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中噼裡啪啦的電流火花四射。
江承安淡淡撇開視線微笑,
“阮軟,剛碰到你舍友說講座快開始了,她先去佔座,現在快到時間了。”
阮軟驚歎一聲,聊得太開心差點忘記這事。
當下拎起包,歉意對程啟說,“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沒事。”程啟看了眼腕錶,“我也該離開了。”
末了在江承安嘲諷的眼神加上一句,“那剛才說的事。”
他故意沒說完,阮軟當下點頭,“嗯,我都記得。”
剛才他說公司新上線一個懸疑推理遊戲,問她有沒有興趣參加內測。
阮軟當然滿口答應。
江承安眯起眼睛,什麼什麼事,那麼神秘。
見兩人心照不宣如同猜謎語一般的對話,當下警惕心拉高到最高值。
離開的時候旁敲側擊打聽到真相,眸光一閃。
傍晚,俠行天下線上。
如小山般高的劍齒虎咆哮著發動攻擊。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
穿著古裝戴著面紗的女子發動音波攻擊,戴著面具的俠客持著長劍砍向劍齒虎。
不一會劍齒虎便轟然倒地爆出一堆金幣裝備。
這是新開的副本任務,他們拿到首殺,獎勵不菲。
之後又慣常做完日常任務。
阮軟收起古箏武器,“師父,我明天不上線,不用等我做任務了。”
沈謹言一頓,目光晦澀。
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眾多念頭,比如住在她隔壁的某個男人,比如緣夢遊戲的那個男人。
明天是週末,看她語氣如常甚至稱得上愉快,應該沒有發生不好的事,那是什麼是有人約她嗎。
只要想到有這種可能性,他的心裡就開始泛酸。
面具遮擋了他的失控的表情,沈謹言張了張嘴,控制不住問了越界的問題,“明天是有什麼事嗎。”
末了又補上一句,“我的意思是我明天有空,萬一你需要人手的話我可以幫忙。”
阮軟眨了眨眼,“也沒什麼事啦,就是明天我要參加迷夢的內測。”
一聽這話,沈謹言提著的一顆心安穩落地,“你是說最近名氣很大的那款懸疑推理遊戲。”
“對啊。”阮軟點頭。
這款遊戲是和緣夢一家公司出品,投資極大推廣很多,號稱沉浸式劇本殺遊戲。
沈謹言唇角微勾,“我也拿到內測名額了,明天一起組隊玩吧。”
他一貫遊戲打的厲害,首殺攻略出的最快,因此這次也有人邀請他內測。
阮軟點頭,沈謹言記下她的迷夢ID號。
做完任務後,兩人便下線。
阮軟吃著晚飯,手機猛然彈出一條資訊。
【江承安:我也拿到迷夢內測名額了,阮軟大佬明天可以帶帶我嗎,小狗期待.jpg】
【阮軟:好啊,這是我的id********,明天組隊一起玩啊】
收到回覆的江承安唇角愉悅勾起。
不費他高價買來的迷夢內測名額,不管那個叫程啟的想打什麼如意算盤,他到時都會見招拆招。
翌日,迷夢遊戲上線。
程啟看了眼一旁的阮軟,唇角勾起,“第一次玩,先試一下新手副本吧。”
見她點頭,便挑選了一個4人副本,正想隨機兩個路人時。
“不用隨機,剛好少兩個人,有人跟我們一起玩。”
程啟臉上的笑意微僵,阮軟以為他不喜歡陌生人,當即開口,“別擔心,那兩個人你也認識的。”
程啟心裡的不安越發濃烈,在看到光柱亮起,那兩個熟面孔時如潑一盆涼水一般。
江承安和沈謹言臉上的溫和表情在看到另外兩個人時瞬時僵住。
三人三雙眼睛掃過另外兩人,心裡的警惕拉到最高。
“你們不點確認嗎。”
阮軟點完確認進入副本按鈕,疑惑看著沉默的三人。
“要是不喜歡就換另一個。”
“沒有。”
“挺好的。”
“開始吧。”
三人忙不迭點下確認鍵,這個時候誰先開口說要退出不就認輸了。
抱著詭異的勝負心,新的遊戲開始。
場景瞬間變換,四人站在一間房間內。
身上的著裝打扮也變換了。
阮軟穿著一襲長裙,挽著長髮。
檢視了下身份牌,是這家的女主人。
江承安穿著襯衫長褲,揹著一個挎包,標明是附近的X大學生,來這家當家教。
沈謹言穿著西裝,顯示是這家的男主人。
程啟一身T恤長褲,顯示是這家的兒子。
【請在火災發生前還原出這裡發生的事。】
溫和的提示音響起,提示4人葬身火海,要還原事件起因經過。
抽到夫妻牌的沈謹言唇角不自覺微勾,瞥了眼另外兩人。
江承安和程啟都是一臉不善,尤其是程啟身上的黑泥都快冒出來。
過了一會又寬慰自己,遊戲而已當不得真。
兩室一廚一廳一衛百米平的空間。
倒計時一小時開始,遊戲結束前找到線索推測出這裡火災發生的起因即可通關。
四人互相報了身份牌,江承安是程啟的家教,
而沈謹言是二婚跟阮軟新婚不久,程啟是他跟前妻的孩子,剛成年換言之是阮軟的繼子。
“我去主臥。”
阮軟走了過去,就見其餘三人也跟上前。
主臥裝潢黑白灰三色,極簡風,只簡單擺了梳妝檯衣櫃。
阮軟走進房間開始找線索。
“我怎麼進不去。”
程啟皺了皺眉,被莫名的看不見屏障擋在外面,擰眉看著那兩個不時湊到她跟前的人。
“怎麼了。”
阮軟問,其餘兩人也看向他。
“顯示沒進過這間房間的人不得進入。”
程啟默默唸著。
說著,目光幽幽看向江承安,如果他沒記錯對方的身份是他的家教,怎麼會進到這間主臥裡。
江承安唇角上揚,翻找起線索,沒一會就在一堆衣服裡發現線索。
衣櫃底部靜靜躺著學生卡。
“我發現了這個。”
學生卡頭像翻轉正是他的頭像。
江承安幾步過來,在另外兩人的死亡凝視中,走到阮軟跟前彎起眼睛,“看來我們的關係不簡單。”
阮軟領會他的意思,看來江承安不僅是這家的家教還是第三者。
門外的程啟黑著臉淡淡說,“話別說的這麼早,怎麼不說你跟沈謹言亂搞被抓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