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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純血種(7)

冷硬的染血剛塞到柔嫩的手心,阮軟如同碰觸到燙手山芋一樣,下意識鬆手。

鋼鞭在落地的一瞬又回到霍華德手裡。

阮軟看著沉默的霍華德,慌張找補,

“哥哥,再打下去就打死了有什麼意思,太便宜他了,

應該留著慢慢折磨才對,從精神到肉體將他的尊嚴都碾碎。”

話畢,又勾起紅唇露出笑容。

但她不自覺發顫的手洩露了真實想法,霍華德勾著她臉側一縷長髮到耳後。

“阮軟,你心太軟,下不了手,沒關係讓我來,

讓你感到痛苦的東西都應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溫和如春風的嗓音透著深不可測的寒意無端讓她心頭一緊。

說著,手中的鋼鞭伴著呼嘯的破空聲再次揚起。

下一秒卻因緊閉著眼擋在他面前的人頓住,白皙的小手緊緊抓住他的手。

阮軟胸口劇烈起伏,強裝鎮定擠出微笑,

“哥哥,這等劣等吸血鬼用不著髒你的手。”

對上那雙幽幽的血眸,心尖一顫,“而且,你不是說過交給我處理的嗎。”

僵持片刻,對上那雙隱含期盼的小臉,霍華德嘆了口氣,鋼鞭憑空消失。

阮軟鬆了口氣。

霍華德撫上她白嫩的臉側,粗糲的指腹細細摩挲,

“把他留在身邊,是個隱患,要是他再傷害你怎麼辦。”

“不會的。”阮軟指著桎梏住萊特的鐐銬,“他都這樣了還能對我做什麼。

而且一個劣等吸血鬼我一個手就能按住他。”

說完看著霍華德沉默的神色,小心翼翼開口,“真的不可以嗎,哥哥。”

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緊緊盯著他,兩隻手拉著他的衣袖。

顯然一副撒嬌姿態,一向對他無往不利。

“而且不是有哥哥在嘛,哥哥會保護我不讓我受傷的。”

阮軟皺了皺小鼻子,甜甜笑著。

“現在我保護你可是。”

霍華德頓了頓,深深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頂,“可是我依然會擔心。”

“既然如此,就簽訂契約吧。”

阮軟還來不及思考含義,就見霍華德抬手。

匍匐在地的亞麻色頭髮男人痛苦得蜷縮成一團,

流淌出的鮮血全都匯聚一瞬分散形成一個繁複的法陣。

範圍甚至擴散到他們腳下。

“這是?”

阮軟訝異看著他,霍華德念著古老的咒語。

唸完後看向她,“這是血契,如果他背棄傷害你,或者你身亡,

他也會被來自地獄的紅蓮業火灼燒至死。”

阮軟瞬時瞪大眼還沒來得及出口阻止,指尖微痛,

一滴血珠直直墜落地面與法陣的鮮血混合一起。

下一刻光芒亮起,地面的法陣消失。

而她隱隱感覺跟面前的萊特多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

慘了,她要死萊特不也跟著一起死。

阮軟囁喏下唇,強行擠出笑容,“謝謝哥哥。”

那強顏歡笑的表情實在稱不上高興。

霍華德微笑,“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你的奴隸,隨你處置。”

地上的萊特咳出一口鮮血,奄奄一息。

系統顯示他的生命值到了臨界點。

阮軟正琢磨著怎麼勸說霍華德先離開。

門扉被扣響,一個僕人走進來行禮後跟他耳語幾句。

霍華德神色斂起,輕撫過她的腦袋,“我還有事,你慢慢玩。”

話畢,他邁步離開。

等到腳步聲聽不到時,阮軟瞅了眼一旁的僕人,“你也出去。”

“可是霍華德大人吩咐過。”

話還未說完,阮軟打斷他,驕縱得蹙起眉,

“哥哥說的話就聽我說的就不聽,別忘了我也是這裡的主人。”

又呵斥一聲,“別讓我再重複一遍,出去。”

等到門扉再次關上,阮軟忙提著裙襬趕過去。

看著萊特不忍地皺起眉。

背脊上森森白骨顯露出來,綻開的鮮紅血肉翻開,冷白的面板沾染著灰塵。

“快喝。”

阮軟趕忙把手遞到他唇邊。

純血種的血液是治癒傷口的最好良藥,反正還要喂他這麼多次。

嗅到熟悉的誘人甜香味道,萊特睜開沉重的眼皮,

深褐色的瞳孔一眼就看到神色焦急的少女。

她在擔心他。

“我不能。”

萊特強撐著身子坐起身,避開那香甜的味道,

控制著隱隱顯露的獠牙,虛弱咳了聲,

“小姐你救了我和我妹妹,若不是你,可能麗娜就要被我咬死,

上次的事很抱歉,明明是你救了我們,我居然還恩將仇報。”

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阮軟一急硬生生把手塞到他嘴裡。

哼了聲,“你以為我是好心救你,大錯特錯,我剛跟你簽訂了血契,

你現在就是我的奴隸,在我沒有玩壞玩膩之前你還沒有死的權力。”

說著又勾起紅唇,“你這個骯髒的劣等吸血鬼,只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

你就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真可笑。”

萊特靜靜看著她,尖銳的獠牙輕輕刺破柔嫩的掌心。

少女依舊是強行逞兇的姿態,嘴上雖這麼說,

她倒是沒做什麼過分的事相反還幫著他,

在他昏沉的意識裡,她也是攔下她哥哥兩次,不然他早就不能活著。

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萊特聽著她變調的嗓音和喘氣聲,

下意識放輕動作,褐色的眼眸盯著臉色緋紅的少女,眼眸漸深。

甘甜的味道致使慾望和食慾交織。

想對她做更過分的事,想品嚐一下她身上的滋味是否如她的血液一般美味。

紅褐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她,

不再只是單純的吮吸,舌尖舔舐著柔嫩的掌心。

“你在做什麼。”

阮軟驚慌抽回手,掌心還殘留著溼漉漉的晶亮水漬。

跟他剛才給人的感覺一樣,分明狼狽得很卻又透著致命的危險。

“抱歉,小姐不。”

萊特猛然回神,俊臉浮上薄紅,“主人,我越矩了。”

乖乖巧巧蹲坐著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做錯事搖尾巴的小狗。

乍聽這稱呼阮軟還愣了下,轉瞬想起確實如此,驕縱哼了聲,

“你知道就好。”

說著正想起身,被萊特拉住,他依舊是低眉順眼,

“主人,讓我幫你清理乾淨,而且這也太浪費了,主人的血這麼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