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張校長打過來的，因為他突然想到自己不能什麼都不做。
於是，他把京大招生辦這批人給賣了。
“是寧曦同學嗎？”
寧曦接過電話：“是。”
“我是三中的張校長，是這樣的，我得到訊息，你高考成績十分耀眼。”
“京大、清大這些國內頂尖高校會搶著要你。”
“一會肯定有許多電話打過來，你要好好想想再做決定，不要稀裡糊塗簽了什麼協議……”
哦，原來是提前知道高考結果了。
寧曦心中多了些欣喜。
“謝謝張校長的提醒啊，我還有一個問題，您知道陸知秋同學的成績嗎？”
“他考的好不好啊？”寧曦的欣喜轉變為焦慮。
“啊哈哈……我正準備給知秋同學打電話，他考的也很好！”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成績，但你們都是我三中的驕傲！”
張校長心裡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寧曦怎麼還特意打聽起陸知秋的成績？
可一聯想到寧毅特意給陸知秋也打過招呼，他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但他無意探究。
張校長繼續客套了兩句，和寧曦互道再見，結束通話了電話。
寧曦撇過頭去看陸知秋，“怎麼樣，有沒有很開心？”
“簡直是易如反掌，易如反掌啊！”
陸知秋厚著臉皮：“我能取得今天的成績，全靠我的勤奮與努力！”
寧曦笑出聲來，伸手去掐陸知秋臉上的軟肉。
陸知秋的聲音變得含糊起來，吐字有些不清晰：
“我沒有開掛，我陸知秋沒有開掛！”
寧曦其實很早就疑惑陸知秋押題壓得準，準到不正常。
還有那堆埋在土裡的寶藏。
但她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無意深深地探尋這些。
對於知秋，她只希望他能開心、幸福就好。
寧曦不知道的是，陸知秋的秘密早在那一天，在那棵鄉下大院的柿子樹下悉數告知給她。
但那天寧曦沒怎麼認真聽，她以為陸知秋在和她開玩笑來著。
倒是那日晚間他們圍坐在篝火旁，有關於一隻熊的故事，她聽得很認真。
“總之，我們可以去同一所大學上課啦。”
寧曦眉眼裡滿是雀躍與歡喜，她在為他高興。
“你想好去哪所大學了嗎？”
陸知秋搖搖頭，“這個要看你的決定，我去哪裡都無所謂，我本來就是混上來的。”
陸知秋對自己有著清醒地認知。
他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是不可能上京大、清大這類國內頂尖名校的。
只能上次一檔的比如本市的東海大學這一類的學校。
但他已經很滿足了。
能上更好的學校對他來說是一種意外之喜，對於這些他並不強求。
寧曦歪歪頭，表現得很困惑的樣子，嘴角的笑意都要掩飾不住：
“你不是說靠勤奮與努力嗎，怎麼現在又變成混上來的？”
“真是騙不到你，我其實就是混上來的。”
陸知秋一邊說著一邊把寧曦抱得更緊些。
寧曦還想要說些什麼，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我猜是清大打來的。”陸知秋說。
“那我就猜京大好了。”寧曦倒是不著急接通電話了。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婉轉動聽。
陸知秋把一隻手鬆開，擺成小手槍的模樣抵在寧曦的腰間：“我和你賭一塊大洋。”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東海市有名的神槍手，綽號‘半人半鬼，神槍第一’。”
一塊大洋是什麼鬼？知秋你幼稚死了。
她不再理會他的吹噓，接通電話。
“喂？是寧曦同學嗎，我是京大招生辦的劉老師。”
“你的成績非常非常好，我代表京大向你發出邀請……”
“只要你肯來京大，各種福利待遇獎學金全部給你安排上，要是有什麼別的要求我們也盡全力滿足……”
“劉老師……你之前是不是找過我？”寧曦聽著這聲音有些熟悉。
“沒錯的，去年我就找過你。”
“本來準備給你保送的，可你拒絕了所有競賽，真是遺憾呢！”
“好在真金不怕火煉，好事多磨嘛，我再次向你發出邀請……”
劉老師吧嗒吧嗒說個不停，把寧曦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搞得寧曦都有些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她一直保持沉默，不做出正面應答。
陸知秋見她保持沉默，起了逗弄的心思在她的腰間滑來滑去。
這裡有她的癢癢肉，只是輕輕撓了兩下，寧曦便有些憋不住了。
少女側過頭，嘴唇嗡動，默唸：
“知秋你完蛋了。”
陸知秋眨巴著眼，裝作看不懂的樣子。
心裡想著寧曦的唇粉粉嫩嫩的，品嚐起來一定很可口吧。
“嗯——”
聊到最後，寧曦再也忍不住了，又憋得厲害，發出嬌軟近乎喘息的聲音。
劉老師聽得不真切，問詢：“寧同學，你是有什麼別的需求嗎？”
寧曦的小臉羞紅一片，只留下一句“我再考慮考慮”便匆忙結束通話電話。
劉老師：完蛋，招生進展十分不順利。
寧曦杏眸微瞪，腮幫子鼓鼓的，可惜看起來沒有什麼威懾力。
“知秋你完蛋了——”
少女開始張牙舞爪在陸知秋臉上上下其手。
沒料想，陸知秋的電話鈴聲也響了起來。
“哦豁，這是來找我的。”陸知秋有些洋洋得意：
“我快要從頭頂溢位的天賦看來再也隱藏不住了。”
說罷，接通電話。
陸知秋很期待，對面能給他開出什麼條件。
照舊是劉老師，鑑於之前的招生工作不順利，他決定換一個方式。
“是陸知秋同學嗎？”
“我是。”
陸知秋心裡的小人歡天喜地，有什麼福利待遇通通砸死我吧。
“我是京大招生辦的劉老師。”
“是這樣的，知秋同學，你的成績我已經大概瞭解，我認為你很難過咱們京大的分數線。”
“但我認為你十分有潛力，京大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
“我這裡有一份協議，你先簽著……我保管你能上京大！”
陸知秋：“……”
我這麼信任你，你就這樣對待一個英俊瀟灑的花季少年嗎？
來騙，來偷襲！我勸你耗子尾汁嗷。
“是這樣的，劉老師，你剛才給寧曦打電話我也在旁邊。”
“你確定我只是堪堪過分數線？我勸你再好好想想。”
你個老壁燈，要不是張校長通風報信，我差點上了你的當。
“嘻嘻，沒唬住你。”劉老師的聲音變得寬厚端莊，“那我們談談條件吧。”
陸知秋、寧曦：……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