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七的日子過的無比的悠閒,每天不是擺弄花草,就是在躺椅上睡覺,要不就是逗逗飛來的鳥。
溫辭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過來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有一次,白染七心血來潮的想下山看看,沒想到看到了被女弟子圍著的溫辭。
整個宗門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們的宛如高嶺之花的溫辭跟廢人仙尊在一起了。
他們心裡都很瞧不起白染,唾棄的不得了。
那幾個女弟子見到白染後,原本嬌羞的表情變成了嫌棄,不滿,連裝的懶的裝,不鹹不淡的叫了一聲:“師叔。”
反觀溫辭一臉的開心,大步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語氣能溺死人,“染染。”
白染溫柔的回了一個笑容,沒有理會那些女弟子,拉著溫辭就走了,留下那些女弟子在原地跳腳生氣。
指尖劃破花瓣,汁水流淌在她白湛纖細的手指上,順著關節到她的手掌,最後滴到地上,消失不見。
看著這一幕,喃喃道:“時機到了。”
在空間裡躺平的無雙突然就支稜起來了,四條腿撲稜撲稜的,宿主要搞事情了。
他好喜歡。
嘻嘻嘻。
被黑夜籠罩的雲飛宗不像白日那般雲霧繚繞,反而像個迷宮一樣,讓人看不清。
修仙的人在夜晚基本不出門,大多數都是在屋裡打坐,但也不乏有睡覺的。
所以晚上的雲飛宗安靜的可怕。
不過這也方便了白染。
一塵不染的裙襬在白染的走動間變的搖曳生姿,溫潤如仙人。
原本應該乖乖聽話的弟子卻出現在山道上。
“師兄,我們回去吧,最近宗門裡不太安全的。”後面的一個長的嬌小的,有點像女弟子的男弟子害怕的說道。
前面開道的師兄說道:“別怕,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之前出事的都是女弟子,沒事的。”
那個嬌小的男弟子聽了這話心裡還是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抓住師兄的衣角不放手。
這條道就算白天都很少有人過來,因為這是往白染的山頭上的路。
道路兩側種滿了不知名的樹木,有開花的也有不開花的,漂亮不用說,但它們都有毒。
只不過發作的很晚罷了,甚至可能好幾年之後才會毒發,這些東西都是白染費盡心力弄來的。
“雖然白染是個廢人,但那臉蛋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放在不動豈不是暴殄天物。”說著,原本就一般的臉變得更加醜陋了。
原本沒想動手的白染勾了勾唇角,語氣溫柔,“看看這人真是大膽。”
原本漆黑的眸子被妖豔的紅給代替,顯的白染整個人更加豔麗,美的驚心動魄。
她悄無聲息的走到倆人身後,紅唇輕啟:“這是要去哪兒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好像惡魔的地語,在這兩個弟子耳邊響起,他們的心此時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不受控制的那種。
渾身血液倒流,整個人僵硬的一動不動。
“真是不乖,晚上怎麼能亂跑呢?”那雙勾起的眸子好像在笑,卻看不到一絲笑意,白染臉上的神色淡淡的,卻又讓人感覺到無形的冷意氾濫開來,逼得人呼吸都艱難。
那兩個弟子禁不住身體一抖,一時間竟大睜著瞳孔失了言語。
“還對仙尊不敬,你說要這麼懲罰你們呢。”白染看著他們說道。
原本平靜美麗的臉瞬間變的猙獰了起來。
動作很迅速,一手掐著一個人的脖子,她嘴角帶笑,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不乖的弟子是要受到懲罰的。”
話落,那兩個弟子連掙扎求饒都還沒來得及就斷了生氣。
白染鬆開了手,任由他們倒在地上,從空間裡拿出一條手帕,一根根,仔仔細細的擦著自己的手指。
無雙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感慨道:“宿主你可真溫柔。”
可不是嘛,之前他的宿主每次不是搞的自己渾身是傷,就是弄的一身血。
髒的很。
哪裡像宿主這樣乾淨利落,乾乾淨淨。
白染看著自己白嫩的手,諷刺的笑了,乾淨嗎?她怎麼覺得這比染了血的更髒。
不過,他們的確該死!
將擦好的手帕隨意的扔了下去,隨風落到了那師兄痛苦的臉上,蓋住了他那張噁心的臉。
白染抬腳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今完的目標不是他們,現在要去做任務了。
“為什麼要把手帕留下。”無雙很是不解,他的宿主不像是不謹慎的人啊。
“不留下,他們怎麼有線索,沒有線索,任務怎麼完成。”
無雙懂了,宿主是故意的,為的就是第三個主線任務,不得不說,宿主真是安排的妥妥的。
是他帶過的最省心的宿主。
想到這,無雙就不再出聲了,他就坐等收積分了。
女弟子住處是在一片窸窸窣窣,勉強可以稱為樹林的地方,每個女弟子屋子都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來之前白染就記下了目標人物屋子的特徵。
所以白染很順利的就找到了,今天要處理的女弟子一共有三個,很碰巧的是她們住的地方還挺近,基本上可以睡是挨著的。
這三個人天賦不錯,也很勤奮,現在還在打坐。
白染特意掩了氣息,衣袖下的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銀光。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三個女弟子的屋子就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
她們走的很安詳,臉上沒有一絲的痛苦,如果不是脖子上還流血的傷口,還以為她們只是睡著了。
走在路上的白染依舊是那身白色衣裙,沒有染上其他的顏色,只不過現在的她蹙著眉頭,好像有些不太高興。
那股血腥味一直縈繞在她的鼻子周圍,儘管已經出來了,但她總覺得還有味道。
她不是討厭血腥味,而是剛剛她聞到血腥味後竟然有些痴迷,這種感覺讓她現在極其不舒服。
“這有什麼,你本來就是反派啊。”無雙察覺到了白染七的不對勁,開口勸慰道:“好了,你也別糾結了,她們也不是什麼好人,欺凌弱小的事她們也沒少幹,你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白染七木著張臉回了自己的小院,一言不發的躺在床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