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菲怕施晚麗還不適應,加上小晚婷放暑假,所以就打算陪著先住幾天再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施晚麗就去上班了,原來施晚麗的上班時間比較早,是早上7點到晚上17點半。中午只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等第二天晚麗下班回來的時候,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杜芳菲心疼壞了。
但她還是給女兒打氣。
“晚麗,上班了當然沒有在家那麼輕鬆。規定時間要上班的,不能遲到早退。肯定會累。但年輕人嘛,趁著年輕的時候多拼一點,將來老了才能好好享受啊。”
“媽媽,我的這個上班時間太早了,中午也沒有休息,吃完飯也沒多少時間可以休息了。
如果回出租屋來吃飯,估計都要遲到。最重要的是,我整天只能站著,不能坐,沒有凳子給我坐的。我的腰好酸啊。”
“啊?為什麼會沒有坐的時候?一整天都是一直在忙嗎?”杜芳菲聽後急得幫晚麗揉著腰。
“因為我們這個崗位是不能坐的。”晚麗抱著杜芳菲,頭靠在媽媽肩膀上,累得不想動。
“怎麼會沒有座位的?”杜芳菲印象中不應該啊。
“因為我這幾天一直做的是導醫的工作。”
“啊?你不是應聘的是檢驗員嗎?”杜芳菲把晚麗的頭扶起來,看著她的臉問。
“是啊,但我問了一下,說我就是這個崗位的。”
“你應聘的時候不是寫的是檢驗崗嗎?”杜芳菲以為自已聽錯了。
“那這個崗位可不可以往上升?以後能調回檢驗崗嗎?”
“我不知道啊。”
“要不,你明天問一下看。萬一是現在導醫缺人才讓你新來的去頂幾天的呢。如果是這樣的,你記得要聽話,咱們吃點苦不要緊的,年輕的時候不吃苦,老了再吃苦就不好了。”
“好吧,我明天問一下。”
“你記得明天問啊。”
杜芳菲把衣服收了,讓晚麗先去洗澡,一會吃飯。
第二天,晚麗早早去上班了,把杜芳菲的心也帶著一起去了。
終於杜芳菲等不及了,上午快下班的時候,杜芳菲打過去電話問,怎麼樣。結果施晚麗說自已忙得沒停下來的時間,沒有機會去問。
杜芳菲又叮囑了一下讓她去問一下。然後掛了電話。
中午飯,杜芳菲都覺得食不知味。
手機終於有電話打進來了。是施晚麗的。
電話一接通,晚麗的哭聲傳來。
“喂,晚麗,怎麼了?你不要哭,告訴我,怎麼了。”杜芳菲急著問出口。
“媽媽,我——”晚麗在電話裡說不清楚話,只是一個勁的哭。
“寶貝,沒事的,你等我一下,我過去。你不要哭了。”
杜芳菲著急著就向女兒單位跑去,跑了一路,顧不上喘口氣。直接跑到女兒面前。
“怎麼了?不要哭,媽媽在呢。一切有媽媽。”杜芳菲安慰著晚麗。晚麗的情緒也開始好轉。
杜芳菲先讓晚麗把情況說了一下。
原來,晚麗當初報名的時候是報的檢驗崗,但人家其實只要導醫崗。因為導醫崗沒人應聘,他們就用輔助崗來招聘。當時面試的時候也沒有說清楚。
結果等筆試、面試、體檢、派出把取證明材料、最後的錄取,單位都沒有說明是導醫崗位。
而施晚麗對於杜芳菲平時跟她說的要注意的事項,基本是挑自已想聽的才聽了一下。最後什麼都不知道就進來了。
主要是今天問了才知道,這個崗位以後就定下了,再也沒有輪到檢驗崗的機會,而且還沒有升職機會,沒有考證機會。
總之,就是坐死在這個崗位了。
施晚麗想著自已家供自已讀書,最後卻是做個導醫的崗位,還沒有轉崗機會,沒有升職機會,這樣有點不甘心。於是哭了。
杜芳菲問施晚麗,“你是不想做了還是想繼續做?”
“媽媽,我不想做了,太累了,時間又長,這個崗位不讓坐,我足足要站著上班8個半小時,我的腰受不到。”
“好吧。你跟我一起去談吧。”
最後在杜芳菲的爭取下,施晚麗和單位達成了一致。
晚麗再一次失業。
杜芳菲眼看著各種就業機會越來越小,競爭越來越多,而晚麗的本科學歷在醫學領域根本沒有任何優勢,於是建議可以把考公這一塊也划進自已的擇業裡。
施晚麗表面是答應了。但心裡特別反感考公。一來是覺得自已考不上,二來因為從高中的思想起,她對於政府和黨員這樣一類的都特別反感。
而這些,對於這個時候的杜芳菲來說還不知道呢。
杜芳菲見晚麗答應了,就開始尋找這方面的招聘資訊。她把這方面的資訊全部找出來,然後發給女兒。
為了讓女兒早日找到工作,杜芳菲每天都會花時間去找招聘資訊,然後開始作出選擇。再發給女兒。
晚麗一開始還願意配合,但後面失敗次數多了,自已也沒有信心了。
杜芳菲覺得問題是每次這種筆試前,女兒壓根不去看相關題目和書,只知道看小說,然後就是想著怎麼賺大錢。或者讓杜芳菲怎麼能去多賺錢。
杜芳菲作為心理學者和資深HR,她知道畢業後的孩子如果半年內不找工作,人會變得特別懶,也會特別頹廢。
所以從晚麗實習一結束,杜芳菲就一直讓她抓緊找工作。
但實習結束後的晚麗說要跟一起實習的同學去畢業旅行。
杜芳菲給出了自已的建議,一來是外面現在特別亂,好多大學生被騙去深山偏遠地區,甚至還有被騙去鄰國的。杜芳菲不放心。
二來是杜芳菲擔心,畢業後不急著找工作,然後去旅行,弄不好這段時間的好工作也讓人都搶走了,還有就是玩得太舒服,到時候連找工作的勁也沒了。
施晚麗雖然不高興,最後也是聽了杜芳菲的話,不再要求畢業旅行了。
杜芳菲不知道,這個事情也在施晚麗的心裡埋下了一根刺。她以為女兒是懂事,明白了自已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