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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顧玉成/遲弘深/鬱沙

顧玉成

他製造出了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造物,只是閉著眼沉睡的模樣已能魅惑眾生。

這是帝國私底下進行的實驗,明面上國際社會禁止的實驗,關於人獸基因融合的實驗。

為的就是製造出一個暗殺者,除掉所有對帝國不利的人。

在此之前已經產生了許多實驗品,失敗的,不是融合得不夠,就是不服從命令。

他有預感這是一件完美的武器。

她本來也是要被洗腦成武器的存在。

那一天,那雙眼睛睜開了,一貫平靜無波的心起了漣漪。

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愛上了自己的造物。

當時他只是把她當成一件普通的實驗品。

因著她有意識,觀察她的言行,看是否符合標準,對於失敗品,為了不洩露機密,下場都是被銷燬。

她很聰明,很快就學會了人類的語言,關於他傳授的那些知識也掌握得很快。

就是有點過於活潑。

他不怎麼理睬她,她倒是能一條魚自娛自樂纏著他講話。

也是,她現在能接觸的人只有他。

冰冷的實驗室裡絕大多數時候只有他跟她存在。

她總是不厭其煩問他外面的世界,儘管他不作聲。

現在已經有一種儀器,植入後就能把她變成只知道聽從命令的武器。

當所長把這個儀器交到他手裡,他平生感覺手上的儀器燙手。

她還是會歡歡喜喜出來迎接他,跟別人不一樣,她很喜歡叫他的名字,叫他的時候聽著有點像撒嬌。

在他不自覺的情況下,他好像漸漸對她投入了更多心思,本來不應該有的心思。

所以當他接手那件儀器,看著那雙依賴的大眼睛的時候,生平第一次遲疑了。

身為研究者,他並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但面對她,要把她洗腦成一件武器,他好像做不到。

他故意拖著時間,推說她體質開發還沒有完成,不適合植入。

她對外面的嚮往他大概清楚,只是沒想到有一天,她有一天會用自己的能力魅惑他,為的就是逃到外面。

那天是一個平常的下午,她叫了他的名字與他對視,清醒的時候已經沒有她的身影。

可笑的是他慌亂了一瞬第一時間居然想的是要幫她抹消痕跡,她逃跑的過於匆忙。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確認了自己的心思,裝作一無所知幫忙拖延她的行蹤。

竟然她逃出去,那這張偽造的身份證件就用不上了。

沒有想到的是再一次遇到她,是遲家鋪天蓋地的通緝。

動靜鬧得研究所想不知道都難。

她的偽裝太過拙劣,指不定什麼時候再被人抓走。

他打定主意,把她留在身邊看著,等到時機成熟,把她身份徹底洗白跟她離開。

解開鐐銬,這次以平等的身份共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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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弘深

要是一年前誰跟他說他會愛上一條人魚,他肯定笑話對方在說鬼話。

但事實擺在面前,他好像大概似乎貌似真的對一條人魚動了心思。

他出生優渥,唯一不多的樂趣就是蒐集各地的名貴寶物。

無他,跟許多富人一樣蒐集來就是對身份地位的象徵,哪怕不拿出來展覽只是放家裡擺著。

所以她出現的時候,他也是那個想法。

最美麗的人魚,最珍惜的物種,當然也配得上他的地位。

是一件拿得出手看得過去的收藏品。

於是這件史上最高價的人魚拍賣品就送到遲家。

像金龍魚龜類一樣,作為寵物就是供人取樂滿足人情緒的玩物。

哪怕這是人魚,也不例外,這是富人的共識。

但他沒想到的一點是,這尾人魚實在不怎麼乖。

毫無作為藏品寵物的自覺,我行我素。

而他卻放任她的行為,甚至容忍她做出冒犯的行為。

他肯定出了什麼問題,心態漸漸發生變化。

從不過是寵物鬧點脾氣正常忍一忍就好,再到他見不了別人觸碰她半分。

他只當這是自己的獨佔欲作祟,不管他的什麼東西,他都不喜歡別人沾手。

直到那天,他一如往常回到家裡。

他其實沒怎麼注意,但他回家的頻率越來越高,在心裡隱秘的期待能見到她,待在家裡的她。

只是沒想到他沒再見到她,她被人擄走了,最可恨的盜賊。

那天開始,他的心裡就莫名空落落的。

時不時會回到那個房間,曾經她待著的泳池的房間。

水面一片平靜,再無她的身影。

莫名的難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難受,從沒有一次想迫切知道她安好的訊息。

工作時會走神情緒漸漸不穩,他得病了,病因是她。

如果說他之前是抱著無所謂的心態,那此刻他了解,他以為自己是握著套住她鎖鏈的人,其實他自己才是。

沒有她就受不住的人。

所以再次遇到她的時候,失而復得的喜悅淹沒了他。

不惜一切代價把她留在身邊。

這是他一貫習慣的思維,卻沒想過她不情願。

他欣喜於她能交流,但她說的話他不怎麼愛聽。

像執拗得握住自己喜愛的玩具的孩童一樣,他執拗得裝作聽不到她的訴求不肯放手。

認定的人就沒有撒手的道理,除非是當他死亡的那一刻。

他沒想著她會救他,他以為她恨透了他。

既然如此,這次他就用她喜歡的方式接近她,直到她能接受他的那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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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沙

這個帝國爛透了,紙醉金迷物慾橫流。

高高在上的貴族玩弄著底層的生命。

管理者不作為,既然如此,他就用自己的方式給這個世界帶來公平。

神偷的名號漸漸打響。

貴族宣揚他的醜惡,但他們指縫間留出的一件物品卻能給那些孩子帶給寒冬的溫暖。

他用自己的方式改革這個地方,名氣漸長的同時把罪證宣揚出去,能達成目的方式是什麼不重要。

直到有一天他盜竊了一尾人魚。

奇怪的人魚,還挺懂得人情世故的。

只是跟她相處了一天,就印象深刻,之後的日子就跟抓耳撓腮一樣想著再次重逢的一天。

他孤身在世,似乎該有個伴侶。

在跟她重逢之後,他突然產生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