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默了默,點頭。
飯後,辦完出院手續,就趕回住所。
隨行的工作機器人把君莫的行李一同打包送了過來。
剛進大門,看著熟悉的場景,君莫暗自點頭。
這裡可比他自己的住所更讓他感到親切。
他看了眼跟前的男士拖鞋和陽臺上晾曬的男人衣物,他們果然是在同居。
他的女朋友有心,知道他要回來提前把衣服拿出來洗了晾乾方便他穿著。
醫院的味道不甚好聞,君莫取了陽臺晾好的衣物走去洗漱。
他的動作過於順暢又快速,阮軟還來不及阻止。
沒過一會,就見衝了個戰鬥澡的君莫走了出來。
半乾的黑髮柔順垂下,俊秀的臉下,一身稍顯寬鬆的藍色家居服異常合身。
見她欲言又止,一雙浸染了水汽的紅寶石眼眸好奇看了過去,“怎麼了。”
你怎麼穿著程安的衣服,想起副官的叮囑不能刺激到他。
阮軟張了張嘴又合上,罷了還好他們身材相仿穿著也合身。
末了笑了笑,“沒什麼。”
程安一雙碧眼停留在他身上自己的衣服片刻,又悠悠看向阮軟。
分明沒有感情,阮軟愣是從中看出幾分控訴和委屈的意味。
咳了聲,默默點開光腦又下單了幾件男裝。
既然君莫霸佔了他的衣服,
那用他給的錢給程安補回幾件衣服也很合情合理對吧。
等到幾人洗漱完,天色已然不早。
“晚安。”
阮軟揮了揮手,跟他道別,就見君莫也跟著走了過來。
“我們沒有住在一間房嗎。”
高大的身影驀然靠近,陰影完全籠罩在嬌小的身軀上。
阮軟緊張地貼著門板,一動也不動,慌張解釋,“沒有。”
鼻尖嗅到他身上沐浴液的味道,同她身上一樣,
花香不同的是帶著荷爾蒙的侵略性。
他離得太近,身上的熱意幾乎要傳給她。
耳邊聽著她的語無倫次的解釋,君莫卻有些心猿意馬。
修身的粉色睡裙勾勒著少女姣好的身材,挽起的長髮露出修長的天鵝頸。
秀美的臉龐染上淡淡的粉色,一雙狐狸眼含羞帶怯水潤不敢看他。
秀色可餐。
君莫勾起唇角,一手撐在她身後的門板上,
俯身就想採擷玫瑰花瓣般誘人的唇。
曖昧的空氣流動。
正在此時,啪嚓一聲脆響。
阮軟立馬如夢初醒,趕忙推開君莫,來到廚房。
廚房內,瓷碗碎裂一地,程安正彎腰收拾著。
“怎麼回事。”
阮軟趕忙問,正想幫忙收拾。
眼看著柔嫩的手就要觸碰尖銳的碎片,程安急忙阻止。
末了聽到她的問話,垂下碧綠的眼眸。
平靜的聲線說,“剛才好像發生了點故障。”
不知為何,一見到剛才那人俯身靠近主人的時候,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的電流流竄全身,就沒有停下過,
手下也失控捏碎要整理的碗。
君莫懶懶斜倚在廚房門邊,“讓他收拾,我們先回去睡覺。”
他話音剛落,就見程安使力把本要收拾得碎片捏成粉末。
一雙碧眼直勾勾看向他。
平靜出奇,但硬生生讓君莫看出幾分怒意。
阮軟一臉擔憂叮囑程安,“明天要去維修。”
程安應了聲,這次見阮軟跟了上去,也亦步亦趨跟了過去。
“你跟來做什麼。”
君莫不悅看他,沒聽到他回話。
程安直直看向阮軟,“主人訂購的是單人床,不適合兩人睡。”
阮軟恍然,急忙借驢下坡,“對,我忘了之前那張床壞了,
雜物太多沒地方放,剩下的空間太小隻好買了張單人床。”
看出她舉止間的排斥,君莫暗自嘆了口氣,心裡酸澀沒再多說什麼。
見他轉身回房,阮軟剛鬆了口氣,程安剛往前走了兩步。
君莫驀然回身,按著她的雙肩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柔聲道,“晚安。”
輕柔的溫熱觸感一觸及離,阮軟不自覺撫上額頭,呆呆看著已然合攏的房門。
程安靜靜看著這一幕,體內失控的電流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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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星皇宮。
坐在豪華軟椅上一襲白底金邊制服的男人往後一靠。
聽著手下人的彙報,深深皺眉。
“那個賤民居然還沒死,命可真夠硬的。”
末了又冷冷瞥向下方跪著的人,“不是說撿回來四肢都沒了,
軀幹也爛了就剩10%搶救回來的機率,你們沒做手腳?”
“有司楓殿下看著,頂級的治療艙和治療液只能及時供應,
加上君莫他本身求生欲頑強。”
手下擦了擦冷汗,見司毅臉色鐵青,生怕他怪罪,停下解釋的話,急忙補充,
“不過我已經偷偷往治療液加了能使精神力狂暴的藥水,
現下皇帝陛下病重,高階精神治療師都在宮內,這次一定沒問題,
君莫他必死無疑。”
司毅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去。
走到落地窗邊,這處是皇宮的最高處能俯視帝星首都。
想到即將除去的兩大心頭之患不覺通體舒泰。
誰叫君莫不過區區一個賤民,居然在軍中的聲望比他高,
還敢不知好歹跟他叫板指揮他做事,
礙眼太礙眼了,跟他的同父異母的皇兄一樣礙眼。
只要他一死,那個元帥頑固老頭子那邊再做點手腳讓他出點意外,
軍權全都會落入他手中。
他的父皇老糊塗昏了頭,有眼不識,立儲立錯了人。
沒關係父皇嫌自己在那個位置坐太久,
等解決這個麻煩,拿到軍權他就把他拉下來連著他驕傲的長子一起落入地獄。
司毅愉悅地眯起眼睛,看著窗外的景色,慢悠悠喝著紅酒。
靜等著光腦的倒計時響起。
到君莫精神力暴動發作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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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住所砰得一聲巨響。
本在睡夢中的阮軟猛然驚醒,立馬穿上鞋推開房門。
打砸的聲響不住響起,而聽這動靜是從君莫睡得地方傳來的。
她正想擰開門把手,就被程安制止。
“主人,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