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安穩地落在了地上,齜牙警惕地對著兩人,身上白毛都炸了。
感受到尾巴上的疼痛,白狐瞥眼看去,只見尾巴上不知何時被纏了一道紗布。
似乎傷口處還有什麼冰冰涼涼的,緩解了不少的痛楚。
而剛剛能夠接觸它的,只有面前這兩人。
白狐脖子有些擰巴地看向眼前這已經一發不可收拾的兩人,藍色眸子之中閃過一絲尷尬。
“邱慶之……”
李餅與邱慶之的臉上爬了一抹緋紅,體內那莫名出現的燥熱讓兩人肌膚所觸之處都如火般滾燙。
“這不是尋常媚藥。”
就連一向自控力很好的邱慶之此時此刻都有些招架不住。
“這當然不是尋常媚藥,這可是有本……本狐靈力加持的媚藥。”
也不知道是他們出現幻覺了,還是真的白狐在說話,反正他們確實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這媚藥,能將人內心的慾望,放大數十倍。”
“解藥……”邱慶之眼中還有最後一絲清明,狠厲地看向了那一邊看戲的白狐。
白狐歪頭,“你內心慾望便是解藥。”
邱慶之咬牙,他心中現在的慾望無他,唯李餅爾。
“邱慶之……”
李餅抬手勾住了邱慶之的頸,眸中全然無清明之色,唯眼前一人。
邱慶之被這麼一碰,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直到李餅微微側頭吻上他的唇。
邱慶之的理智才歸於虛無。
白狐看著眼前的兩人,有些尷尬地拿尾巴遮了遮視線。
但還是頂不住好奇往兩人那裡看去,她還從未見過兩個男子會對對方互生情愫呢。
而且這兩人的情愫,似乎還挺深。
不然也不會這麼激烈了。
衣物從屋外到屋內落了一地,激烈的喘息聲引人遐想。
白狐抬了抬爪子,想跟過去看看,奈何還不曾走到門口,那一扇門就被一道綠色的靈力關上了。
帶起的風讓白狐後退了幾步。
“放肆,何人至此?”
白狐頓時再一次警惕了起來。
只見一道綠色的身影急速掠過,與白狐頓時糾纏在了一起。
奈何白狐受傷,最後還是被一枝花給提溜起來了。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一枝花聽得到裡面的聲音,綠色的眼中多了幾分狠厲,那神色說要殺了眼前的白狐也不為過。
“看他們那樣子,我還算是幫了他們呢,放我下來!”
白狐張嘴喊叫了幾聲。
“把靈術解了,快點,不然我吃了你。”
一枝花絲毫聽不進去一點,綠色的眼睛冰冷滲人,不像是開玩笑。
白狐說到底還是怕的,以自已現在這個狀態,怕是誰都打不過。
“我解我解還不行嗎?放開我!”
一枝花不信她,“就這樣解。”
白狐無奈,從口中吐出了一顆散發著淡淡藍光的珠子,那珠子在推動下,飛向了竹屋屋頂。
只見那微粉被珠子盡數吸了去,珠子又飛回了白狐的口中。
強行催動內丹造成的反噬再一次讓白狐吐出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一枝花將白狐丟在了一邊,看向那緊閉的竹屋。
而竹屋之中的兩人一瞬間的清明也被最為原始的慾望所壓了出去。
十指相扣的雙手更緊了些。
此時此刻,無關媚粉,只有兩人互相的愛想要對方的慾望。
“李餅……”
“邱慶之……”
“我想要你。”
這是邱慶之第二次對李餅說出這句話,額頭上暴起的青筋是最後的忍耐。
李餅看了邱慶之許久,還是伸手抱住了邱慶之的頸,微微抬手附在邱慶之耳邊。
“好”
既然逃不掉,那就選擇放縱吧,不管以後發生什麼。
起碼今天,他們是屬於彼此的。
不管是人還是心。
……
一枝花坐在門口的石桌旁,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
這是他和邱慶之一起待了幾個月的地方,一花一草一木皆有他們一起住過的證明。
眼神有些滯留在那緊閉的門上,一枝花不知道愛是什麼,但此刻不知為何,心裡卻總有一種不痛快的感覺。
那種感覺像是心愛的獵物被搶走了一般。
他只是看著。
直到夕陽西下,天邊開始泛黃,晚上的風又涼了不少。
“吱呀”一聲,門從裡面被拉開了。
邱慶之與李餅兩人一同走了下來,雖說兩人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但頸間那紅色的痕跡也算是明顯。
看到石凳上所坐著的人,和一旁倒在地上的白狐狸,李餅挑了挑眉。
“你怎麼來了?”邱慶之看向一枝花。
一枝花神情有些恍惚,“有人跟蹤你,替你解決了一下,還有你該回去了,不然宋珏該要生疑心了。”
邱慶之現在不想聽到這些,很是敷衍地回了句“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一枝花也不磨嘰,轉身就走了。
李餅這時候也強撐不住了,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沒事吧?”邱慶之眼疾手快拉住了李餅的手,將人扶了起來。
“你覺得呢?”李餅斜睨了邱慶之一眼,只覺得現在全身上下都在痛。
“對不起,我錯了,下次輕點就是了。”
邱慶之幾乎是秒慫。
李餅發現這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誰要跟你有下次。”
邱慶之只是笑著把李餅的手攥了攥。
談話間,一輪圓月逐漸升起,銀輝散落之處,竟泛起了銀色的光芒。
而這銀色的光芒皆向一處湧去。
李餅和邱慶之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那銀色光芒湧向之處。
是白日裡的那隻白狐狸。
銀色的光芒如同粉末一樣散落在白狐身上,只見那白狐身上散出了巨大的光輝。
刺眼的光芒不由得讓所有人閉了眼。
再睜開眼時,只見那本來躺著的白狐身形急劇增大,變成了一個女子。
長髮如墨,將該遮掩的地方都遮住了,白皙吹彈可破的肌膚在月光下更加白皙。
李餅愣了一瞬,很快眼睛便被一隻大手矇住了。
“別看。”
邱慶之帶著人回到了屋內,從衣櫃之中拿了一套衣服遮眼走了出去,將衣服覆在了那白狐的身上。
衣服是紅綠相配的,一看便知道是誰會穿的衣服。
李餅不由得偷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