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站出了出來,咬牙切齒道:“不就是穿流民的衣服嗎?老子已經沒有退路了,昨日就被老爹拾掇了一頓,做不好,這輩子老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話落,走到籃子前抓了兩套衣服,轉身就進了屋裡。
“我也幹了.”
“老子特媽也幹了.”
“……”有人帶頭,一群士子也下了決心,挑選衣服進了房間。
很快,院裡就空了。
“殿下果然厲害,佩服佩服.”
錢寶寶全程目睹了整個過程,不由有些目瞪口呆,看著梁休的美眸異彩連連,這流氓的這張嘴,簡直跟開了光一樣,都快天下無敵了。
被一個大美女誇獎,梁休心裡頓時一陣美滋滋,抱著雙手抖著腳,看著錢寶寶道:“其實吧,孤這張嘴不僅說話厲害,用到其他地方一樣厲害。
“要不,試試唄?”
錢寶寶俏臉一紅,輕輕啐了梁休一口:“滾.”
不久後。
一群士子才陸陸續續地從房間中出來。
梁休和錢寶寶回頭望去,頓時傻眼。
他們身上的錦緞已經脫掉了,的確已經換上了破舊的衣服,只是衣服穿得有些慘不忍睹,千奇百怪。
不是裡外不分,就是穿反了,更有甚者,居然把衣服當成褲子來穿……梁休當時臉就黑了,剛才一個個豪情壯志,合著來搞笑的是吧?錢寶寶本來忍著的,奈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得前仰後合。
聽到錢寶寶的笑聲,這些士子一個個臉色漲紅,像是即將上花轎的女人,扭扭捏捏得不像話。
“這……殿下,我們沒自己穿過.”
範建望著身上穿得四不像的衣服,攤了攤手,滿臉無奈。
一群士子也是尷尬不已,平時在家裡都有丫鬟伺候,他們哪有親自動手過。
尼媽……梁休抬手扶額,這樣出去,是去勞動,還是去當小丑啊?他看向錢寶寶,咬牙切齒道:“叫幾個幾人進來,教教他們怎麼穿衣服.”
錢寶寶一怔:“女人?”
梁休眸色微凝,道:“嗯,女人,昨天浴室外攔住孤的女人.”
話落,梁休轉身就走,這時候,天下第一樓的品酒會應該快開始了。
錢寶寶嘴角頓時抽了抽,這也太狠了吧?把那些女人放進來,那這些士子不得崩潰啊?……青雲觀。
峰頂的涼亭裡,一身白衣,仙風道骨的李鳳生和李道痕,圍著石桌而坐。
石桌之上,正放著棋盤,棋盤上白子黑子涇渭分明。
“師兄,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針對太子.”
李道痕落下一子,皺著眉頭看向李玄一。
他雖然執行了李玄一的命令,但是,卻不明白李玄一為什麼要說太子是煞星。
這無疑是和朝廷開戰。
“太子在聽雪樓和一眾士子打賭時,我在場。
“他所表現出來的氣度和提出來理論,讓我不寒而慄。
“因為這青雲觀的理念背道而馳,一旦他成功了,青雲觀就完了.”
李玄一面無表情,落下一子,道:“落子無悔.”
李道痕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對李玄一雖然佩服之至,但卻不認同他的想法。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屁孩,哪怕再厲害,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不成?根本就沒必要,為了上不可知的事,和炎帝撕破臉皮。
“師弟,我知道你在怨我。
“我沒和你開玩笑,青雲觀的所有手段,你我都清楚,是假的。
“什麼天人感應,什麼自有神助,都是無稽之談。
“而太子,卻是真真實實地有手段.”
李玄一站了起來,揹著雙手望著天際,道:“我親眼看到,他在杯子上,蓋上一張薄薄的紙,倒過來而杯中的水不灑半滴.”
“怎麼可能?”
李道痕猛地站了起來,一臉驚駭,道:“怎麼可能?紙碰到水可就全透了啊!”
李道痕點點頭,道:“是啊!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如果這是我青雲觀的手段,簡直堪若神助。
“但如今這種手段,被皇家掌握了,而炎帝早就對青雲觀不滿了,他會以此為模板,逐步地拆除青雲觀的騙局。
“當所有騙局都不在是秘密的時候,全天下的百姓,都會對我們群起而攻之。
“屆時,青雲觀定遭覆滅.”
李道痕聞言,頓時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