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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謀士以身入局

看著眼前熟悉的大街,陳拾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看向了青雉。

“大狐狸,你咋有嫩本事嘞,厲害得緊!”

陳拾夸人的時候,眉眼彎彎,眼中清澈晶瑩剔透,夸人都是發自內心是真的。

青雉也不禁誇,“小事,這都是最基礎的術法了。”

“維持你人身的妖力應該每次時間都不會太長,我們還是找個隱蔽的地方先變回去,免得嚇到人。”

李餅看了看四周,基本都是一些各自忙著各自攤子的事,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憑空出現在街上,這才鬆了口氣。

神都不比清霧城,在這裡還是要小心隱藏身份。

青雉看了看自已身上已經在若隱若現的靈力,還是點頭跟著一起走開了。

“嘿,陳拾小哥,少卿大人!”

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們。

陳拾與李餅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只見那柳樹下坐著的人朝他們招了招手。

“是袁先生嘞!”

袁先生的樣子似乎很急切,沒有等他們過去就一路小跑了過來。

再次見到故人,卻不曾想到會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陳拾本想與袁先生敘敘舊,但一雙柔夷卻拉住了他的衣袖。

只見青雉指尖散出一團白色的靈力,注入到了陳拾體內。

將陳拾往自已的方向拉了拉,直到陳拾整個人遮掩住了青雉的身軀。

“我要變成狐狸了,幫我擋一下。”

青雉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對陳拾說道。

“哦哦,好……好的。”

陳拾說著,抬手將人半圈著,直到青雉身上光芒散去,變成了白狐。

陳拾這才迅速將狐狸放回了揹簍,拿衣服蓋上。

“少卿大人,你們……你們趕緊走,金吾衛現在四處都在抓捕你們,海捕文書都貼到街上了,過一會兒還有金吾衛來街上巡邏。”

袁先生說著,臉上滿是焦急。

“大理寺的幾位官爺也都被金吾衛抓走了,你們還是快走吧!”

“啥,七爺他們被抓了?”

陳拾聽到了袁先生的話,眼睛都瞪大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李餅想起那日,上官檎所說,女帝交給他們大理寺捉拿妖貓,卻並不曾說期限。

想來應是上官檎撒謊了。

或許她早就猜到了這場佈局,最後要針對的人是他李餅。

李餅抬眸望向遠處,眼中失神。

看來是應該去見一面女帝了。

“餅爺,我們要去救七爺他們啊!”

陳拾心裡只有對同伴的擔心,“而且他們憑什麼抓七爺和豹爺他們啊!”

“是女帝的手筆。”李餅嘆了口氣。

陳拾還是不理解,“女帝為啥要抓俺們啊,俺們又沒幹啥事?”

“你傻啊,我都聽懂了,真是個呆子。”

青雉的聲音輕飄飄地傳到陳拾耳朵裡。

陳拾四下看了一圈,沒有看到說話的人。

才反應過來是揹簍裡面的青雉。

“別驚訝,別說話,本王剛剛傳了一些靈力你,所以你能聽到本王說話。”

陳拾立馬聽話地閉了嘴。

“陳拾,你先帶青雉去李宅裡面的密道避避,我去探探究竟。”

“這次還是多謝袁先生了。”

袁先生搖了搖頭,“你們幫襯了我那麼多,小事小事。”

“只是……他們好像是就是衝著少卿大人您去的,你真的還要去啊?”

李餅點頭,“既然是衝我來的,那就不該再連累其他的人。”

“解鈴還須繫鈴人嘛。”

“餅爺……”陳拾自然知道李餅此去有多麼危險,他不放心李餅。

“快去吧,我自有分寸,沒事的。”

李餅抬手拍了拍陳拾的肩。

現在除了李餅之外,也沒有人能夠有此等本事潛入皇宮了。

“那好吧,餅爺,恁要注意安全啊!”

陳拾說完更是三步兩回頭地望著李餅。

李餅背手向他頷首微微一笑以示安心。

“餅爺本事大著呢,他一定可以的!”

陳拾也在心裡不停地勸著自已。

可是一想到那幽暗的地牢,陳拾就瘮得慌,也不知道王七崔倍他們如何了。

“你們人類真奇怪,明明自已都這麼弱小,還要去擔心別人。”

青雉聽到陳拾的話,很是不解。

陳拾嘆了口氣,“等恁有了在乎的人,恁就能體會到了。”

“在乎的人……”青雉露出一個狐狸頭,趴在揹簍邊上,“什麼叫在乎。”

陳拾也耐心地給她講解著,“在乎呢,就像是……你受傷了,我會很緊張你,你不見了我也會很擔心你,想要到處找你。”

青雉丹鳳眼之中閃過一絲精光,“所以你在乎本王咯?”

這好像還是千百年來,第一次有人對她說在乎她。

還是個男子。

而且還是個人類。

青雉只覺得稀奇。

只見陳拾的耳朵緩緩紅了起來,直接紅到了耳後根。

“恁是俺的朋友,俺肯定在乎你。”

即使是這樣,陳拾還是有問必答。

“朋友?人類的朋友,有趣。”

青雉見前面有人,還是鑽進了揹簍裡面,沒有露頭。

這一路上不少的人看到了陳拾,卻只是裝作沒看到什麼,一路上都很順利地回了李宅。

從之前李餅帶他走的那條近道進了密室裡面,陳拾拿出火摺子,點亮了密室的暗道。

而這邊李餅也沒有閒著,告別了袁先生之後,就直往皇宮走去。

一路上所想的,都是一枝花對他所說的話。

武明空出問題了。

他以前不信,可是現在,卻也不得不信。

變成貓的李餅很快便從高牆上越過了幾道侍衛的防守,來到了地牢附近。

這地牢附近沒有什麼人,只有門口守著的兩個人。

夜幕升起,月黑風高之夜,註定不太平。

李餅蹲坐在屋頂觀察了一會兒,只覺得不對勁。

為何這地牢看守會如此之少?

他感覺是有詐的。

彷彿一個明擺著的局,等待著請君入甕。

可他卻又不得不深入其中。

雖然他知道,來仲書的目標一直都是他,為了引他出來,是不會殺了他們的。

但他也瞭解來仲書,為了引他出來,一定會不所不用其極。

這個局,他不去也得去。

不然代替他承擔痛苦的,就是那一群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