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見過。”
“他瞞得好,不過根據跟蹤調查發現,
上次醫院動亂事件也是因為君莫去找她。”
刀疤男開啟光腦,翻出幾張有些模糊的照片。
都是自君莫失憶後兩人路上不經意被偷拍的照片。
司毅挑了挑眉,笑了聲,“那確實,是個很重要的人質。”
說著走到他們跟前,抬起阮軟的下巴,細細打量。
“那個廢物什麼都不行,唯獨找女人的眼光不錯。”
阮軟身子僵硬,渾身因恐懼冒著冷汗。
“好香啊。”
司毅湊到她跟前深深吸了口氣,阮軟嫌惡得避開,又恐懼得身子有些哆嗦。
“怕什麼,你這麼美,殺了你多浪費。”
早在彙報完工作,刀疤男識趣退下。
“你男人死後,就當我的籠中雀。”
司毅指著窗外甲板的景色,“欣賞一下,你男人最後的樣子,
這次之後他就會因無能失職致使多人死亡,被判處死罪。”
他想著那個場景,身體都不覺興奮起來,藍眼悠悠轉向阮軟。
“我改主意了。”
手正想搭上她光裸的雪肩。
門外傳來一陣躁動。
“你誰,這裡不得外人闖入。”
“快攔住他。”
“支援。”
痛苦的哀嚎和沉悶的倒地聲響起。
接收到光腦傳來訊息的下一刻,司毅正想起身。
特殊材質的複合金屬門板瞬時被破出一個大洞。
來不及反應,就見一道白色身影迅捷如鬼魅,一股大力把他掀翻開來。
司毅被拍飛到牆上,沉悶得想起身,咳了一大口血。
阮軟愣愣看著這一幕,一切太過迅速,還沒反應過來。
只見塵煙過後,緩緩向她走來的一道頎長身影。
長長的銀髮傾瀉在肩頭,雕塑般立體的俊美五官,簡單的一身休閒裝。
踏著光就如同救世主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向她伸出手。
“抱歉,主人,我來晚了。”
碧眼一瞬不瞬倒影著她此時有些狼狽的身影。
“程安?”
阮軟顫著聲喚他一聲。
“主人,我在。”
程安小心翼翼把她抱在懷裡,懷裡的人兒還在後怕得不住顫抖。
他連忙拿過一旁乾淨的被單,把她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小臉。
司毅咳了聲,捂著胸口勉強站起身,“抓住他們!”
不知何時門口已集聚了群持著槍的侍者。
黑黢黢的槍口對準他們。
“全都給我去死!”司毅掏出槍也對準他們。
程安迅速透過分析判斷,他可以衝破重圍難保主人不會受傷。
嗒嗒嗒的槍聲不斷響起,全都落空。
阮軟窩在他懷裡,只能聽到槍聲和隱隱越發重的腳步聲判斷追兵增加。
程安一邊閃躲,一貫平淡的聲線說,
“主人,待會請抱緊我,我們要去外面。”
去外面?
阮軟皺眉,門口還有人把守,怎麼去。
還不及細想。
她就眼睜睜看著自己離那堵玻璃牆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忙驚恐閉上眼,玻璃牆應聲而裂。
懷抱著少女的銀髮男人破窗而出,自空中墜落。
呼嘯的風聲吹過,失重感襲來,阮軟緊閉著眼,抓緊了程安的衣領。
“主人。”
程安降落在小型飛艇上,碧眼轉向緊閉著眼還在緊張的人身上。
溫柔的嗓音自耳邊響起,一連喚了她幾聲,阮軟悄咪咪睜開一條縫。
入眼就是程安如玉一般的容顏,周圍的紛雜槍聲等通通不見。
“安全了?”
得到他的肯定點頭,阮軟提著的一顆心放下,晃了晃腿想下地。
“放我下來。”
程安頓了頓,默默把懷裡的人放下。
腳踏實地的感覺讓人異常安心,阮軟鬆了口氣,抬頭一看,
原先的承載的飛艇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確認安全後,又看了眼腳下的小型飛艇,有些好奇看向程安。
瞬間領會她的意思,程安開口,“這是我剛才搭乘的交通工具,打工買的。”
阮軟驚訝,“你打工?”
“是的。”程安接著說,“這幾天主人確認不回家,我出去掙點錢。”
星網論壇上,對工作的男人大加讚賞,像他這種據他們描述是個吃軟飯的。
他分析自己與那個能留住主人的君莫的區別在哪,
得出的答案除了一個有生命一個無生命,最重要一點還在於有無工作。
阮軟一臉茫然,轉瞬想到可能現在的仿生機器人都是這麼貼心,
想著減輕主人負擔。
她壓下這些猜測,借用程安的光腦給君莫發去安全訊息。
焦急看著不遠處的飛艇,希望一切安全。
豪華飛艇上。
原先追趕他們的一眾追兵均被制服。
“果然是你。”
司楓看著被押著的司毅,“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此處是帝星他們是東道主,今日這麼重要的場合出了岔子,
在場的皇室都會擔責。
“呵,為了什麼你可真會裝不懂。”
司毅破罐破摔,“當然是你的位置和他手裡的軍權啊。”
“君莫精神力暴動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司楓用肯定的語氣接著說。
“對。”司毅冷笑一聲,“像你這種人不都是拿到證據才會來到我面前。”
說罷他又瘋狂咒罵起他們來。
“帶下去。”
司楓抬手,臉上是一如既往地雲淡風輕。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司毅冷笑了聲,“我還有份大禮沒送給你們,今日就叫你們跟我一個下場。”
司楓微微皺眉,正想追問,就聽門外傳來一陣躁動。
“是星獸!”
甲板的人群躁動,眼看著附近的幾隻飛艇放出數目眾多的星獸。
翱翔於空的星獸遮天蔽日,猩紅著眼撲了過來。
甲板上的守衛射擊卻絲毫無用,連忙大喊,“是SS級星獸,快逃!”
君莫剛接到光腦訊息,確認阮軟安全,忙走到邊上,
透過儀器放大看到不遠處小型飛艇上的兩道熟悉的身影,心下稍稍安定。
就見一隻龐大的星獸猛地撲到他們飛艇上,把飛艇創得稀巴爛。
小型飛艇上,阮軟只感覺一陣地動山搖。
下一瞬飛艇傾斜,身子不穩,腰肢被攬住。
程安連忙抱緊她,機器臂在最近的欄杆上繞了幾圈。
兩人懸懸吊在半空,腳下就是白雲,千米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