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前兩天都在接待來自各界的客人。
我不太喜歡這種要跟人虛與委蛇的事情,乾脆就和蕭容予在人間躲個清靜。
蕭容予擁著我坐在古宅的鞦韆上,摩挲著我的頭髮。
“嬋兒忙了許久,總算閒下來可以陪著為夫了.”
對於他的控訴我感到十分無語。
這段日子哪天晚上不是陪著他?我捉住蕭容予的手,調笑道:“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粘人?”
蕭容予看著我,眼裡似乎有些受傷:“嬋兒可是厭煩夫君了?”
我看不得他這麼委屈的樣子,剛要準備哄他。
就見他捧住我的臉,無所謂地笑了。
“就是厭煩也無妨,我總是要跟著嬋兒的,嬋兒可甩不脫為夫.”
我聞言笑了,總覺得在我面前和在別人面前的蕭容予,完全是兩個人。
我重新靠進他懷裡:“我怎麼會厭煩你呢。
我愛你還愛不夠.”
這話我是真心說的。
我相信,即便六界覆滅,時間盡頭,我們還是相愛的。
蕭容予擁緊了我,在我耳邊輕聲呢喃。
“我也是.”
我們在人間玩樂兩日,很快便到了顧臨淵娶妻的日子。
為了給足百目和陸蕪晚的面子,迎親隊伍由我和桑晉親自帶領。
婚禮沿用的是魔界舊制,顧臨淵穿了一身暗紅色的金色蟒袍,束著瑩白的龍骨發冠。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顧臨淵,有些驚豔。
我不由得讚歎道:“真好看,怪不得蕪晚對你傾心至此.”
顧臨淵被我誇得有些侷促,冰塊的臉上迅速飛起兩抹紅。
“將軍謬讚.”
我搖搖頭:“一點兒都不謬讚,依我看,這六界除了蕭容予,就屬你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