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副官打過招呼,審批下來的特別快。
名義上因精神治療師有事回家,阮軟被借去當君莫那邊軍隊的醫師。
一路上暢通無阻,三人搭上飛艇。
直接來到一處秘密基地。
幾個教官走上前,高大的身影壓迫感十足。
莫名熟悉的場景一下讓阮軟回憶起剛進軍校的時候,背脊都不由得更挺直些。
後面見幾個教官略過她,直接把君莫叫上去。
阮軟坐在一邊的板凳頗有些不知所措,小聲問身邊的副官,“我要做什麼。”
教他有專門的人教導,好似不需要她。
“阮醫師在這坐著陪他就行。”
副官意味深長笑了笑,眼見之前失憶還跟刺頭似的上將,
眼見有她在旁,為了表現安分不少。
甚至比平時賣力不少。
阮軟不明所以點頭,看著跟教官練習格鬥技巧的君莫。
她看著他跟以前在軍校時沒什麼區別。
見天色漸晚,他們還要接著訓練。
阮軟趕忙發去訊息,自己有事不回去,讓程安不用做晚飯。
住所,程安收到訊息,提著食材的手頓了頓,把食材塞回冷凍庫。
主人還是第一次沒有回家。
他剛走到門口,又見彈出來一條訊息說她很安全讓他待在家裡。
程安默了默,慢騰騰走回原位。
分析著主人的不同尋常。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君莫跟去醫院,
主人是因為跟他待在一起才不回家的嗎。
他登上星網搜尋相關情況。
搜尋到的都是情侶約會的訊息,
煙花下的親吻,酒店,看日出時依偎的身影……
每點開一個,體內的電流就會亂竄。
翻看了兩頁,程安關閉星網,靜靜盯著門口半晌。
腳步微微往前挪了幾步,想起主人的命令,只得乖乖留下。
開啟雲端相簿,明媚如陽光的少女倒映在碧綠的瞳孔,
一張張掠過反反覆覆檢視。
想去見她,但因她下的命令他不能去。
直到電量呈現紅色警戒狀態,程安才站起身,默默挪回充電點。
另一邊,因著這邊是保密基地,阮軟沒讓程安送飯過來。
草草喝完營養液,默默看著君莫訓練。
時間長了,她從一開始的拘謹到現在放鬆下來。
天色漸晚,訓練一直沒停下過。
因著還有身體肌肉記憶,君莫實戰知識恢復得很快。
不巧的是之前他的硃紅機甲徹底報廢,SSS級的材料難得,
現如今的ss機甲與他磨合不好,加上失憶上疏幾乎是一步一摔。
阮軟看著那在空中亂飛又失控重重砸下來的機甲,皺了皺眉。
雖說通感只有30%,但這頻繁摔下來也不好受。
轉頭正想勸他們時候也不早乾脆先結束訓練,改日再說。
卻見副官和幾個教官都是一臉神色凝重。
“怎麼這麼著急。”
阮軟小聲問。
“兩日後有場很重要的宴會,各星都會派代表還有聯盟那邊會派人來。”
副官嘆了口氣,點開星網的報道給她看。
星網報道即將開展一場宴會,慶祝君莫殲滅蟲母,凱旋。
可是他明明這次回來就變成這樣。
阮軟搖了搖頭,這其中的政治博弈她不懂也不怎麼想懂。
不過直覺這個時候不能出岔子。
砰地一聲,機甲又重重砸了下來。
阮軟有些憂心,希望一切順利。
帝國會議室內。
“一群廢物。”
杯子重重砸在下面人的腦門上,豁出個口子,留下血痕。
“上次你不是說他必死無疑嗎。”
司毅怒吼,一拍桌板,砰得一聲嚇得底下人抖如篩糠。
“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誰能給我個解釋。”
“這。”
手下頭更低了些,“據說是剛巧有個精神治療師住在附近,及時。”
話沒說完,就被司毅狠狠踹了一腳,倒在地上。
鞋底狠狠碾在他的肩頭,見手下發出痛苦的哀嚎,
“哪有這麼多巧合,辦事不利還敢狡辯,看來,留著你也沒用了。”
“殿下,饒命,再給我一次機會,還有機會搞君莫。”
一聽這話,司毅抬腳鬆開,施施然到一旁椅子坐下,“說。”
“兩日後有場宴會。”
手下捂著肩頭,大概說了屆時政要群聚,君莫要上臺演講。
“所以。”
“屆時萬眾矚目,會有星網直播演講,若是此時出點“意外”。”
司毅微微挑眉,“你有把握?”
“當然,根據眼線訊息,君莫現如今連機甲都不會駕駛,
他身上肯定出了點狀況,此時若是在這麼重要的場合,
眾目睽睽之下出了岔子。”
話畢,兩人均露出默契的笑容。
司毅懶懶往後一靠,“這些天被司楓那條狗追著緊咬了這麼久,
總算聽到點好訊息。”
末了又笑了笑,“這次要是還辦不成,你們是知道我手段的。”
手下忙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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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宴會,空中豪華飛艇。
各國首腦政要齊聚上面,空中懸浮著帶著小翅膀的小機器。
實況轉播緊接著的演講,振奮整個星網的重大訊息。
君莫上將殲滅蟲母,再下一位蟲母孕育長成之前,至少二十年,
星際將迎來短暫的和平,不必擔心蟲族肆意侵略。
眾多人開啟星網等待著直播,一睹這位英雄的尊容。
候場室內。
“好了好了,演講快開始了,別貼在我身上。”
一襲修身月牙白禮服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段。
昳麗的面容微微皺眉,推著靠在她身上要抱抱的男人。
黑髮血眸的俊美男人一身板正的軍裝,
軍裝上衣滿滿當當的勳章和獎章。
都是這些年打下的戰功代表著榮譽。
“演講稿背熟沒問題?”
阮軟多問了一句,想著這是他易感期最後一天好聲哄著。
“當然。”
君莫直起身,有些委屈她質疑的語氣,轉瞬又被她熟練的順毛技術哄好。
咚咚,門敲響。
兩人瞬時分開。
“準備好了?”副官走進來,看著面前一臉嚴肅的君莫。
彷彿回到他還沒失憶的樣子,看著還挺唬人的。
“走吧。”
阮軟好說歹說,答應結束後許諾他一個要求,才把這個粘人精送了出去。
看著臺上的一本正經的君莫,微微鬆口氣。
餘光又瞥見一個熟悉的白底金邊制服的身影。
小海獺,不,司楓也在。
目光一瞥過去,就見司楓也看了過來,衝她淺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