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穿上潔白的婚紗了,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那股子衝動的勁。
期待著自己穿起婚紗是怎樣的模樣嗎?沒了。
而上一次和墨凌雲失敗的婚禮,她所充當的是陸文博所充當著的角色。
那時候,她只要安心的做一個最美的新娘就好了,並不知道,一個婚禮要耗費多少的心思。
她和陸文博的這場婚禮,她沒打算弄的多麼隆重。
只是象徵性的請了雙方的親戚朋友。
她家裡人都不在了,遠親的話幾乎都沒見面,請來也沒多大的意義,於是,大多數,就都只有陸文博的一家了。
但是,為了給她充場面,陸文博還是叫來許多他的女性朋友,來給她充場面。
“那方案的話,就這麼定了。
婚紗照的話,就先不要拍了,等到我們結婚了,你的身體真的好了後,我們再籌備著拍.”
將方案給收了回來,她的手腕卻旋即被陸文博給抓住了。
他牢牢的握著,第一次反駁道,“不行,在婚禮前就得拍.”
白采薇皺眉,“學長,你的身體還沒好.”
醫生說了,他是不宜運動的。
拍婚紗照是一個很繁瑣的過程,拍個幾天,都是正常的。
陸文博的嘴角抽了抽,隨後,他湊到了白采薇的耳邊,吐出的熱氣瞬間就讓她的耳郭通紅,“你知道嗎?說一個男的身體不好,是對他的一種羞辱.”
這麼近的距離,叫白采薇的渾身緊繃,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和陸文博有了肌膚之親。
“學長,你……”從耳郭再蔓延到兩頰,簡直就像是剛從熱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陸文博笑著收回了身子,雙手摁在她的肩膀上,認真的說道,“放心,我的身體好的很。
婚紗照對於一個婚姻來說,很重要。
我沒事的.”
白采薇一愣。
婚紗照有那麼的重要嗎?說來,當初和墨凌雲拍的婚紗照,她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走了。
那時候,她是想看,但是,墨凌雲說,在婚禮的當晚給她看,她卻沒等到,時隔今日,想必,也早就被丟了。
見白采薇不說話,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了,陸文博問道,“在想些什麼呢?”
白采薇苦笑著搖頭,“既然學長你堅持的話,那麼就拍吧.”
這些天,她有種機器的感覺,按部就班的婚前事宜,讓她的心情有些疲憊,但是,這種疲憊卻是時刻不能釋放出來,每天,都掛著一張假笑。
本該是開心的一件事,說過多少遍了?白采薇,你要開心。
但是……陸文博佯怒,並未看出白采薇的異樣來,“說過多少遍了,你要叫我老公,不要再叫我學長了.”
白采薇苦笑道,“我……我還不習慣改口.”
陸文博說道,“不習慣也遲早會習慣的,早些改過來,也早些習慣.”
“我……”陸文博的眸中劃過了一抹深意,卻是旋即笑的開懷,輕輕的在她的鼻尖勾了勾,以示懲罰,“哈哈,逗你呢。
看把你認真的。
知道我們采薇臉皮薄,比較傳統,在婚前,保證,絕對不親你,不逼著你改口,不做出逾越雷池的事情.”
白采薇可以輕易的看出他的假笑。
明明答應了對方的求婚了,但是,凡事都心不在焉的,表露不出快樂來。
這樣的自己,一定是很傷人的吧?白采薇咬了咬紅唇,低垂著頭,不敢看陸文博,“學長,我這樣是不是很壞?”
陸文博說道,“不壞。
你這樣很可愛。
這個世界上,像你這麼好的女人不多了。
白采薇,這輩子,能夠和你一起度過後半生,我很開心。
真的很開心,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