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兄弟們都將目光移向老三,就連一直笑而不語的張良都好奇老三想說些什麼。
但見老三色眯眯的盯著眼前不遠處,剛剛經過的一個長腿美女說:“看見沒,這小區的這些妹妹的腿都是又長又白,看得我都饞死了!”
“籲!!”
眾人一陣無語!
我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老三,平常看你沉穩老實,怎麼現在變得這麼騷了?”
老三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瘋子接茬:“陽子,這小子屬於悶騷,跟小魚那傢伙成反比!”
提到小魚,原本歡快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瘋子似乎意識到說錯了話。
他連忙閉嘴不言。
“你們怎麼了?”
“小魚是?”
張良發現端倪,小心翼翼的詢問起來。
王巖微微嘆息:“小魚哥是我們最好的兄弟,可惜之前因為貪念美色,被李軍那個狗雜碎將雙腿砍斷了,現在落了個終身殘疾。”
“——唔!”
聞言,張良也是深吸一口氣。
他意識到這是個不好的話題,他便沒再繼續往下接茬。
“先走吧,別想這些,你們顛簸一路也挺累的。”
“嗯嗯!”
我應和一聲,拉著兄弟們一起進入小區。
《華麗花園》區如其名,除了大家第一眼看見的乾淨舒適的環境外,就剩下華麗了。
華麗的一座人造拱橋,坐落於小區中央,橫跨一個小池塘,周圍種滿了植被與樹木,鳥兒與蟬鳴交織,映襯出了勃勃生機。
張良家在八幢。
這一棟樓,是小區裡八棟樓裡最高的,但也是最斑駁的。
據張良所說,這一幢是政府為了給老百姓提供方便,特意在豪華小區裡修了這麼一幢出來,然後低價賣給年收入較低的老百姓。
因此,才會有我們看到的牆體斑駁。
我聽張良講完,越發覺得好奇,他既然說這是低價賣給老百姓的樓房,可他張良卻又不是普通老百姓,而且收入還不低,怎麼他會想著入住這裡?
“哈哈,陽子,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會住在這種破爛的地方?”
張良一眼就看穿我的內心。
我趕緊點頭,期待張良的答案。
張良一邊帶著我們往裡走,一邊回答:“人怕出名豬怕壯,我之所以大費周章住在這裡,完全是因為我這些年結下的仇家太多了。
你們想想,我要是奢侈糜爛的住在大別墅裡,那我的仇人豈不是三天兩頭就來找我尋仇?更有甚至,說不定直接派出殺手來取我項上人頭!
而我住在這裡,恰恰就是應了那句‘反其道而行之’他們又怎會料到我能住在這種破地方?”
原來如此!
聽完張良的話。
我徹底服了。
心中再次泛起對張良的無限崇拜。
“良哥,你都統一萊文縣地下秩序了,怎麼還會懼怕仇家上門?”
王巖忽然發問。
虎子也跟著說:“對呀,良哥,你現在隨隨便便大手一揮就是幾百上千的小弟,怎麼還會怕呢?”
張良放緩腳步,看著我們眾人,面露苦澀:“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再者,並非我統治了萊文縣地下秩序,我就是萊文縣的王,萊文縣黑暗的深處,還有許許多多名不見經傳的狠人!”
“他們光著腳,不懼怕任何人。”
“反而是我,現在擁有了財富、權力以及女人,我沒有了從前的勇猛,現在變得更加膽小謹慎了。”
“原來如此!”
我似乎是話題終結者。
我的話一出,原本活躍的兄弟們都沉默不語了。
我有些懵圈的看著他們。
張良微微一笑。
帶著我們下了電梯,走了幾步路,他來到一扇防盜門前,他摸出鑰匙開啟了門。
“家裡有點亂,大家別介意哈!”
張良推開門,做了個歡迎的手勢。
兄弟們都不是什麼矯情的人。
笑著擺擺手,隨即,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這屋子比我想象中還要不堪。
很小,且很亂。
鞋子,衣服,襪子,丟得到處都是。
屋子的規格是三室一廳,一廚一衛。
我約莫差不多隻有120個平方。
不算大,中規中矩吧。
倒不是我嫌貧愛富。
只是,來之前,張良大哥的形象就已經在我心裡深深烙下印記。
所以,我潛意識裡,會覺得他住的是大別墅,開的是超跑,玩得女人起步都是范冰冰那種!
雖然他剛剛在樓下已經跟我們說過,他住在這裡的目的。
可當我看見這髒亂差的屋子後,我的內心還是泛起了不小的波瀾。
“各位兄弟,隨便坐,都是自已人,當成自已家一樣就行。”
張良很是隨意的招呼著我們。
可兄弟們並未挪動半分。
張良有些疑惑,他轉頭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原來是沙發上以及地上都是褲子衣服甚至是內褲。
“我勒個豬剛鬣,這條還是粉色蕾絲的!”
虎子彎腰撿起腳邊的粉色內內,當即就對張良拋去一個色眯眯的眼神:“良哥,你真是人老心不老,玩得可比我們花多了,嘿嘿!”
張良臉頰羞紅,一把奪過虎子手上的內內藏在身後,並有理有據的找補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這屋子平常不止我一個人住,我沒事的時候也會喊陳奇過來陪我,所以他是有我屋子的鑰匙的。”
“這內內絕對是陳奇喊的燒雞留下的!!”
張良一臉認真。
兄弟們卻是面面相覷的壞笑,也沒再繼續深究這個問題。
我們主動幫張良將屋子收拾乾淨後,瘋子老三還有張浩他們就去臥室睡覺了。
我跟巖子還有倆女以及張良則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水,聊著陳奇。
“聯絡奇哥了嗎,良哥?”
“剛剛他已經給我回資訊了,他全身而退,那幫警察跟田濤的人火拼起來了,據說田濤的好幾個小弟都被帶隊的那個叫什麼……”
“李想!”
我說道。
“對對對,就是李想,拿著槍就崩了好幾個。”
“死人了嗎?”
葉子害怕的問道。
“沒死,打的大腿,估計是殘廢了,前前後後抓了十幾個田濤的小弟。”
張良又說。
“那田濤會不會記恨你?”
王巖有些擔心起來。
張良哈哈一笑:“記恨我?他有那個膽子嘛,我本來這一次就是去收拾他的,結果碰上了這麼個事兒,他這回折了這麼多小弟,估計很難再幹劫道的髒事了,以後一段時間也不必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