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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總裁助理(8)

半小時後,計程車便行駛到路口。

走到小區大門時,阮軟側頭看向旁邊的霍牙,笑容淺淺,“送到這裡就行了,謝謝。”

“好。”霍牙聽到她的聲音回神,路上一直專注盯著她發呆。

抬頭看到熟悉的光明小區四個大字時,愣了一下,心臟狂跳,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我也住這。”

“是嗎?真巧。”她露出今晚第一個真摯的笑容。

之前霍牙也說過他住在附近,阮軟心下了然。

這份驚喜隨著他們進了同一棟樓,進電梯按了同一層樓,發現正好是對門時逐漸增加。

阮軟笑彎了狐狸眼,“原來你就是新來的鄰居。”

霍牙晃了晃鑰匙,笑出小虎牙,“是啊,緣分。”

兩人互道晚安,霍牙不捨地看著她的背影,手下意識地放在門把手一扭,卻不小心扯到傷口,不猶嘶了一聲。

小比熊叼著主人的褲腿示意她往霍牙方向看。

阮軟皺眉看著他的手,“你手受傷了。”

“一點小傷不礙事。”霍牙裝作輕鬆的笑笑,把手往身後藏了藏。

“讓我看看。”

見她堅持,霍牙有些不自在地攤開掌心,掌心處橫行的紅色傷口非常刺眼。

“跟我過來。”

阮軟擰著眉,二話不說就拉著他沒受傷的手進了自家門。

進門後只說了句你先隨便坐等我一下,就翻找起東西來。

霍牙侷促地打量著房間,這是他第一次進女孩子的閨房。

整潔帶著田園溫馨風格的空間,清新的香薰味,讓人舒適不自覺放鬆跟她一樣。

他脫鞋,坐在沙發上,舔了舔唇莫名喉頭髮澀。

這時阮軟提著醫藥箱過來,“手給我。”

見男人乖乖地伸手,阮軟抓著他的手腕仔細打量。

他做遊戲主播,最近還想建立電競戰隊,手對他來說跟性命一樣重要。

因為她的緣故,他受傷了。

阮軟心情複雜,抿著唇,唯一慶幸的是傷口看著瘮人但只是劃破表皮。

“看,我說了,只是一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再晚一點都要癒合了,哈哈。”

霍牙有意安慰她故作輕鬆地笑,卻見女孩眉毛擰得更緊了,當下閉嘴。

手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暖光給她鍍了一層光,跟天使一樣聖潔美好。

而天使低垂長睫專注地看著他的手,清理包紮著他受傷的部位。

心裡暖暖的,他淺笑著另一隻手支著下巴看著她,希望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好了,傷口不要碰水。”

掌心被紗布包紮得很好,阮軟看著他有些躊躇。

“怎麼了。”

霍牙聲音放柔。

阮軟雙手合十,小鹿般溼漉漉的眼眸對上他的眼,“以後我給你送飯好不好。”

想了半天,自己有什麼地方能幫上他,好像沒有能幫忙的地方。

剛才突然想起他經常點外賣飲食不太健康,正好兩人是鄰居,她對吃的很有研究,專門去進修過,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有自信的。

他只覺得喉頭更加乾渴了,鬼使神差地答應下來,“好,以後就拜託你了。”

阮軟鬆了口氣,他要是不答應她實在良心不安。

兩人互相道別,霍牙回到住所看著手上的紗布傻笑。

以後能每天見到她真好。

不過那個傷害她的人,想到這,他冷下臉撥通電話,“是我,有件事……”

不久姚海仁入獄,被獄友聯合霸凌悽慘,之後換了牢房當晚就被突發精神病的舍友用床單勒死。

蹊蹺巧合得讓人猜測有幕後之人刻意安排,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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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軟照例回到公司上班。

總裁辦公室內。

“怎麼了。”封行看著遞上資料的阮軟問。

她今天很不對勁,已經在辦公室門口轉悠很久了,每次看到他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阮軟咬了咬唇,斟酌著用詞,“姚海仁他昨天來找我了。”

“他出來騷擾你了,你沒事吧。”封行慌張起身,上下仔細打量她。

“我沒事。”阮軟擺了擺手,簡單將昨天的事說了一遍。

封行越聽眉毛皺得更厲害,目光深沉得駭人。

“封行,告訴我,一年前發生了什麼。”阮軟一臉認真地堅定看向西裝革履的男人。

他不自在地扶了扶金絲眼鏡,心知瞞不下去,便簡單說了一下。

一年前,剛發通知給姚海仁調往海外的當天傍晚,封行就無意中撞見他試圖在阮軟的杯子裡下迷藥。

當即就把他扭送到警局處理了,沒有聲張,所以她才會覺得姚海仁走得急都不跟公司員工打聲招呼就走了。

不知道姚海仁透過什麼手段提前放出來是他的過失。

“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阮軟喉頭髮澀,目光復雜地盯著他。

“不能讓這件事影響到你。”封行專注地盯著她下意識開口。

她一直開心幸福就好,這些骯髒的事情沒必要知道,他會處理好。

咚咚咚,心臟劇烈跳動。

阮軟盯著那雙倒映著她身影的黑曜石眼眸,滿滿都是真摯。

這是什麼,心臟失序地跳動,讓她不安。

有什麼東西隱隱要突破紙面而出,就跟行星要離開既定的軌道飛向不知何處的遠方。

這種失控的感覺讓她無措,她不自覺地右手抓著左臂,乾巴巴地吐出兩個字,“謝謝。”

看著女孩慌張失措的樣子,封行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扶了扶金絲眼鏡,裝作不在意地坐下繼續處理電腦的工作。

語氣恢復了公事公辦的冷漠,“沒什麼,不能讓這種事影響到你們員工的工作,引起公司恐慌。”

原來是這樣,心跳逐漸平穩下來,她明顯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露出跟往日一樣的開朗的笑容,“不愧是封總,我們的老闆想得真周到。”

“嗯。”

封行喉頭乾澀地應了一聲。

看著女孩遠去的背影,他打了個電話,聲音如寒冰一般瘮人,“把姚海仁處理掉。”

默默旁觀一切的溫特助開口,“封總,剛才這時機多合適,你怎麼不直接跟阮特助表明心意呢。”

他跟了封行多年,自然知道封行的心意和對阮軟的上心。

每次都恨鐵不成鋼,封行但凡長了嘴,他兩孩子都會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