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
父親是族長,他生下來便是族內最強壯的幼崽,被定為下一任族長。
學習捕獵技巧,帶領族人帶領部落走向強盛便是他的使命。
所以危險之際,他便是要第一個衝在前頭,保護好自己的族人。
他無怨無悔,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被保護。
一個在他眼中看來十足嬌弱的雌性,長得嗯很好看,氣味很吸引人。
叫他一見鍾情,只是沒想到她便是預言的那個神女。
她會許多東西,很多他沒見識過的東西。
預言中的滅族詛咒就此破解,他們都活下來了,甚至日子過得更好。
不可否認她很招雄性喜歡,甚至連幼崽都敢說等他長大要跟她結為伴侶,
要她不要這麼著急,等他幾年這種話。
其實事實上沒人不喜歡她,他不也是,一邊死死盯著靠近她的雄性防範著。
就算他名義上跟她沒有關係。
他想說的那些話,在看到一群直白求偶的雄性被她拒絕後便嚥了回去。
她不喜歡那麼直接,而是慢慢培養感情的型別。
在聽取一眾雌性如何博得雌性芳心的建議,
【太過粗暴不聽話的雄性最討厭了】
【整天粘著好煩,我都不喜歡他還要湊過來】
【管我跟其他雄性相處,他誰啊】
……
不幸的是他中了幾條,好在在實踐之前多詢問了雌性的意見,不然就會被她討厭。
他收斂了那些明晃晃的心思,確認她對自己不反感後,總是假裝不經意間跟她相遇,創造時機跟她相處。
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他在她身上聞到了另外兩個異族獸人的氣味。
不同於族內的其他雄性,他能確認自己在族內是最強壯的雄性。
另兩個先不談外貌,實力上與他五五開。
所以她才會被擄走。
而他也深刻認識到自己的實力不足,僅憑他一個獸人無法護她周全。
覬覦她的雄性只會越來越多,他擋不住那麼多獸人。
所以他將另外兩個納入部落,那兩個放在外面是威脅,但在這裡他們有共同的目標。
會一致對外,儘管事實上沒人願意跟其他雄性一起待在她身邊,都想成為她唯一的伴侶。
-------------------------------------
陌演
雜毛孔雀,他生下來聽到的最多的稱呼。
孔雀一族愛美。
若是雌性可能還好一點,偏生他是雄性,沒有鮮亮漂亮的羽毛,在族內就混不下去。
就算他實戰能力很強,但對孔雀族來說,是否強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身漂亮的羽毛。
如他這邊斑駁的羽毛在族內顯得格格不入,備受嫌棄。
【像他這樣的,簡直丟光我們孔雀一族的臉】
【看著吧,沒有雌性會喜歡他的】
【我若是他,都恨不得扒光自己丑陋的羽毛,躲在山洞裡不出來見其他人】
冷嘲熱諷的話他聽得很多,族人無不鄙夷他,儘管他沒有做錯過什麼,但這身羽毛就是被嫌棄的根源。
成年之後,他便被趕出族群,流浪在外。
流浪獸人的名頭不好聽,但說實話他過得比在族裡自在,最起碼沒人會在他跟前晃悠,說著難聽的話。
他隨意找了處森林,在森林裡最高的樹木上建了自己的窩。
他喜歡俯瞰森林的感覺,一草一木都盡收眼底,是他閒來無事最好打發時間的消遣。
直到這一天,他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陌生的雌性。
他擔心自己會嚇到他們,平時都是靜靜待著,但這個雌性不同,她要採集的那種植物有毒。
不用多想,他擔心她的安危,選擇飛過去告訴她這種植物不能吃。
但對方卻給了他不一樣的答案,而且和別的雌性看到流浪獸人不同。
她誇他的翅膀好看,生平第一次收穫了這種評價。
可她是真心的。
久違的這顆心開始悸動,本來以為沒有資格悸動的心臟開始不安分地狂跳。
或許她可以接受他,他是不是也有機會成為她的伴侶。
只是這麼想著,他就好像如同吃了熟過頭的果子一樣,腦袋暈乎乎地找不著北。
歡歡喜喜地找了處山洞佈置,一遍遍練習著他本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的求偶舞蹈。
萬一她喜歡萬一她願意,酸澀和甜蜜的心情交織著,他開始期盼著她的到來。
等到下一次她來的時候,一定要跳這支舞,帶她來這處山洞。
詢問她是否願意與他共度此生。
-------------------------------------
遊澤
他生下來的時候,便是父親將他一手撫養長大。
雖說這種撫養方式等同於無。
他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但知道遙遠的一處山洞裡居住的便是他的母親。
父親一天天等著,等著再次見到母親的那一天。
可是等著的人還有許多,排著隊等著,很多跟他一樣的孩子也從未見過母親。
只知道他的母親便是族內的稀少的雌性,父親如無意外只見過她一次。
就是這次,生下了他。
他們說都是如此,他長大後也是這樣,無止盡的等著輪到他見雌性那天,
然後一天之後便結束,繼續無休止地等待著。
他不願意,他要去尋找自己的雌性,只屬於他一個人的雌性,日日夜夜守著不叫別的獸人靠近分毫。
他有了屬於自己的地盤,四處尋找自己的雌性,如同茫茫大海撈針一般。
幸運的是他找到了,一個不屬於任何部落,流落在外的雌性。
他很喜歡她,立馬就要衝上去跟她打招呼。
可是他的熱情好像嚇到了對方,他很快反思。
族內的前輩說雌性嬌貴,要想雌性接納首先要送上見面禮。
可當他備好禮物的時候,她卻已經不在了。
他確認她不屬於狼族,不屬於任何人,卻被那個獸人帶回去據為己有。
憑什麼,這也是他看上的雌性。
他把她帶回山洞,可她卻不開心。
他學著族內的教誨,試著照顧她哄她開心,可是自己做不好。
她跟他們說的雌性不一樣,沒有他沒有雄性也能過得很好,不需要被困在山洞裡。
他猛然意識到這點時,她已經離開了。
她沒法接受他的生活方式,沒關係,那這次,輪到他融入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