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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月侵衣之死

“‘玄花’真的是一個很棒的角色,我也很幸運能夠飾演她,但我覺得自已不再是‘玄花’了。

這世界,這麼美好,但我已經,把自已從人生之中抽離了。

我以前體驗這個世界,但比較現在,更像這個世界和宇宙,在體驗我。”

眼中倒映星空,世界看我何嘗不是坐井觀天。馬牛馬,一雙大馬眼裡盡是真誠,他手拿《馬克思菩薩》,身穿中山服,好一個俊秀小夥革命人的模樣。

書生,就站在紅臺下的人群中,他的一雙狐媚眼,就瞧著那舞臺上表演的人兒。那人與馬神經長得一般模樣,可那個人卻絕不會是馬神經。

馬神經,他是一個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而一個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是不會崇拜馬克思主義的。

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只會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去審視當前社會的運動與變化。在真正的認識這個社會的面貌之後,依舊選擇去擁抱它。

馬克思主義,並不是反社會,反人性的理論。只是在施行馬克思主義的人,他不一定是個好人。

革命者死在了過去的戰役裡,那現在,在紅臺上表演的人,他是誰呢?是馬牛馬?是馬神經?是馬婁?還是玄花君呢?

書生,想看清楚它的模樣,可仔細一瞧,那人的面貌便模糊了。

就在這麼一瞬間,那個牛氓山的道童,他手中的錘子才彷彿砸到了書生的腦殼裡。

那紅臺上的表演者,竟恍若間,也有了一對狐媚眼,成了書生的模樣,那一對‘白玉青雕麒麟耳’,‘柔柔星光若春潮’。

哈~,無名氏,它何止是一名普通的太學生。

牛虻山,那隻鳥,確實是自願死在籠中的,正因為它見過天空的遼闊。

那隻鳥,就成了道童的都靈之馬。

玄花君,她是道家人,即使再怎麼溫柔恭謹,本性的剛烈血性是不會變的。破釜沉舟,飛蛾撲火,她是帝皇的冠軍,即使螳臂擋車,也要與整個文明的程序,去對抗。

書生,在此時,彷彿才明白,為什麼即便是龍霸天的掌上明珠那位‘大小姐’,也會被玄花君的魅力所吸引。

這致命的魅力,只源於兩字‘特權’。

書生,在此刻,彷彿才明白,為什麼馬牛馬從來都沒有把101放在眼中,因為它所要對標的敵人,從來就只是龍霸天。

玄花君與龍霸天的戰鬥,自牛氓山至此,這才徐徐展開。

人類文明的巔峰,是止步於帝皇的封建主義,還是龍霸天所謂的天地一家‘共產’社會呢?

又或者,作為人類文明的過渡者,文明輪迴的擺渡人。資本,它本身是否,就只滿足於這樣的身份。

書生,沒有興趣去考慮人類的未來如何。就如同101,它不甘心只做一名傀儡。

相比較那些大人物,101彷彿更讓書生,感受到了那一絲作為凡人對於生命的思考。

生命,到底是什麼?僅是基因傳遞下去的本能嗎?

月侵衣,還沒有透露出‘帝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人類中的至強者,那個任何神明都無法去征服的自由者,是為何而失去了自由呢?

難道,帝皇的囚籠,就只是人類本身嗎?

妖魔鬼怪肆意爾?恍若是在人類內鬥,最激烈的時候,只要‘帝皇’的傳說還存在,人類就絕對不會被異族所滅亡。

或許,在異族看來,人類這種生物本身就只是‘帝皇’這位邪神的枷鎖。

書生,在人群徘徊中,似乎在收集著關於101的線索。對於龍霸天,對於‘大小姐’,甚至對於‘馬牛馬’,101月侵衣或許才是書生最大的助力。

月侵衣,101,它無須用謊言,來裝飾它的高傲。

可,就是這樣一個高傲的生命,它本應該出來捍衛它的成果。而不是,看著一群精心包裝、改頭換面、投共投黨的利已者們,就這麼光明正大地竊取革命鬥士的果實。

它,為什麼不會出現呢?

在排除了所有的可能之後,真相的殘忍,便印證了現實。

革命鬥士,為什麼不去爭取自已的權益呢?

因為,他們死了。

書生的整個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他回頭一瞧,那紅臺上的表演的,那是什麼小丑,那是什麼馬牛馬,那分明是一具白骨。

白骨如山忘姓氏,無非公子與紅妝。今夜相思君負我,他日相忘我負君。

一生負氣成今日,四海無人對夕陽。嘆息老來交舊盡,花滿市秋月侵衣。

月侵衣,它死了!

它的死亡,甚至是悄無聲息,甚至沒有人敢去弔唁。

它,本是一世無雙太子位,可它竟然就這樣的死了。甚至,沒有知道它死亡的過程!

馬牛馬,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裡。那紅臺上的白骨,如是木偶戲中傀儡,被資本的繩索牽動,就握在那位‘大小姐’的手中。

柳葉眉下龍睛眼,玲瓏剔透花自迎。絳紗衣星凝脂玉,妙齡雙峰賽冰輪。碧落扶搖美仙子,猶比觀音類凡塵。

七尺少御美人莞爾一笑,紅唇皓齒微動,吐出一圈雲煙化做水鏡照,本當是我見猶憐,嬌羞玉面卻是一寒,她說:

“寂寞離亭掩,江山此夜寒。她死了,死在希望這隻惡魔手中,對嗎?”

書生,終究是小看了這位‘大小姐’。

牛虻山,那隧道的牆壁,似如玻璃一般透明的牆壁後,那一雙熟悉的眼睛,再一次被書生看到真切。

前所未有的恐懼,猛地將書生,激醒。隨後,卻是平靜充斥了他的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書生感到他的身體是在懸浮,周圍的環境都在一瞬間,通透了起來。

可那紅臺之後,卻不是牆壁,不是城市,不是白日,而是一個月明星熙的村莊。書生甚至聽了池塘裡青蛙的叫聲,以及孩子們打鬧時的歡笑。

緊接著,書生漂浮到了一個男孩身後,此刻那男孩正貓貓祟祟地躲在牆角。男孩似感覺到了什麼,他偷嚐了一口大人的香菸,皺著眉頭遠遠地遞給了現在的書生。

那個男孩,他說:

“耦,法克FOOL,Is ya crazy ! what DA fuck man, Are You Alive ?(翻譯;兄弟,太好了,你還沒死。)

Have a cigarette. Not Hot Throat.(翻譯;來根華子,不辣嗓子。)”

所以,童年的遺憾,到底是什麼呢?是月侵衣,不願改變的初心。還是兒時裡,放肆無忌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