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每日任務後,阮軟下線,開啟緣夢論壇開始檢視資訊。
沒有見到任何關於遇到神獸的帖子。
【請問,有人遇見過神獸知道怎麼刷親密度嗎,我遇見一隻白虎……
就在我想套麻袋的時候它跑了,是哪裡做得不對嗎】
下方很快炸開鍋,【這才上線沒幾天,樓主居然就遇到了神獸,好羨慕】
【哪裡遇到的,我也去刷個點】
【像這種稀罕的東西,應該要滴血認主吧我瞎說的】
【剛見面就套麻袋太虎了吧不被嚇跑才怪】
……
一堆羨慕嫉妒恨的調侃中,阮軟掃了一遍。
確實沒人有這種遭遇,不過倒是有人發了些連結過來,
有大佬整理了份情報,針對不同物種寵物刷好感度的方法。
列了非常詳細的表格,從食物的種類,分階段刷好感的方式,什麼時候可以上手都有講究。
阮軟看得新奇,確實,她剛見面就上手想收服套麻袋太急躁了。
上面說剛見面的有些物種甚至會攻擊,等級高的物種暴躁起來甚至能一下把玩家拍死回到復活點。
她遇到的這隻神獸堪稱溫順,阮軟反思了一會,決定日後徐徐而圖之。
沒一會鬧鐘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趕忙重新躺回遊戲艙,上線。
風聲蕭蕭的竹林裡。
身高腿長戴著金屬面具的男人,一身俠客打扮抱著一把劍佇立原地。
“沈哥,這任務都做完了不下線嗎,待會一起去吃燒烤啊。”
五大三粗的漢子喊道。
他們一個宿舍的,跟著對方這個遊戲大佬玩這個俠行天下,組建了個幫會。
“沈哥要帶他那個小徒弟。”
同伴拍了拍他。
“師徒任務不是做完了嗎,怎麼還在一起。”
同伴趕忙拉著他,活該他單身,到現在都沒發現沈謹言的那點小心思。
人家那是帶妹約會。
“沈哥,我們先下線了。”
沈謹言頷首,看著兩人消失在原地。
青色的竹葉飛舞。
他靜靜等待來人。
不過半小時,一道光柱降落。
戴著面紗的古裝女子抱著琴,向他跑來。
“師父,我來了。”
嬌軟熟悉的嗓音響起,沈謹言眸光微閃,面上仍是不動神色,頷首表示打招呼。
看起來冷淡的樣子,阮軟卻知道對方一貫如此,面冷心熱少說話多行動。
他們是在這個遊戲開始時認識的,大概在一年前她那個時候是個新手菜雞,怎麼打都打不過一個野怪。
死了十次八次,心態差點崩了要棄遊時,是沈謹言出現三兩下除掉了那隻野怪。
之後更是熱心腸帶著她一路升級,她也加入他的幫派幫忙。
沈謹言盯著那雙露在外面的剪水秋眸。
突然萌生一種衝動想扯下她的面紗看看她的樣子,卻也知道這只是遊戲設定的裝扮,扯不下來。
只淡淡開口,“走吧。”
說著一路到了約好的地方。
她如今的等級已經到了70級,要去打一隻之前一直打不過的敵人。
換言之她卡關了。
森繁的竹林裡。
身高十米的巨大劍齒虎一陣咆哮,前方一個黑衣人拿著一柄洞簫操控著。
沈謹言抱臂站在一旁,不時在關鍵時候開口指點一二,惜字如金但此次都在關鍵點上。
這是她自己的關卡,不能有外援相助幫忙打。
很快,阮軟找到對方的破綻脆弱點,把兩者打到殘血。
過了一會,終於打倒爆出一堆金幣裝備。
阮軟忙不迭收起,走到沈謹言跟前,很是開心,“師父,我做到了。”
露在外面的眉眼彎彎,彰顯著她的喜悅。
沈謹言淡淡嗯了聲,搖頭拒絕她要給裝備答謝的話。
阮軟看了眼對方,對方身上的裝備都是頂級的紫色裝備,確實爆的這點裝備等級在對方看來可能不算什麼。
當下歇了心思。
就在她以為會跟往常一樣,寒暄幾句就下線時。
沈謹言幽幽開口,“最近你上線的時間很短。”
幫派有記錄玩家的遊玩時長作為貢獻值,作為幫派位置的考核標準之一公開。
而她現在都沒怎麼上這個遊戲了,見到她的時間越來越少。
想到這,沈謹言心頭不禁空落落的。
“哦。”阮軟趕忙解釋,“最近我在玩一款新的遊戲,上線的時間就少了一點。”
“什麼遊戲。”
沈謹言開口。
雖說他平時一向不怎麼關心這些。
阮軟只當他隨口問問,強烈安利起緣夢這款遊戲來。
“這款遊戲真的不錯,感覺跟真實世界沒什麼區別。”
一堆安利的話,沈謹言聽罷總結出幾點。
這款遊戲自由度很高,他之前一直略有耳聞但沒有親自遊玩過,
聽到註冊時如果種族是人形時相貌變動不能超過30%時眼前一亮,
也就是說他也玩這款遊戲就能遇見她,雙方另類面基。
一年時間,他只能跟她在這個遊戲裡見面,因著初始設定遮面裝備都見不到對方的樣貌。
想看見她這個衝動越發明顯。
“那我也玩這款遊戲。”
沈謹言看向她若有所思。
阮軟只當自己成功賣出去一份安利,畢竟對方也跟她一樣很喜歡嘗試各種不同的遊戲。
又能在遊戲見到熟人當然很開心。
“那這次換我帶你了,師父。”
阮軟打趣一句。
沈謹言點頭,留下她在緣夢遊戲的ID號。
沒過一會,雙方下線。
“沈哥,終於起來了。”
舍友啃著燒烤含糊不清開口,“快吃,現在還有再不吃就吃完了。”
一張桌上原本滿滿當當的燒烤包裝空了不少,留下不少籤籤。
“你們吃,我還有事。”
沈謹言淡淡開口,點開電腦緣夢論壇。
仔細檢視起各種攻略。
“做什麼看這麼認真。”
一連著一小時不見他挪動位置,舍友探頭過來。
“緣夢?你之前不是說這個要最新款的遊戲艙太貴了不玩的嗎。”
舍友好奇問,“怎麼突然又有興趣了。”
說罷想起什麼一拍大腿,擠眉弄眼,“哦,我知道了是因為那個。”
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舍友拖走,“沈哥臉皮薄,別說了。”
燈光下,沈謹言依舊是那張面癱臉,只不過耳根紅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