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施晚麗討論這些東西的時候，說到為什麼不用的東西還要買？施晚麗說所有女孩子都會用。說杜芳菲自已從不化妝跟個男人婆一樣，也把自已帶歪了。
杜芳菲說你可以化妝，但你現在臉上不是有痘嗎，你現在用不上，你可以買一些護膚的，不用買這麼多化妝品。
但說到痘，施晚麗又是一句：“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杜芳菲一愣。想起了過往。
施晚麗初三時臉上有了痘痘的痕跡，杜芳菲本來是打算去看一下的，但她想著如果臉上沒痘了，女兒長得還不錯。
可能會有男生來搭訕，弄不好這樣會早戀。所以杜芳菲就沒想過要去把臉上的痘先看好了。
到後面讀高中的時候，施晚麗臉上的痘越來越多，杜芳菲才覺得慌了。
她去網上查資料，然後到藥店去買了一種苗藥，讓晚麗試著用。然後是真的好用，一週後，施晚麗回家的時候，杜芳菲都看傻了。
那白淨的小臉，一點都沒有痕跡。杜芳菲高興地說終於好了。
只是很遺憾，這一週過去後，週末回家的施晚麗再一次臉上長起了痘。
杜芳菲急著問是怎麼回事，不是全部好了嗎？
是復發？還是怎麼了。
施晚麗有點支支吾吾。
在杜芳菲的一再追問下，施晚麗才說出了實情。
原來施晚麗以為自已的臉好了後，也學著同學一樣化妝。但因為沒有告訴杜芳菲，手上的錢不多，買的都是劣質化妝品。
等臉上各種痘痘和粉刺再次長滿後，晚麗才開始停用化妝品。
杜芳菲知道後，檢視了一下晚麗使用的化妝品，氣得一口老血要吐出來。
化妝品買了有十幾種，一共才二百來塊錢。杜芳菲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生氣地說晚麗：“你這是拿自已的臉當試驗田啊，怎麼什麼垃圾都往臉上用啊。”
“你就沒想過，這十幾塊錢的化妝品怎麼能用？你本身年輕，臉上乾淨，不用過多去修飾，就會很好看。”
“為什麼要去學亂七八糟的化妝，還有這些，你是化成大花臉去大街上嗎？誰家化這樣的妝容上街啊？唱戲嗎？”
“你可以化妝，但不是化成花貓一樣，你不是戲子，不要平時化成那樣上街。你可以化個淡妝，生活妝就好。”
“化妝的本意是錦上添花的，不是讓你畫蛇添足的。”
杜芳菲一口氣罵了好多，施晚麗只會委屈的哭。
“我也不想變成這樣啊。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的呀，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又不傻，怎麼還會去用。”
“你還不傻？你不知道這麼便宜的東西能往臉上用嗎？你沒聽過偽劣產品便宜嗎？好東西用好材料，難道不用成本的嗎？稍微動一下腦子就想得明白的。你讀書都讀了些什麼啊。”
杜芳菲看著晚麗的臉一邊心疼一邊又生氣。為什麼自已的話總是不聽，別人的話當作聖旨一樣呢。
她心疼晚麗的臉變成這樣了，又生氣晚麗對自已越來越不聽。每次只要自已說一句，總有無數句頂著自已。從讀高中以來，母女倆的吵架變成了家常便飯。
杜芳菲想不通，讀高中之前，晚麗一直是聽話乖巧的好孩子，所有人見了都要誇一句的懂事女孩，為什麼上了高中後會變成這樣的呢。
這個時候的杜芳菲還覺得是自已給女兒壓力太大了的原因，於是她在學習上對晚麗沒有以前一樣會盯得太緊。也跟晚麗說只要努力了就好，不是一定非要進名校的。
杜芳菲一邊繼續為女兒的臉想著各種辦法。帶女兒去醫院看，也去美容院做。
後來高三的時候，杜芳菲怕女兒學習壓力大，主動提出去美容院做一下臉，主要是中醫的，副作用少，希望能對女兒臉上的痘有用。
雖然價格有點貴，但女兒的臉更重要。杜芳菲咬咬牙還是交了費用。
等女兒高考結束後，臉上的痘基本好了。
但美容院老闆娘說還需要鞏固的，最後讀大學的時候能找當地的美容院再做幾次，回來就去她家再做。這樣才會有用。
杜芳菲高興極了。她摸著女兒白淨的臉，快哭了。
但晚麗就讀的學校附近壓根沒有美容院，晚麗又不願意每個月回家，一般都是一學期才回來一次，臉上很快又長出了痘。
這讓杜芳菲很生氣：“這臉是你自已的，你怎麼一點也不愛惜呢？別人家像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就知道愛惜自已的臉，各種護膚品保養早就做起來了。你怎麼就一點不在乎呢？媽也不在意你買些高檔點的護膚品啊。”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你從我長第一個痘起就沒想過讓我臉上乾淨，我現在不是如你所願嗎？”
施晚麗一臉無所謂的回答著杜芳菲。
杜芳菲不知道要怎麼說好。她後悔當初初三的時候女兒臉上有幾個小痘的時候特意沒去關注，導致後面女兒臉上的痘痘越長越多。為這事，杜芳菲不知道跟女兒道過多次對不起了。
她也曾去查各種資料，尋各種偏方，去各種藥店諮詢。後面也確實用苗藥一瓶見效了。是晚麗學同學化妝，買了那麼多廉價的化妝品才重新回到原來的樣子的啊。
“晚麗，你的臉是好過的呀，為什麼你後面對自已的臉一點都在意了呢？”
“為了讓你不留痘印，我聽從人家建議，每週用燕窩給你增強面板基底恢復能力。是你自已學同學化妝，買各種便宜貨才又再次造成的呀。”
“不是這樣的，不是因為我用了化妝品的原因，是因為我的痘痘只是那次用了後不見了，但後來還是會復發的，不是我的化妝品的原因。我用的化妝品都是蘆薈的，都是對痘痘有抵制作用的呀。”
“怎麼可能嗎？十幾塊錢的化妝品、護膚品能有什麼用啊？都是化學品啊。”
“蘆薈很便宜的好嗎？你不要覺得便宜就沒好貨。貴的就一定是好東西。”
“我不是說貴的一定是好東西，但太便宜了，你想過沒有，它有廠家嗎？有生產地址嗎？有各種批准的檔案嗎？你到底看過沒有？這些東西它都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