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從張家古樓出來之後,會與九門站對立面?”寶寶這是自已單純的好奇。
“佛爺做的事情讓我們失去了太多的夥伴,張家古樓,不能再繼續找下去了。”
霍仙姑說起這件事,像是老了很多,神態都變的有些深沉。
這一場活動,死了多少的英雄豪傑,那少年族長都能被秘密囚禁,霍仙姑不敢拿家族去賭了。
九門進入面和心不和的狀態。
隔間的門突然被敲響。
霍仙姑回神,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門外來了個霍家的女人,她在門外開口,“當家的,屍體的手指是假的,有人故意做了張家人的特徵給我們看。”
“什麼?!”霍仙姑唰一下起身,眸子都不自覺的瞪大了。
張寶寶旁若無人的抱著奶瓶喝奶,別看她,她也是不得已才為之,張家人的屍體是要進祠堂的,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出現。
主要是霍仙姑一瞧見張家人特徵的時候,滿腦子都是當年的少年族長,根本無法理智思考。
再加上寶寶的特意引導,問幾句話而已,還是簡單的。
這不輕輕鬆鬆就知道了,九門當年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只是沒有證據,霍仙姑篤定是張啟山囚禁過張起靈,但她五年都沒找到任何蹤跡,這豈不是汙衊。
寶寶的老媽也沒提這個事,寶寶也不知道該如何確定。
霍仙姑鬆開了緊握著的手,她心底莫名有些放下了什麼東西,這麼多年了,她一直不願意相信那少年族長會消失不見。
說到底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既然張家要找,霍仙姑倒是放心了些,張家這群人是什麼樣的存在她還是知道的。
“算了,既然我已經說了,那就拜託你們張家尋找少年族長了。”霍仙姑。
寶寶連連點頭。
其實,她的父親這會兒已經在青銅門守門了,但人是什麼時候進去的寶寶卻不知。
霍仙姑又緩了一會兒,才恢復理智,看向了張寶寶,“不愧是張家養出來的孩子,才幾歲就有如此的心機。”
張寶寶咧嘴一笑,小臉天真無邪,“姨姨說什麼呢,那都是我身後長輩的安排,寶寶只是照他們說的做。”
霍仙姑也不好做什麼,畢竟寶寶身後是張家。
“好了,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讓管家帶你回家去吧。”霍仙姑。
“不用了,有人來接我了。”寶寶抬腳就往外走。
門開啟後,恰好與揹著木匣子的張玄極對上,寶寶回頭笑著與霍仙姑道別,“謝謝姨姨的照顧,這幾日我還是跟著小玄哥哥走吧。”
“好。”
霍仙姑與張玄極只是對視一眼,互相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即張玄極單手抱起了寶寶,大步走出了霍家盤口。
霍仙姑也命人把屍體下葬,順勢封鎖了所有訊息,包括張寶寶離開霍家。
出了盤口,張玄極抱著她往深巷裡走,聲色淡淡,“小小姐,我懷疑自已撞邪了。”
撞邪了還面無表情?
張寶寶湊在少年臉前看,鼻樑高挺,下顎線流暢,面板在陽光下算是白的,眼下的痣似乎在發著光。
她半天才說,“我看你也不像是害怕的樣子,應該沒撞邪。”
“在城西地下交易市場,有一個地攤老闆很奇怪。”張玄極說著,還拿出一串五帝錢,“這是在他那買的。”
寶寶拿著看了一圈,五帝錢也沒什麼毛病啊。
又聽張玄極繼續道,“這幾天我一直在交易市場盯著,那地攤老闆再也沒出現過,於是我去找了一個女人。”
“你去找女人了???”
寶寶滿臉問號。
心想,他這開竅的還挺早啊,現在就學會找女人了。
“對,那個女人剛生完孩子不久。”少年還補充了這麼一句。
張寶寶眼神都變了,內心掙扎了很久。
才一副大人的樣子去教導張玄極,語重心長,“小玄哥哥,世界上的女人那麼多,你就不要肖想有夫之婦了,更何況人家都生完孩子了,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張玄極一聽她說這話,臉都黑了。
他們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但他也懶得去解釋了,只是冷淡的吐出一句,“你自已去看吧,看完就知道了。”
張寶寶也小大人一般嘆氣,這麼好看的小玄哥哥,怎麼就喜歡別人的老婆呢。
張玄極看她的小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唇瓣微抿,真想把她一把丟進墓裡釣粽子,其實還挺爽的。
二人各想各的。
直到進入深巷某處的老院子中,這處是張寶寶出錢,張玄極負責買的,暫時算是他們落腳的家。
“不是說撞邪了嗎?邪呢?”
寶寶四下張望,院子裡有簡單的三間屋子,正中央的堂屋,側面的東屋,還有一間廚房,挨著廚房有一片地,還種上了不少當季的蔬菜瓜果。
挨著地還圍起一小片區域,裡面養了幾隻小雞。
這佈局,張寶寶表示十分理解,張玄極沒事就喜歡種地養雞,去哪都不忘本,這是華夏人骨子裡的基因。
“是我們隔壁的鄰居。”張玄極指了指爬滿藤蔓的牆壁,鄰居的家是兩層樓,樓上的陽臺掛著兩個紅燈籠。
至於這個邪,是真的邪。
大中午,張玄極藉著蹭飯的由頭去了隔壁,因為拎上了兩斤豬肉和一隻土雞過去,鄰居家的婆婆笑臉相迎。
張玄極還一本正經的與對方交涉,“我們剛搬遷到隔壁,聽說你家有喜,就帶著東西來看看,都是鄰居以後好互相照應些。”
“客氣客氣,快去屋裡坐,我這就去做飯。”那婦人不過四五十歲的年齡,她幾年前死了丈夫,後來就一直和兒子兒媳住在一起。
張玄極點頭,抱著寶寶進了屋內。
屋內的男人洗了水果過來,長得倒是老實憨厚,“嗐,你家的女娃娃長得真水靈,下一胎我們一定要個女兒才好。”
張玄極也敷衍的禮貌的回話,“女孩更鬧騰。”
張寶寶老實坐在椅子上,目光幽幽,她沒這麼鬧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