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來仲書乾的!”
除了來仲書他們想不到其他人,王七有些氣憤,“一定要將他抽筋拔骨,方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上官檎只是看著李餅那般虛弱模樣纖細的手指便已然捏的咯咯作響。
“都說人在做,天在看,他們這樣做,一定會有報應的!”
阿里巴巴前些日子過了官八,雖然口音還不曾改過來,但詞語已經是算用的不錯了。
“怕是他們的報應已經來了。”上官檎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繼續道,“最近清霧國對西南邊境發起了攻擊,皆是能人異士,所到之處,皆勢如破竹。”
“應該用不了幾天,便能打到這神都之中來。”
“清霧國,那不是之前俺和餅爺一起去的地方嗎?他們為何要攻打俺們?”
陳拾疑惑地撓頭,不解地看向上官檎。
“而且清霧國的那些靈獸俺都見過,咱們怎麼可能打得過妖怪呀?”
“陛下此般枉顧人倫,陷害忠臣,是天要亡大唐。”
上官檎這段日子把一切都想的很通透了,也逐漸明白了現在的這個陛下,不過是和永安閣一般貪婪無恥之人。
其實從一開始,大家就沒想到過最後的主使竟然會是女帝。
這個一國之主。
武明空的做法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但家國大義擺在眼前,這裡畢竟是他們生活了那麼久的地方。
始終是讓人難以抉擇的。
“還是等李少卿醒來再商榷吧。”
*
嘉城關不遠處的營帳之中。
“你們吃白飯的嗎?一個心絞痛看不出病因嗎?”
這已經是第三個軍醫給邱慶之診斷數週得出的結論了,都不曾查出病因。
可是邱慶之最近這段日子,時常心口絞痛,一痛便是半天。
甚至還有一次痛到從馬背之上摔下來了,這怎麼可能像是沒有事的樣子。
宋珏的暴怒讓軍醫一時間都有些侷促不安,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
他們的的確確反差檢查了幾遍國師的情況,結果皆無大礙,最多也只是有些操勞過度。
“不用為難他們。”邱慶之不知何時從營帳之中走了出來,聲音之中還有些虛弱,臉色也還是有些蒼白。
“臣自已的身體,臣再清楚不過了,還希望城主以大局為重,趁我軍勢頭正盛,一舉擊潰嘉城關。”
宋珏卻只是有些擔憂地看著邱慶之。
這幾天他們幾乎是馬不停蹄地一路打了過來,眼看著離長安越來越近了,也很明顯能感受到邱慶之焦急了不少。
可是明明以前的國師遇到事情都是極為理智和冷靜的,現在很明顯已然亂了方寸。
“國師,其實不用急的,大唐已然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不論何時收復都可以的,現在最主要是你的傷。”
宋珏那眼中的真摯與誠懇讓邱慶之很是頭大,“城主,戰機稍縱即逝,保不準神都之中會發生什麼,若是讓他們反應過來了,怕是這場戰更難打。”
本來就是趁著現在大多的將領都回神都保護武明空發動的突襲,速度本身就要快。
宋珏終歸是小孩子,太任性了。
“……”
宋珏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邱慶之,那神情恍若一個靜待訓斥的孩子。
也只有在邱慶之面前,宋珏才會露出這般神色。
邱慶之嘆了口氣,看向那地上畏畏縮縮的匍匐著的軍醫,“你先下去吧。”
軍醫抬起頭來看了看,確定是在說自已,這才急忙起身提著醫藥箱就走了。
剛走不久,一個士兵便有些慌張地跑了過來,見宋珏和邱慶之都在軍營之外,便直接在兩人面前單膝跪地道:
“城主,有人闖入了軍營,還點名道姓要見您,此人法力高強已經傷了我們不少的馴獸師了。”
“什麼……”宋珏一時間有些驚訝,似乎是不敢相信還有人能傷的了那強悍的馴獸師。
邱慶之皺了眉頭,“走吧,過去看看。”
“帶路。”
“是。”
宋珏見邱慶之這樣了也要過去,還是忍不住勸了一番,“國師,要不您還是去休息吧,我去就行。”
邱慶之搖了搖頭,“此人並不曾動我們的大軍,只是要見你,動機不純。”
宋珏聞言,心頭劃過一道暖流。
國師這是在關心他嗎?
只是還不曾到地方,一陣破空的聲音便急速傳來,巨大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小心!”
宋珏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握住邱慶之的手臂將人帶到了一旁。
而他們方才所站的地方一道火光掠過,徑直撞在了地上,一瞬之間腳下的土地都龜裂了幾分。
在看向那處,只見一杆烈焰槍插在了方才站的的地方,上面的火焰溫度彷彿要將一切都灼燒殆盡。
邱慶之記得在馴獸場上也看到過這一招式,只不過那是個女子的招式。
兩種招式的屬性則正好相反,看來並不是那個女子,可是這個人與那個女子又是什麼關係?
一陣塵灰之中,只見一人緩緩向他們走來,每走一步那種威壓感便越發強烈。
“七絕。”
宋珏對這種氣息再熟悉不過,只是不曾想到竟然還能再次見到這個人。
定睛看去,七絕也是料到他們會躲開了,棕紅色的眸子之中帶了幾分戲謔。
“本宮還以為,城主不會出來見本宮了。”
見宋珏還記得自已,七絕倒是勾了勾唇,只是在看到宋珏緊握著一旁男子的手時,臉上的神色微微一滯。
宋珏鬆開了邱慶之,上前了一步,玄衣被那槍上的烈焰熱浪吹動了衣袂。
“你想見本城主,見就是了,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宋珏雖然極不情願,但臉上卻依舊掛著明媚的笑容。
七絕冷笑了一聲,收回了槍,那烈焰遍佈的槍,就那樣被拿在了手上。
火焰傷不了七絕半分。
“自然是怕城主忘了,自已曾做過什麼事。”
七絕神色陰冷地盯著宋珏,那眼神似是要將他望穿。
邱慶之只是站在後面,看著兩人的神情,可以知道的是,這兩個人之前是認識的,而且似乎還有什麼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