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 8章 和我一起吧

營地晚上風聲大,所以老將早就習慣了,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倒是來仲書多看了眼邱慶之身後的方向。

既然沒有什麼說法,便也都各自回了營帳。

邱慶之看著兩人都走遠之後,這才拔腿就往營帳跑。

距離營帳越來越近的每一秒,邱慶之的心跳都如若鼓吹一般,重重地激盪著。

而營帳之中的李餅,則剛找了一套衣服換上。

衣帶都還未繫上邱慶之就慌忙衝了進來。

邱慶之微喘著氣,看向眼眼前的李餅時,一瞬間呆在了原地,連呼吸都忘了。

直勾勾地看著李餅。

邱慶之的衣服對於李餅來說,還是大了些,繫上衣帶之後胸前還是遺漏了些,顯得有些鬆垮垮的。

李餅自小體弱多病,一般都閉門不出,肌膚白皙的在燭光下還有些朦朧。

“你這衣服也太大了吧。”

李餅挑眉看向邱慶之,看了看自己穿這衣服和邱慶之穿完全就是兩個模樣。

平時看著邱慶之也不是很壯的個子,不至於衣服在他身上就這麼大吧。

李餅不曾看到,邱慶之嚥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就在李餅向他挑眉的時候,邱慶之的內心已經是波濤洶湧了。

就像是一隻魅惑人的小貓,在向他招搖著尾巴。

讓人忍不住地想要去愛撫,去親近。

李餅見邱慶之不答話,疑惑地歪了歪頭,這才看到邱慶之那眸中的慾望。

那不加修飾的慾望。

李餅這才愣愣地看向自己的身上那衣服,後知後覺地抬手將衣服領子往上拉了拉。

“邱慶之!”

李餅終於忍不住出了聲。

邱慶之這才回過神來瞬間移開了視線,一時間一抹紅又悄然爬上了臉龐。

“咳咳,抱歉。”

李餅這一次沒有再多說什麼,快速穿上了衣服。

“你怎麼來這裡了?”

邱慶之整理著桌子上的文書,還有些手忙腳亂,導致一旁放好的竹卷都被撞掉了。

李餅看著眼前的邱慶之,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笑。

“我來找個人。”

李餅在案前坐下,拿起那平鋪在桌子上的一卷竹卷。

竹捲上寫著邊塞失蹤之人的地方和撿回來的屍首屍檢的情況。

與妖貓案的傷口差不多,但是又差了很多。

妖貓案的屍體傷口是猛虎所致,這些人的身上的傷口也是猛獸利爪的形狀。

且都是在黃沙裕附近失蹤的,但是最近卻沒有這種失蹤情況。

“找何人?”

邱慶之沒有聽到自己比較滿意的答案神色有幾分落寞。

李餅看著那竹卷,心中已然有了定論,以至於沒有聽到邱慶之在說什麼。

後知後覺才轉頭看向邱慶之:“你方才說什麼?”

邱慶之這次倒是穩住了神情,不鹹不淡道:“沒什麼,只是你這樣偷跑出來,李大人這時候怕是要氣炸了。”

“是啊,所以我需要儘快把那個人帶回神都。”

李餅交叉了雙手,抵在額前,一臉犯難的模樣。

畢竟他現在這個身體,想要靠自己一個人來將一枝花帶回神都,怕是有些不可能。

但是現在又不能把這些告訴邱慶之。

有些路,還是得一個人去走完。

邱慶之知道李餅心繫大理寺,平時就在大理寺幫忙查案。

卻不曾想到這次查案竟然查到這裡來了。

或者說,李餅與他和李驥所查之事是同一件。

可他和李驥也才是查了個大概,李餅又是怎麼樣精準地查到人的?

而且這些事,除了李驥和自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李餅所查之人到底是誰?

只不過李餅好像並不打算跟他說。

“這幾天你就在我這裡睡吧,隊裡也沒有多餘的地方了。”

邱慶之將竹卷堆放好,看向李餅說著。

“好啊,時候不早了,你先睡吧。”

李餅倒是輕鬆應了下來,又埋頭繼續看著手上的竹捲了。

“嗯。”邱慶之見李餅如此,自己這般扭捏倒顯得自己有問題了。

便也就不再拘束,走到一邊脫了盔甲便倒床上了。

只是視線卻不由自主地看向李餅。

一天的趕路加上在一起部署了許久,邱慶之早就困了。

只是看了一會兒,眼皮子已經耷拉了下來。

倒是李餅彷彿一點也不困的樣子,將手中的竹卷看完之後又看了好幾個同型別的竹卷。

只是這些竹捲上所記錄的,都是一些表面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資料。

李餅看完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就連營帳外都沒有什麼聲音了。

賬內只餘下邱慶之安睡有規律的呼吸聲。

李餅伸了個懶腰,看了眼邱慶之,摸了摸胸口的東西,這才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黃沙裕距離營地並不遠,李餅按照地圖上的位置很快就到了。

只不過晚上受黃沙的視線影響更大了,一望無際的丘壑和沙漠。

“咔嚓”

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腳底發出了一清脆聲響。

李餅舉著火摺子藉著微弱的火光,蹲下了身子,看清楚了方才他踩到的東西。

是一個骨頭。

是人的骨頭。

李餅瞳孔地震了一下,後退了兩步,有些警惕地望著四周。

微弱的火光下,李餅在地上看到了一串腳印,即將被黃沙掩蓋的腳印。

一般來說這種灰塵覆蓋的地方很難留下腳印,即使有也會很快被掩埋。

所以說這個腳印是不久之前的。

李餅循著腳印警惕地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遠,只是眼前已然能夠看到火光了。

李餅將手裡的火摺子吹滅了,一點點貓著身子向那火光處靠近。

找到掩體之後,李餅在附近停了下來。

可以看到這裡是有一支軍隊的,身上穿著的,也都是他們的兵甲。

李餅大膽猜測,這應該就是當年押送一枝花計程車兵。

看了看四周,這裡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士兵,並沒有看到裝著一枝花的棺杶。

李餅習慣性歪了歪頭,摩挲著下頜,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莫非這不是那支軍隊。

可如果不是,為什麼又會在這個地方休憩而不是和大本營一起?

李餅沒有打草驚蛇,弓著身子悄悄走到了一旁的丘壑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