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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狐妖(29)

信件內容:晏燁師兄,我在你出事前意外得知師祖師尊他們設計陷害你的事,可惜想傳遞訊息時被發現幽禁,意外逃脫出來時事態已不可控。

我有心幫師兄證明清白,但也被安了叛逃罪名,只得四處逃竄。

近日有一帶面具的高手開始追殺,幸得凌宵宗的沈清秋道友和敖遠道友兩次相助得以保全性命。

若師兄你看到此信,師弟不知是否還有性命,若倖免於難,約三月三於彭湖相見。

“有沒有可能是陷阱。”阮軟擔憂問。

“不會,這紙龍炎燒不毀和字跡遇龍火才會顯露,這種特殊紙張手法只有他才有,這件事只有我們二人才知,彭湖是我跟他初遇的地方。”

晏燁沉思。

李洪,晏燁見他可憐曾經給了他一片龍鱗護身,又有根骨帶到天極宗修煉算是領路人,故此對自己異常感恩。

“他有龍鱗修為又不錯怎麼還怕被追殺?他應該把龍鱗一事隱瞞得很好才對。

天下間只有天極宗才有龍族煉製的法器,可是我已經銷燬了,連同在場的人一起,還有什麼能威脅到他?”

不對,還有人有龍族法器,想到屠龍劍,他對沈清秋說,“說吧,你要同我講的事。”

沈清秋把劍丟到他面前,見晏燁詫異的表情道,“以示誠意,在下所言絕無半點虛假。”

接著沈清秋便講起曾遇到李洪,曾幫他擋下蒙面人攻擊,但他似乎有顧忌,不放心把宗門的事告知外人,憂心沈清秋覬覦龍族血肉。

只支支吾吾說希望沈清秋若碰到晏燁能手下留情,晏燁可能另有隱情。

故沈清秋與晏燁交手時有所顧忌,這段時間經過調查李洪確實曾被關押在天極宗牢房,之後就傳出李洪叛逃師門的訊息。

他再接著有心調查也找不出李洪的下落。

“你們說那個李洪,我好像有點印象,我遇到他時,他正被一個蒙面人追殺,見到我那蒙面人就跑了。”敖遠思索片刻接著說。

“蒙面人的事先按下不表,這把屠龍劍是你自己煉製的還是旁人給的。”晏燁神色凝重,說起這把劍的上的冤魂。

“師尊給的我,說是助我誅妖邪,但這把劍的來歷師尊說是故人給的,他講究修心不借用外物。”沈清秋擰眉。

“不過他自上次閉關完後就跟以往一樣瀟灑雲遊西方不知去處,且他跟天極宗有過節,我也不知他說的故人是誰。”

“李洪,蒙面人,師尊,當下是要先找李洪的下落確保他安全,順便找到師尊問故人的事。”

幾個人又嘀咕了一陣,打定主意,各自用法子傳訊息。

阮軟安靜地當著背景板旁聽,腦海中的警報聲逐漸消散,她長鬆了口氣。

不錯不錯,誤會解除,她正樂呵呵想著待會大家一起去天香酒樓聚一下,把酒言歡一笑泯恩仇。

就見面前交談的三人齊齊轉頭向她看來。

心猛地咯噔一下,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竟然正事說完了,在下有些話想跟阮姑娘單獨聊聊。”沈清秋臉上帶著笑,卻頗有些陰惻惻的。

“不巧,我也是。”晏燁目光陰沉,不善地瞥了他一眼,“我先說。”

“在下先說。”沈清秋對上那雙鎏金的眼眸分毫不讓。

“呵,要再打一架嗎?”晏燁眯起眼。

“也不是不可以。”沈清秋勾起假笑。

周圍的空氣瞬時變得凝滯沉重,兩人對視之間的氛圍如同方才充滿敵意。

阮軟臉上剛揚起的笑消失,看著兩人一時手足無措。

剛還好好的,怎麼又要打起來了,這兩個好戰分子。

敖遠磨了磨牙,看了眼慌張擔憂的阮軟。

那句要打滾去其他地方打,別死在姐姐面前,硬生生被他嚥了回去。

冷聲對著他們開口,“有什麼不能當面說,再讓姐姐擔心,我不介意再把你們砸到坑底看你們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天藍色的眸子如同寒冰冷眼注視他們,暗含警告。

沈清秋和晏燁齊齊停手,剛才他們交戰消耗太大,如今是鬥不過敖遠,再被他砸到坑底這麼丟臉的事,他們也不想被阮軟看見。

當下拍了拍各自身上的灰塵,對視一眼,沈清秋道,“罷了,反正我們要說的事應該都是一樣的。”

晏燁頷首。

兩人走到阮軟面前,板著一張臉。

阮軟頓時感到強悍的壓力,小時候她頑劣做錯事,夫子阿孃就是這麼板著臉教訓她的。

她緊張地嚥了下唾沫,弱弱開口,“你們說。”

“剛才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沒命了!”晏燁眼中燃起怒火。

“方才之舉十分不妥。”沈清秋皺眉,表示不贊同。

果然是對剛才的事秋後算賬。

阮軟光速微微彎腰,誠懇道歉,“對不起,我保證沒有下次。”

說罷,小鹿般溼潤的眼眸看向兩人可憐極了,一看就讓人不忍責備。

整套流程行雲流水熟悉的讓人咂舌。

這樣應該沒事,阮軟很自信,不管以前犯了什麼事,夫子阿孃有多生氣,一看她這副模樣馬上就會嘆氣不忍責備讓她下去。

若往常這般她是可以矇混過關,但如今後怕得氣急的兩人根本不買賬。

“你還想要有下次?!”音量猛地拔高。

“為了別人的命這麼拼命做什麼,為什麼就不能好好愛惜你自己!”

“你是一時衝動了,擔心你的人怎麼辦!”

阮軟乖乖低著頭聽訓,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

一炷香後,阮軟扣著手指低著頭,越發沉默。

而這場說教終於接近尾聲,“總之以後不能這麼衝動了。”

“笨。”

一個字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她自方才就一直緊繃的情緒。

“說夠了嗎?這算什麼。”阮軟低著頭喃喃,不爭氣的水霧開始自眼底蓄積。

誰不怕痛,誰不怕傷,誰不怕死。

話裡話外說得好像真當她不害怕,她怕得要死。

一句兩句就算了,她都道歉了還說個沒完。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這麼指責她,說得好像她想一樣,她有沒有受虐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