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飄然而至落於展天身邊,向眾人拱手行禮,開口問道:“靜虛掌門,不知我展師弟所犯何錯,竟然讓掌門親自動手。”
靜虛怒顏不語,卻是墨塵搶話怒喝:“雲凌,你來得正好!我倒要問問,你蜀山派差這小子毀我禁地是何居心?”
“他是蜀山派雲凌?!”
“原來是蜀山派搞的鬼。”
“...”靈虛門的弟子輕聲紛紛議論。
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展天,又看了看他手裡的小狐狸不禁皺了一下眉頭,作揖回道:“掌門,墨長老,各位師伯,今日之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今日之事,聖女和國師皆是親眼所見,這小子聯合他手裡的小狐狸用九天御雷符和雷火霹靂符炸了我靈虛門禁地,事實就在眼前還有何誤會?”
“...”
看著甚怒的墨塵,又看了一旁的曦月和張道陵一眼,雲凌眉頭深皺一時無語。
氣氛沉靜片刻,靜虛開口說道:“九天御雷符非仙門特定之人不可學之以用,這小子既是蜀山之人,這件事定然與蜀山派脫不了干係,墨塵墨文二位長老。”
“在!”
“即可千里傳音將此事告知都城,將事情告知君主,請帝主聖裁。”
“是。”一道光從墨塵的二指而出射向天際無影無蹤。
只在眨眼之間,金色流星從天而降落在靈虛門上空幻化字跡,“蜀山派仙盟除外”七個大字赫然顯現。
一時間天下仙門的掌門和長老紛紛來到自家的觀星臺觀此景象,頓時各仙門竊喜聲、歡呼聲、辱罵聲和嘆息聲響徹整個軒華國。
黯然的展天眼睛緩閉,睜開時圍在身邊的七劍回到了劍鞘,將小璃抱起來到曦月身前,深深地鞠上一躬,道:“都說聖女有起死回生之能,請聖女救她。”
“師弟...”雲凌大驚出口。
“你要我救一隻妖?”看著眼前的懇切地展天,心生疑惑。
“小璃雖然是妖,但她也是天真善良的小女孩,她是好妖。”
“一派胡言!妖就是妖,妖性兇殘,豈有好壞之分。”墨塵怒道。
曦月抿了一下嘴唇,環顧了一遍在場之人,隨後看向身旁的張道陵不語。
見張道陵閉眼微點了一下頭,這才將雙手伸出接過小璃。
“多謝。”作揖拜謝。
“你不用先急著謝,要我們救她,也要看你的誠意。”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皆是茫然,不解張天師此話何意?卻見凌雲憂色上臉欲言又止,掌門和長老卻是嘴角微弧一臉玩味。
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將地面劍鞘拔起拿到張道陵身旁。剛欲將劍遞出,卻又收手遞在了聖女身前。
“這是?”曦月有點懵。
“展師弟....”
“段長老!!!”蜀山大殿外,殿裡的無為子喝住踏門而出的段純陽。
掌門搖了搖頭,嘆息道:“這是展天自己的選擇。”此話無效,段純陽怒上心頭什麼也聽不進,消失於大殿之外。
正此時,一道青光從大殿而出追了上去,兩息之間擋住了白光的去路。兩光所到之處劍影無數,山崩地裂,大地溝壑縱橫。
半盞茶不到的時間,段純陽被逼回了蜀山。
段純陽落於殿外,眾人早已在殿外等候,對著回到殿外的青光段純陽怒道:“莫師兄,那靈虛門倒行逆施逆天而行,展天何錯?蜀山派被仙榜除名並無所謂,反正大家也不稀罕,然那劍...”
話未說完,莫一平道:“無妨,身外之物,況且又在曦月那丫頭身上也是件好事。”
“好事?”
莫一平未曾回答,轉身看著靈虛門的方向。
“這是...”曦月不解。
“拿著吧。”
將劍塞在了曦月手中,曦月只好右手抱拖小璃,左手接劍。
見此,看了曦月懷中的小璃,隨後轉過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仰天長嘆神情堅毅,看著靜虛墨塵等一眾弟子。
怒吼著:
“你們給我聽清楚了,我叫展天,六年前入蜀山藏經閣掃地,已被蜀山除名。今日之事乃我一人所為,與蜀山派沒有半點關係。靈虛門捉妖煉丹倒行逆施逆天而行,今日炸你禁地是替...天...行...道!”
“住口!!!”
其速之快始料未及,待回過神來,展天已被墨塵擊飛三丈開外,眾人愕然。
“展師弟!!!”扶其背墊其腰。
展天沒有忍住,一口悶血吐了出來。
“此子先是炸我仙門禁地,現在又是口出狂言毀我仙門清譽,絕不能留!”
墨塵掌風蓄力風雷互裹,極影而至,直斬展天。其速之快電光火石,雲凌來不及反應,只能本能地用身體護住他。風雷之力撕裂周遭空氣激起一陣勁風,眾人紛紛運氣化壁遮擋。
掌至凌雲身前戛然而止,再也進不得一分。驚詫間,卻見墨塵一聲慘叫倒飛了回去。
看著擋在身前的男子凌雲欣喜道:“段師叔!”看著眼前模糊偉岸的身影展天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段師叔!!!”凌雲急聲而出。
臉上怒意瞬成憂色的段純陽連忙從懷裡拿出一顆白色丹藥喂進展天的嘴裡,站起身來怒視墨塵。
緊握疼痛手臂的墨塵惡狠道:“段純陽,你蜀山派縱容弟子炸我門派禁地,現在你又在此行兇,是何用意。”
雙手叉腰皺眉冷回:“不服?”
聞言,墨塵不自覺後退一步道:“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墨文上前一步,“久聞蜀山派御劍術天下一絕,今日定要討教一二。”
“哼!”段純陽二話不說,赤霄在手。
瞬時一劍化十幻千百,萬劍凌空上蒼穹,幾息之間已佔上風。
正在這爭鬥之間,曦月手中的劍劇烈抖動搖晃不止,只聽得“鏘”地一聲三尺劍身出鞘凌空而上,輕輕一劍便破了二人紛爭之勢。
“這!!!”
這麼一幕看懵一眾弟子還有一些剛晉升的長老,看似平淡的一劍卻震得二人收手作罷。
看著雙方的狼狽張道陵捋須笑道:“墨長老,段長老,靜虛掌門,望聽貧道一言。”
“天師請說。”
“此事皆因這少年被妖族迷惑心智所為,所犯過錯的懲罰也由蜀山派承擔下去。少年人哪有不年少輕狂不犯錯的,改之便可”
“蜀山派三年未曾新招弟子單薄,段長老護徒心切也在常理之中。上蒼有好生之德,苦海有回頭之岸。只要隨段長老回去,我相信蜀山派定讓他改掉頑劣,歸其向正。”
“不如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各退一步,這少年讓段長老帶走,而靈虛門的損失由我上奏帝主由國庫出了,不知可否?”
靜虛回禮:“既然由國師出面說和,靈虛門自無意見。”
張道陵看向段純陽不語,片刻之後段純陽厲聲道:“雲凌,我們走!”一聲令下,凌雲抱著展天看向聖女,點了一個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