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將這隻蟲子給解決了,正打算繼續修剪著的時候,抬頭間,正看見卡格爾在朝著她走來。
喬治娜將手上的東西給放下了,站了起來,將手套給脫了,問道,“卡格爾,有什麼事嗎?”
“太皇太后叫你過去.”
卡格爾朝她微微的鞠躬,很是恭敬的說道。
“又是陪她打牌嗎?”
喬治娜頓時不高興了,扭過頭就要將工具重新撿起來,“告訴她,我沒空.”
她這個皇祖母,在外面,很是莊重,但是,只有他們這些做兒女的才知道,她不過有點像是老頑童一般,年紀一大把了,卻是很喜歡玩年輕人玩的東西的,很是喜歡嘗試些新的東西,然後,也不管他們這些小輩有沒有空,時不時的將他們這些小輩找來,來陪著她玩。
這不,最近,才學了新的玩法的牌,就將她給叫去了很多次了。
只是,這種牌的玩法十分的費腦子,皇祖母的年紀大了,腦袋轉不過彎來了,幾次,她大程度的給皇祖母放水,還是贏了。
所以,一向爭強好勝的皇祖母就很是認真的學著,將她給叫去宮殿打牌的頻率更加的多了。
卡格爾說道,“太皇太后說了,你要不去的話,她就來把你院子裡的這些花草給全部毀了.”
“真是,又拿著我的寶貝來威脅我.”
喬治娜跺了跺腳,很不甘心的將重新抓起來的工具給丟了回去了!“卡格爾,你幫我接著處理下,我去去就回來.”
隨後,對卡格爾說道。
偶爾沒空的時候,卡格爾是喬治娜公主唯一信任的一個人,卡格爾也是這些僕人中,唯一有幸可以直接接觸著她心愛的花草的人。
卡格爾是喬治娜的貼身僕人。
進了皇宮已經有十來年的時間了。
一直以來,都是喬治娜的心腹,喬治娜的脾氣並不算很好,身邊的僕人一個接著一個被換掉,唯一不同的就是卡格爾。
對於卡格爾,她也格外的好脾氣。
對卡格爾發脾氣的時候,根本就是屈指可數的。
自然,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的,卡格爾的年紀挺大了,已經是可以當她的父皇的人了。
她的父皇去的早,卡格爾在生活中很多細節上,表現的和她的父皇很像,所以,喬治娜覺得,自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卡格爾很是不一樣的。
十幾年來,卡格爾給喬治娜公主打理著花園的次數也數不勝數了,因此,喬治娜也請過老師,給過他專門的培訓。
在打理著花草方面,他有著格外的天賦,後來居上,比喬治娜有著更多的技巧。
很快,就將大花園該處理的花草都給處理了。
將工具都收拾妥當後,就回了自己的住處了。
因為是喬治娜的貼身僕人的緣故,他的住處就被安排在喬治娜的宮殿裡。
鏡子前,卡格爾看著自己,五十歲左右的年紀,他的臉上已滿是溝溝壑壑了。
看起來,比當代的同齡人都要老上許多,就像是倒退了幾十年來的老人一般。
這張臉,就算是現在看來都是這麼的陌生。
卡格爾將手放在了下巴處,竟是一用力,撕下了一塊臉皮來。
臉皮下的面板要細膩上許多,一雙眼睛雖顯滄桑卻炯炯有神,彷彿藏著浩瀚星海,深不可測。
……“爸!”
白采薇猛地坐起,額頭上已是佈滿了汗珠了。
墨凌雲被驚起,開啟了床頭燈,見白采薇大汗淋漓的模樣,不由得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嗯.”
白采薇點頭,在看到墨凌雲後,心情平復了不少。
“沒事了.”
“瞧你汗出的.”
墨凌雲拿過紙巾,替她小心地擦拭著。
溼漉漉的頭髮貼在她的耳畔,白采薇仍能回想到夢裡所見到的那張清晰的臉。
多少年了,她在夢裡也不少夢見爸媽,但是,都是很模糊的臉,大多時候,夢見了什麼,在醒來的時候,大多記不清了。
白采薇咬著粉唇,說道,“凌雲,我夢到了我爸了,他……”“沒事了.”
墨凌雲抱住了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給著她安全感。
白采薇搖頭,考慮著,還是將自己都有些覺得難以置信的話給說出口了,“不是,我夢到了他沒死,凌雲,是不是,我爸真的沒死,所以,他才給我託夢來了,他現在正身處困境之中,所以,才託夢給我,叫我來救他的.”
墨凌雲說道,“想多了,要是你爸還活著的話,他如何給你託夢?一個大活人,能夠給另一個大活人託夢嗎?”
“……”“乖,不要多想了,你爸媽的忌日就要到了是不是?過段時間,我們帶著孩子,也叫上我爸媽,一起去看你爸媽,好不好?”
說著,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就要帶著她重新的睡下了。
白采薇努力的為自己辯解著,“不是的,凌雲,十幾年過去了,爸媽的死我也看淡了,就是在知道是赫克託害死了他們後,我有些難以接受,但是,這次,我真的不是在意氣用事,我真的覺得,我爸還活著,或者,是我媽給我託夢,告訴我我爸還活著的事呢?”
主要是,這次的夢境,給自己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些了,一直到醒來這麼久的時間,她依舊覺得,在夢中所見到的畫面歷歷在目。
讓她,沒辦法將所夢到的事情當做是夢。
真的,太過於真實些了,讓她忍不住去猜測,去假象,這是不是爸媽給她的一個資訊。
“或許,你說的就是真的.”
墨凌雲無奈而寵溺的安撫著。
白采薇抓住了墨凌雲安撫著自己的手,認真的看著他的眼,說道,“凌雲,你真的信我嗎?”
墨凌雲說道,“世界這麼大,沒什麼不可能的。
或許,真的如你所說的,有朝一日,你們父女倆可以重新見到。
但是,在那之前,你不要把精力放太多在這上面,乖。
我給你擦擦.”
小心的替白采薇擦拭著汗水,心疼的幾乎想替她承受著她所承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