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位萬物歸一者，號稱全視全知的存在忽然覺得，有時候懂的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面對卡爾的時候。
現在，卡爾化身成了好奇寶寶，詢問著十萬個為什麼，更誇張的是，卡爾給自已搬了個小板凳，還有一張小桌子，放上紙和筆，坐的筆直，簡直就是老師心中的乖學生。
不過，這不是課堂啊喂。
“老師，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麼是起點？”
“我特麼憑什麼告訴你，還有，我不是你的老師。”
“好的老師，我們換個問題……”
萬物歸一者快崩潰了，所有號稱全視全知的只能是自已的領域，也就是這片宇宙海，他知曉一切，但是，卡爾也不差。
背靠天使文明，跟隨天使艦隊遊歷諸多星域，卡爾的知識儲備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要不然也不會領悟知識規則。
如果沒有主場優勢，卡爾能直接拆了這個球，現在能坐下來好好談，可能卡爾已經在考慮從哪裡下刀了。
雖然卡爾一直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是沒人真把他當小白臉，在天使文明那是沒辦法，涼冰的母族，還有一堆人盯著，要是出去了，秦玥只有一個要求，別說你卡爾和天使文明有關係就行。
另一邊，混沌同樣陷入了困境，他喜歡欺騙，誘惑人類，看著人類恐懼絕望是自已最喜悅的事，但是如果物件換成詭異的話，那就不太好說了，相當於魔法免疫。
“動啊，怎麼不動了？”
秦嫣看這貨杵在原地跟個木頭一樣，不是說這玩意兒玩的很花嗎？她都把舞臺搭好了，就連群演都找齊了。
“咱～有話好說。”
混沌看著一比一還原的人類社會，還有哪些偽裝成人的詭異，讓他去誘導詭異，開什麼玩笑？把他當傻子呢。
“你先給我表演一個。”
“這不合適。”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
“咱們好歹是堂堂半神，多丟人吶。”
“滾犢子，這裡哪一個是人？我？還是你？還是他們？”
秦嫣掃視了一圈兒，確定了，根本沒人，就遠處卡爾正在聽課，等等，聽課？
秦嫣又確定了一遍，好像是在聽課，算了，只要別偷懶就好。
“要不，我們還是打一架吧？”
啪！
“我是那種粗魯的女孩子嗎？”
啪！
“說話！”
混沌象徵性的做著抵抗，以證明他沒有划水，實在是對手太強大，嗯，就是這樣。
在黑霧瀰漫的虛空，有人忙著填飽肚子，有人忙著聽課，也有人正在教導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精神狀態很正常，沒毛病。
黑霧深處，某個沉睡的傢伙眉頭微微皺起。
晨光大陸。
“這是第多少次了？”
“七十二萬次。”
“又失敗了，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可能歸於虛無是所有世界的盡頭。”
“不可能，既然終點那必然有起點，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們只考慮了定數，可是沒有變數啊，可能起點就是個變數呢？”
“有道理，你給我找個變數。”
“我特麼上哪兒找去？”
木晨的一片葉子上，凱莎，鶴熙，涼冰，秦玥正在論道，他們待著肯定不可能只是待著，修行者怎麼會落下自已的修為，只不過現在已經過了吸納靈氣的階段。
鶴熙想要利用自已的輪迴規則重現宇宙由誕生到毀滅的輪迴，但是，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問題，看似可以永恆存在的輪迴總是在某一刻崩潰，毫無徵兆。
凱莎想借命運規則窺探原因，可惜，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個結局，歸虛，這彷彿就是一切的歸宿。
但是，這和他們的認知存在差異，宇宙由誕生到毀滅，週而復始，怎麼會完全結束呢？
所以問題肯定出在他們身上，欠缺了某個重要因素，現在，視線集中到了秦玥身上，他才是歸虛規則的領悟者。
“看我也沒用，我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
秦玥抓起一顆靈果啃了起來，順手丟給鶴熙一個。
“我記得，非魚的規則好像和這個有關。”
鶴熙接過來塞進了嘴裡，這新品種的靈果口感很不錯。
“她晉升了？”
“臨門一腳，快了。”
“秦嫣是不是碰到麻煩了？對方好像是一個完整神系。”
“對，現在有個三柱神，然後還有個夢境創造宇宙海的傢伙在隱藏，看樣子沒有和我們為敵的意思，只是試探。”
“秦嫣他們不會吃虧吧？”
“沒有，他們玩的很開心。”
秦玥面色古怪，確實很開心，在這種試探性質居多的情況下，三柱神被剋制了，當然，這次是他們理虧，本來盯上秦嫣，沒想到這條魚太大，吃不下。
作為補償，天使艦隊得以進入其中搜集情報，這是雙方的默契。當然，三柱神也沒虧，這種切磋機會可不多。
“你倆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別扔果子，就這麼遠，難道自已不長手嗎？”
涼冰看著秦玥和鶴熙，大家都坐在一張桌子，果子放在中間伸手就能拿到，可偏偏這倆人一會兒給對方喂一個，一會兒喂一個。
“我媳婦餵我吃果子有問題嗎？啊～你也來一個。”
秦玥張口，接過鶴熙投餵到嘴邊的靈果，順便回敬一個，總感覺別人喂的比自已手裡的香，為什麼？
“對啊，我有人喂，為什麼要自已動手？”鶴熙雙眼微眯，不就是吃個果子，這有什麼。
“凱莎？”
“別看我，我喝茶。”凱莎淡定的端起茶杯，對於涼冰的示意毫無所覺。
“切，不就是男人嘛，誰沒有一樣。”涼冰小聲嘟囔著，手裡的靈果已經被揉的稀碎。
“嗯吶，不就是男人嘛。”
“鶴熙！！！”
“不許吼我媳婦。”
“老孃不待了。”
……
數十萬年時間，夕顏終於完成了任務，同時，各大戰區也將資料全部收集完畢，這場持續了幾十萬年的任務終於完成。
星曆九十九萬餘年，“天使”規則的最後一塊拼圖終於補齊，這段征途也即將迎來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