓他這麼作踐我。他總要回家,我呢 ,這段時間正好忙忙生意上的事,即便要分開,也不能這麼不清不楚的走。”
英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她只好尊重她的想法暫時這樣。畢竟自已的婚姻也快保不住這段時間他忙的焦頭爛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