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你們願意陪我去,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呢!!”
為了不打擊她們的積極性,我故意笑著對她們這樣說。
當然,我既然這樣說了,那麼自然明天也得帶著她們。
就是不知道萊文縣職高這些小混混調不調皮,到時候帶上她們,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樣想著,我的思緒逐漸飄飛。
——咚咚咚
張良抬手在飯桌上敲了敲。
清脆的敲擊聲,將我的思緒強行拽了回來。
“咋了?良哥?”
我看著張良。
張良則一副疑惑的神情:“你想什麼呢?我看你在發呆,你莫非不願意去職校?”
“那倒不是。”
我輕輕搖頭,略微惆悵的說:“我就是不知道要去躲多久……”
張良聞聽,眼神也黯淡下來。
“具體我也說不清楚,如果短的話,一兩個月風聲可能就過去了,要是長的話,估計得待個一兩年都有可能。”
此話一出,滿堂寂靜!
大家的情緒都相當低落。
唯有王巖這時候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沒事陽哥,你們剛剛不還在說嘛,只要有兄弟們在的地方,那就是家!”
王巖目光熾熱,當他說完這句話時,眸子裡彷彿向我射出一道希望的光芒。
我的情緒在頃刻間,也變得沒有那麼沮喪了。
我緊緊握住王巖的手,臉上綻放著無盡的笑容!
現場的氛圍逐漸又被我們帶動起來。
大家繼續吃飯喝酒拉家常。
我忽然想起小龍他們了,又問張良:“張良,小龍他們怎麼樣了,找到了嗎?”
“對對對!”
張良急切起來:“這件事情我還忘記跟你說了,你的那幾個兄弟都已經找到了,他們現在正在萊文縣邊陲小鎮的一家農家樂住著呢,明天就能回來。”
“那太好了。”
我笑逐顏開。
“不過我讓他們先別回來,你也知道萊文縣現在查得嚴,我怕他們一回來,身後多了尾巴,到時候把你暴露了就不好了。”
張良心思縝密。
可我卻又擔心起來:“可是他們不回來去哪呢?”
陳奇拿著烤串,白了我一眼:“這還不簡單,讓他們在郊外先玩著唄,你只要知道他們平安無事就可以了,你急著把他們叫到身邊來也不起任何作用啊!”
陳奇的話不無道理。
我默默地點點頭。
“那行,你只要同意了,我就喊他們先在那邊待著,等後面風聲稍微小點,我再把他們帶到萊文縣來,到時候跟在我身邊,我替你照顧著。”
“那就太感謝良哥了!”
我無以回報,起身就準備向他行個大禮。
奈何卻被張良一把攔住,並且他看見我這樣做,臉上還有些不高興了。
“你看看你這是做什麼,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還拿我當外人是吧,動不動就行大禮!”
“哈哈,好吧,那還是謝謝良哥這麼照顧我。”
我笑道,隨即又坐了下去。
這場小聚,大家都很有分寸,沒有喝很多酒。
特別是當他們知道我第二天要去上學以後,就喝得更加少了。
我們吃吃喝喝差不多兩個小時,我記得天才矇矇亮,我就又睡下了。
等再次被叫醒,已經是早晨的九點多了。
“陽哥,該起床了。”
叫醒我的是王巖。
此刻,他正坐在我的床邊。
我迷迷糊糊伸了個懶腰,問他:“幾點了呀?”
“九點了。”
“啥??”
我聽到這話,像是見了鬼,猛然睜眼起身!
王巖看到略顯慌張的我,有些忍俊不禁。
“放心,良哥說的時間是下午,不會遲到的。”
“我滴媽……那就好!”
我深深地喘了口氣,再次躺了下去。
王巖看到我的這副德行,有些蒙圈:“誒誒,不過你也得起來了不是??”
……
下午,我跟王巖葉子還有阿願精心打扮一番,踏上了上學之路。
這所學校是萊文縣唯一的職業學校,全稱叫做【萊文縣第一職業教育中心】
可不是第一嘛,除了它,也沒別人了,想不第一也難!
我在心中暗暗吐槽!
車子很快抵達職校。
我們付過車費,下了車,頓時就被眼前高大威猛的建築鎮住了。
這所職業學校,大門建築是採用的花崗岩材質的岩石塊打造而成,校門呈一個大大的M字形,將學校與社會隔絕開來,三根柱子,足足有百米之高,彷彿直插雲霄。
柱子又寬又粗,底部是被人工挖空的,改成了保安亭。
校門外,堆放許多盆栽綠植,兩兩對稱,十分有規格且好看。
側面,還有一座石雕。
也有幾十米之高。
這座雕塑是雕的人形,穿著正裝,左手柺杖,右手拿著一本書,戴著老年眼鏡,看起來十分專心致志的模樣。
我以為是以哪個名人學者為原型,可看到雕塑旁邊的介紹後,我才發現這原來就是學校的校長。
校長名為譚啟超,底下還有一大段精彩絕倫的介紹,我懶得看,索性略過。
“看出什麼來了?”
王巖笑著問我。
我笑著擺頭:“倒是沒看出什麼,這學校很有錢算嗎?”
“確實啊,我也還是第一次見職校門口還修雕塑的呢!”
葉子略微打趣的說道。
“哈哈!”
我放聲大笑,接著便帶著她們往裡進。
來到保安亭,跟保安說了一聲我們是插班生,保安便沒有過多為難我們,讓我們登記完就進去了。
來之前張良已經跟我們說過了,我們這一次插進高一三班。
我原本以為這高一三班是不是有什麼說法。
比如,他有關係在裡面。
又或者,高一三班混混少,至少能減少我們被招惹的頻率。
可張良卻一臉懵圈的告訴我,是我小子想多了,選擇高一三班讓我們進,完全就是瞎貓碰死耗子,沒有任何說法。
他還說,我是電視劇看多了,覺得哪哪都有說法!
我們四人來到高一三班門口。
我站在最前面,此刻還有些小緊張!
我嚥了口唾沫,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自認為紳士的敲了敲門。
過了幾秒,教室斑駁的門被拉開。
“你們找誰?”
一個身材瘦弱,且穿衣樸素的老頭,步履蹣跚地拿著本語文書,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