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野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沒事,現在是中午,等會下午上體育課他們拿器材我們就能出去了。”
阮軟贊同地點了點頭,小聲問,“你又失眠了?”
之前聊天時她記得他的失眠已經改善很多才對。
餘野捏了捏疲憊的眉心。
“昨天在想新歌沒什麼靈感,熬夜了,剛才上完體育課有點困看到這裡有張軟墊忍不住眯了會。”
說著他又撿起四散的紙張,看著上面的潦草的音符歌詞嘆了口氣。
好像很苦惱的樣子,阮軟瞥了眼他。
餘野煩躁地抓了把頭髮,把手伸向兜裡。
看到少女不贊同地微微蹙眉,餘野趕忙解釋,“跟你說過戒菸了,不會再抽菸的。”
他憶起少女之前明裡暗裡暗示抽菸有害健康,對嗓子不好的擔憂模樣就忍不住輕笑了聲。
她不喜歡煙味再者他也不會讓她吸二手菸。
聽到這,阮軟眉頭舒展開,頗為贊同地點頭。
餘野笑了笑,把掌心的糖果攤開到她面前,“要吃嗎?”
大手裡是各種口味的水果糖,雖說他打算戒菸,但煩躁的時候總控制不住想咬點什麼。
已到飯點,感到一陣飢餓襲來,阮軟不好意思笑了笑,大概看了眼挑了顆黃色包裝的糖果。
“那就這顆。”
餘野看了眼她,眼眸微閃,“那我也要這個口味的。”
剛撕開包裝放到嘴裡,阮軟就被酸得皺起小臉。
“好酸,檸檬味的,我還以為是芒果味的,你不能吃酸千萬不要試,試了會後悔的。”
“是嗎?”
餘野瞥了眼手中的糖果,這是他昨天剛買的,也沒嘗過全部口味。
“能有多酸。”說著,他把糖果塞到嘴裡,馬上獲得同款表情。
看著阮軟一臉我早說過了你不聽勸的表情,餘野不禁笑了笑,“真的,好酸。”
他心裡卻莫名泛起一絲甜。
過了會阮軟仿若發現新大陸般亮起雙眸,“現在味道是甜的。”
看著少女如同小倉鼠鼓起腮幫子的可愛模樣,餘野咬碎口中的糖果,酸甜的滋味自味蕾蔓延開。
他笑著嗯了聲。
深秋的冷風裹挾著剛下過雨的寒風自窗外吹了進來。
剛上過體育課穿著單薄的阮軟情不自禁縮了下脖子。
“這給你,穿這麼少別感冒了。”
看著身著短袖的少女,餘野皺了皺眉,把毛毯遞給她。
“可是你。”
阮軟瞥了眼他,他穿得也少。
“我男的氣血旺盛不怕冷。”
說著,他又撩開衣領扇風裝出一副很怕熱的樣子。
沒再拒絕他的好意,阮軟點了點頭,接過毯子披在身上。
不一會冷風再次襲來,餘野下意識擦了擦手臂被激起的雞皮疙瘩。
剛做完動作,就見阮軟盯著他,一副我就知道你在逞強的樣子。
阮軟拉開毯子,“這毯子夠大,我們一起蓋吧。”
顧不上剛被打臉的尷尬,一聽這話,餘野不禁看向她。
少女眼眸清澈,縮成一團,專注看向他,拉開毯子的動作明是單純邀請卻不禁讓他有些臉熱。
聽著她催促快點進來外面冷的聲音,餘野耳根微紅,快步上前在她旁邊坐好。
阮軟把毯子分給他,點了點頭,毛毯夠大能蓋住兩個人。
不過餘野離得有些遠,兩人之間撐開毛毯的空隙有些大,冷空氣灌進來還是有些冷。
“再坐過來一點嘛,冷。”
看著他閃避的樣子,阮軟差點笑出聲,“這麼怕做什麼,怕我吃了你啊。”
餘野咳了聲,耳根微紅,又挪近一點。
現下的氣氛太過曖昧,他是怕自己會做她口中說的事。
兩人都縮成一團坐在體育墊子上蓋著毯子,背靠在牆上。
只要他稍稍側身就能碰到她,鼻尖嗅到少女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心跳不禁越跳越快。
視線微微一斜,就能看到少女柔美的臉龐,天鵝頸和因運動衫大領口裸露的精緻鎖骨。
注意到一時無話而越發曖昧的氛圍。
餘野喉頭滾了滾,控制自己移開視線,擔心她覺得無聊開口,“要聽嗎,我之前做的幾首demo。”
“要。”阮軟點頭如搗蒜,狐狸眼亮晶晶看向他。
之前她就有聽過他的歌,很好聽,此時更是期待。
看著她這麼捧場,餘野不禁笑了笑,抬起手似是想揉她的頭生生壓制住。
掏出手機連上耳機,調整好遞給她,“先聽,再跟我說說感想。”
阮軟接過,乖乖戴上白色的有線耳機,聽到音樂的瞬間就亮起眼眸。
飽含感情磁性的男聲透過電流傳到耳中聽著就有種直擊靈魂全身就激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嗓音聽著異常熟悉。
“你唱的?!”阮軟笑彎了眼。
之前就可惜他不再擔任主唱,現在感覺他有打算再重任的想法自是很開心。
看著少女興奮到亮起的眼眸,餘野不禁也笑彎了眼,點頭,“這些歌你是第一個聽的,覺得怎麼樣。”
一聽這話,阮軟立馬錶情變得嚴肅起來,認認真真一副要拿出專業的態度。
認真聽了會,感受歌詞和意境。
阮軟思索了會開口,“這首感覺很舒服放鬆,你是去哪裡了嗎,森林之類的。”
“哪首?”
餘野眼眸亮起,情不自禁靠近了些。
他確實有首歌是在逛森林公園有的靈感。
阮軟把靠近他的一側的耳機遞給他,“這首。”
把耳機塞到耳中,餘野聽著辨認了會,笑著證實她的猜測,“確實。”
聽到下一首時又追問感想。
“這首感覺挺傷心的。”
“對,我差一點就搶到我喜歡的歌手的演唱會門票,結果找黃牛都買不到票。”
……
兩顆腦袋越靠越近不時靠在一起,說到興起時看著對方不禁眉眼含笑。
聽完全部demo時,餘野頗有種高山流水遇到知音的感覺,充實的滿足感盈滿心臟。
不禁雙手握緊少女的兩隻手,“阮軟,你說不定是個音樂天才。”
若是之前這個距離尺度,餘野肯定不敢做,但此時被他認為的知己肯定。
整個人腦袋都興奮到不行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聞言阮軟疑惑地側頭看他,看到越說越激動靠得幾乎能感受到他體溫的人,又感到手心傳來的溫度異常灼熱。
紅著臉小聲提醒,“餘野靠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