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楓
生在帝王家,半點不由人。
更別提當今的皇帝,他的父皇就是從五個兄弟裡廝殺上來的。
其餘皇叔均被流放或斬殺。
這個皇宮如同養蠱一般養著他們,等待著最終的決鬥成果。
為了自己成為倖存的那個,他需要不斷增加自己的砝碼。
學識膽識軍事才能,樁樁件件不敢有絲毫懈怠,直到他成為聲望最高的那個。
他終於被立儲,離那個位置更近一步,
但也成為眾矢之的,其餘兩位皇子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一直裝的很好,外表看來他幾乎毫無破綻。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耀眼的外殼下,是每時每刻趨近崩潰的精神力。
所以初遇她的那一次,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快死了,莫名有種解脫的釋然。
當然也有不甘心,畢竟他部署這麼久,花了好些年讓軍部的高層為他所用。
這些如今都要送給他人做嫁衣,不過,可能他命裡註定如此。
他活了二十年都沒從心過一次,
若此次能活下來,他想順從自己的心意哪怕一次。
所以一睜眼看見她的那刻,這顆心就莫名開始悸動。
他一直對伴侶沒有太大的期望,
像他這種,一般都是娶個有勢力的貴族家的小姐,利益交換。
婚姻也是籌碼,但這條筆直的道路自從看見她就多了一條分岔路。
如果是她的話,比這些更能帶給他利益的一方更具有吸引力。
當然不是他的任性,他當時有認真思考過,像他精神力不穩定只有她能緩解。
婚姻關係比單純的僱傭關係更緊密等。
他列出很多佐證資料說服自己。
她身上謎點重重,也很可疑,加上她出色的能力,把她留在身邊是最佳選擇。
不料再次醒來關於她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
要不是他另一個精神體小海獺有未知的能力,她當真就跑掉了。
雖不知為何,她好像不想跟他相認牽扯上關係,既然她排斥他,
沒關係,他會一點點靠近。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花了一百年的時間,一點點靠近她身邊,
從她排斥到能單獨跟她吃飯再不經意做些親密的舉動,直到她習慣他在身邊。
他以為她或多或少有所察覺他的心意,直到另一個女人出現。
才發覺她根本就是塊木頭,還覺得他會對那個女人一見鍾情,強取豪奪。
感情他這麼多年的暗示都廢了,
他算是明白對於這根不開竅的朽木,除了直球其他方法一概不管用。
耐心徹底告罄,他倒是想過她說的強取豪奪不過是用在她身上。
算了這樣會被她討厭,能用的方法不止這些。
所以他故意設計自己被下藥,期期艾艾跑到她跟前,
利用苦肉計讓她半推半就。
若是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當然這個計策不會成功。
清晨,酒店大床一片狼藉。
折騰了一夜的兩人躺在床上。
“我已經做了標記,你得對我負責。”
金髮碧眼的男人裸著上半身,把毛絨絨的腦袋拱到她頸窩。
阮軟回憶著昨晚的荒唐,昨天色令智昏鬼迷心竅,
看了眼趴在她腳邊的雄獅,一左一右摟著她脖子的小海獺和司楓。
三雙可憐巴巴生怕她吃了就不負責的眼睛。
阮軟徹底放棄抵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