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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易020】現在還裝上不認識了是吧?

“最好的選擇?娶你啊?”易栩從兜裡掏出煙盒,抖出一支菸,點燃,吐出眼圈,嗤笑一聲,“你很想嫁給我?還是說……你們袁家很想要你嫁給我?”

袁楚琳皺著眉頭,抬手揮了揮面前的煙霧,“也不是,只是單純從利益出發,我們兩家聯姻會更合適。”

“老子的感情,婚姻,和誰合適,我家老頭說了都不算,你算什麼?”

易栩這話屬於相當不客氣了,袁楚琳臉色一變。

她吸口氣,“我今天來也不是要和你說這些的,主要是生意。”

“哦,那你再找時間和我手下的人談吧。”

袁楚琳想過易栩是什麼樣的人,但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她咬咬牙,攥緊拳頭,轉身就走了。

和客廳的易夫人說了句‘伯母,我還有事,今天就不陪您和易爺爺用飯了,改天再來’,抓起沙發上的包包,直接走了。

“楚琳啊,楚琳啊,怎麼了……”

易夫人連追了好幾步都沒把人留下。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袁楚琳上車離開,怒不可遏的回去,見易栩還沒回來,便直接去後院找他去了。

易栩正坐在木欄上抽菸,曲著腿,拿著煙的手隨意搭在膝蓋上。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陪楚琳走走,看看景嗎?這才幾分鐘的功夫,你就把人氣跑了?”

易栩站起身,將菸頭丟在地上,用鞋尖湮滅,“媽,我上回在餐桌上說得很清楚了,我有女朋友了,暫時不想分手,也不會走和大哥一樣聯姻的路。”

“你和那個施施還沒分手?”易夫人一愣,皺起了眉頭,“她沒和你提分手?”

易栩聞言,卻抓住了重點,眯起眼,“什麼意思?媽,您找過她?”

易夫人也沒打算隱瞞,“她沒和你說過啊?”

“你生日那天下午,我找過她,和她說了讓她離開你,她當時表現得很淡定,很平靜,也答應我了。”

“我就說她那天晚上怎麼突然不去了,原來……”

“媽,你可真是我親媽啊!”易栩氣得一個仰倒,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您也知道那天是我生日啊?您這不是搗亂嗎?存心不讓我過個好生日。”

他‘哎呀’一下,快步往外走,不論易夫人在後邊怎麼叫他,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可上了車,他忽然就冷靜下來了,想起施晚那晚雲淡風輕說的P友,以及所有的語氣和表情時,他那顆炙熱的心瞬間冷卻下來了。

正是因為她將他們的關係定義為P友,所以面對他媽找上她,她才會那麼平靜自然。

那兩個月的相處,以及那晚她對關係定義的疑惑和震驚,不是假的。

在她心裡,他們確實只是簡簡單單的P友關係。

僅此而已。

那他現在去找她又能改變什麼?

求她和自己重新交往,揭過之前那一頁?

他做不到。

施晚在那兩個月裡一直堅持本心,但他對她好像越來越上心,越來越在乎了。

好像從他們相識以來,施晚就佔據了主動,而他一直處於被動。

就算是吊著,好像也是他心甘情願被她吊著似的。

甚至還有病的享受這樣的過程。

他是真的病的不輕啊!

靠!

現在這麼一分析,更不得了了。

窩囊死了!

瑪德啊,易栩,你真是窩囊死了!

他以前都不敢想,‘窩囊’這兩個字能和他掛鉤上。

施晚大概是他這些年遊戲人間的一個報應,一個懲罰。

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他栽了。

栽了個徹底。

可……又不太想認命,憑什麼這女人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操控他的心啊?

她卻無動於衷。

不甘心!

不得勁!

————

施晚的週末就簡單得多了,睡覺,帶著公主出去溜達逛街,順便給公主拍了一組大片,晚上還和季弦以及還在孕期的尹千苒一塊吃了頓火鍋。

拍了兩張合照。

然後晚上選了九張圖發了一個朋友圈,配文:讓我快樂的是週末。

她發完半個小時,就有五六十個人給她點讚了,還有不少評論。

施晚都沒有理會,她發朋友圈無非是記錄當下美好的。

晚上十一點,易栩洗完澡出來,刷手機,往下刷著刷著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頭像,看到上面的文案和照片時,他臉瞬間就黑了。

看來,那段短短兩個月的‘P友’關係,確實沒給她造成多大的影響。

呵,你不在意,那我也不在意唄。

女人嘛,多得是。

易栩冷哼一聲,退出微信,瀟灑的將手機丟到一邊,平躺了兩分鐘後,他氣得爬起來對著空氣打了一套拳。

週一那天上午,他臭著一張臉來到瑰雅珠寶集團。

瑰雅也是易氏旗下的子公司,但它承載的年份更長,做的也是高階奢侈品。

這家公司的負責人只有副總,他自己擔任總裁一職,和萊嘉的甩手掌櫃不同,這家公司,有關國際上的一些大專案他還是會出面的。

他平時只有重大會議時才會來公司,平時週一的普通例會,他很少現身。

副總紀平生看到他,還愣了下,在看到他那張冷冰冰,誰欠他八百萬的臭臉時,心裡更是‘咯噔’了下,忍不住開始反思最近公司有發生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嗎?

“易總,您……怎麼來了?”

易栩臭著臉,話裡那個火藥味彷彿能將整棟樓給炸了,“我不能來?”

紀平生抬手擦了擦額頭,“能……能來,當然能來。”

易栩收回視線,“公司最近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其他事。”紀平生默了下,如實說,“只不過剛剛接到電話,說岳清洱臨時爽約了,明天就是《泰晤士河畔》系列的廣告拍攝和宣傳拍攝日,她這臨時說不來了,我們現在需要重新找人,因為廣告的地方是租的,一天是一天的費用,超預算是小事,主要是三天後已經有別人租了場地,我們想把時間續長都沒辦法。”

“解決方案。”

易栩皺了下眉。

紀平生說,“我現在準備去一趟綏州,目前宣傳部正在聯絡兩個預備藝人,只是……適合當我們瑰雅的代言人,知名度,流量,以及還要考慮她自身的影響度,和《泰晤士河畔》這系列珠寶搭不搭的人選並不多。”

臨時更換代言人倒不是太大的事,只不過,拍攝時間就在明天,這麼急迫的要去找其他女明星,還要找出一個條件符合的女明星,確實是有點難度。

但易栩忽然想起一個人,斂了斂眸光,“走吧,我和你們一塊去綏州。”

紀平生一愣,“這種小事我過去一趟就好了,哪裡……”

“哪那麼多廢話,說一起就一起。”易栩這會脾氣差,沒什麼耐心,不喜歡重複,“叫人買機票。”

他都懶得回家收拾行李,給綏州那邊一個服裝品牌負責人打了個電話,讓他預備出兩套衣服,酒店定好後就送過去。

去機場的路上,他撥通了一個號碼,“在綏州拍戲?”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下,隨後笑了起來,“喲,對我的行程這麼瞭解?你不會是買通我的人了吧?”

“明天《泰晤士河畔》系列的廣告拍攝被鴿了,救下場?”易栩輕笑一聲,沒有拐彎抹角。

“拍幾天呀?”

“明後兩天。”

電話那頭的人思考了會,“行啊。讓人把合同發我助理郵箱唄。”

“不用,我今天過來,晚上一塊吃個飯?”

“喲,你請客啊?”

“嗯。”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啊。”

“晚上見。”

“OK,晚上見。”

掛了電話後,易栩看向一旁的紀平生,“告訴宣傳部,不用找人了,我已經找到了,等到了綏州,你把合同擬出來,我晚上帶過去給她籤。”

紀平生沒想到他這麼快,疑慮了下,還是問道,“不知道那人是……”

“溫頌。”

溫頌?

哦,娛樂圈四小花旦之一的溫頌,去年上了一部仙俠片,火爆全網,從原本的三線一下湧入一線行列。

溫頌屬於濃顏系,倒不是一眼的驚豔,但因為氣質好,是越看越舒服,越看越好看。

說起來,三年前,網上還傳過易栩和溫頌的緋聞來著。

兩人一起吃飯,擁抱的照片在網上流出。

這種事情,紀平生只能在心裡想想,當然不可能問出來的。

下午一點半左右,飛機在綏州機場落地,入住酒店時,已經兩點了,品牌方的人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把他要的衣服送到房間裡了。

酒店也準備了他的日需品。

晚上六點左右,一家四人高階餐廳內。

易栩靠在椅背上,悠哉的玩著手機,包廂門開啟,走進來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的短髮女人。

“好久不見啊,易二公子。”溫頌打趣道。

“喲,好久不見,溫大小姐。”易栩學著她的語氣回,“我上個星期喊你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你不來。”

“這不忙著拍戲嗎,哪有時間。”溫頌覷他一眼,“生日禮物不都補給你了嗎?這麼斤斤計較,可有損你易二公子的形象。”

“說得好聽,難道不是因為老江在?”

溫頌一頓,抬眼,“你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可就走了。”

“行行行,不說,不說,你點菜吧。”說著,他把選單推過去。

飯吃到一半,溫頌隨手翻看了下他帶來的合同,“喲,這價位給得高啊,易二公子可真捨得。”

“沒辦法,這才是溫大小姐該有的體面。”

“你這嘴,是越來越貧了啊。”

“過獎。”

溫頌翻了個白眼,“臉皮也厚了。”

易栩輕輕一笑,拿著手機對著桌子拍了一張,照片裡溫頌也入鏡了,他發到五人群裡:和一線流量小花吃飯呢,羨慕吧?

最先回復的是楚楓:你去哪了?怎麼和溫頌在一塊?

易栩:綏州。正好來這邊有事,請她救個場。

後面陸敘明也加入聊天,就連很少冒泡的聞祁都出了吱了兩聲。

唯獨江淮川美出面。

溫頌和他其實是青梅竹馬,有江淮川的地方就會有溫頌,兩人經常在一起。

一來二去的,也就和易栩聞祁他們幾個相識了。

他們兩人從高中開始談了六年的戀愛,到大學畢業後,兩人突然分手,溫頌出國待了三年,回國後就進入了娛樂圈。

易栩他們都不知道分手理由,也沒人問,但分手後,兩人就沒再同過框。

吃過飯後,溫頌先戴上帽子和口罩離開,易栩在裡頭多坐了十多分鐘才走。

回到酒店時,已經九點多了。

他一邊刷著手機,一邊悠閒的邁著步子,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說笑聲,他腳步頓住,眸光一頓,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幾秒後,從拐角處走來兩道身影。

男的個子很高,有一張陽光帥氣的面孔,穿的是一件藍格子襯衫,裡面是白T,下面一條淺色牛仔褲。

而她身旁的女人披著一頭秀髮,明眸皓齒,鳳眸清澈嫵媚,裡頭漾著嬌豔的笑意。

挺好看的。

也挺扎眼的。

易栩眯起眼眸,拿著手機的手慢慢放進褲兜中,幽幽地盯著那抹身穿藍色短T和高腰牛仔褲的女人。

哦,還搞情侶裝呢?

他今天才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火氣,又在這一瞬間躥得老高。

施晚笑著笑著,就注意到杵在前面那抹高大的身影,臉上的笑一僵。

自易栩生日那天,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星期的樣子。

但莫名地,讓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怎麼回事?

以前不認識的時候,怎麼也碰不到。

現在關係尷尬了,在離京市有七百多公里的綏州都能遇到。

見鬼了啊?

“所以那天的造型,化了整整八個小時,然後只拍攝了十分鐘不到的樣子,又要換妝造,我沒奔潰,化妝師就奔潰了。”

施晚回過神,視線已經從易栩身上移開了,她繼續同身邊的男演員笑,“那一天的時間步都花在化妝上面?”

“是啊,晚上還補了四五場戲,拍到凌晨三點多才放工。”

“那挺辛苦的。”

兩人一邊說,一邊兀自從易栩身邊走過去。

聽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說笑聲,易栩攥緊了拳頭。

好得很啊

施晚,耍他就算了,現在還裝上不認識了是吧?

她旁邊那男人是誰來著?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