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地界,楓師伯帶著塵心閣的人一路前行,馬車上的二人相談甚歡:“楓師伯,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
楓師伯:“你我不用客氣。”
焱靈尷尬:“我們好像也沒那麼熟吧。”
“你想怎麼個熟法?還是要這樣才算熟?”漸漸逼近焱靈。
焱靈立刻閃開:“塵心閣有規矩,親密有間。”
楓師伯嘆了口氣:“什麼破規矩這麼多。”
焱靈岔開話題:“楓師伯,我們還有多久才到目的地?”
楓師伯探出頭,看了看窗外,回到馬車內,瞬間哈出氣:“應該快了。”
“你怎麼知道應該快了?”
“外面雪的深度已經沒有多大變化了,說明我們已經到達了最高處。”
焱靈探出頭:“我看看。”
楓師伯阻止未遂:“別。”
焱靈立刻縮回到馬車內:“冷死我了,沒想到外面的風雨這麼凜冽。”
“沒事吧,叫都來不及”溫柔地擦著焱靈頭上的雪片“到了北戎之後,聽我命令列事,不準輕舉妄動。”
焱靈有些生怕地看著楓師伯的臉,心裡想著:“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認真的樣子。”
楓師伯看到焱靈心不在焉:“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聽到了。”
楓師伯溫柔之極:“千萬不可擅自行動。”
焱靈乖乖地點著頭:“好。”
楓師伯寵愛地摸了摸焱靈的頭,焱靈意外安靜地待著不反抗,楓師伯眼裡露出得意的笑。一行人抵達北戎之巔,被眼前的景觀驚歎到:“一路上全是積雪,到了北戎之巔反而一片雪也沒有。”
一行人:“反而春暖花開,百花齊放。”
一行人:“真是神奇。”
焱靈看著眼前的景象甚感意外:“渾然天成,如詩如畫。”
弟子們:“以前總聽說北戎之巔是一個險要之地,是人間煉獄,現在看來,簡直是人間天堂。”
弟子們:“要我在這過上一輩子我也願意。”
弟子們:“我也是,我也是。”
焱心:“我也好喜歡這裡!
一個資料聲音:“既然你們都這麼喜歡這裡,那就都留下吧。”
塵心閣的人被資料左右,沉浸在智慧幻想的美景中,不可自拔,小緣子感應到焱靈身上的資料正遭受嚴重侵襲:“怎麼會這樣,為何我突然感知不到我的資料。”
梵心被小緣子吵醒,看著一臉苦的小緣子,擔心道:“發生什麼事了?”
小緣子:“我們必須馬上回塵心閣。”
梵心:“你不是不急著回去,現在怎麼……
小緣子一邊收拾一邊拉上梵心往外走:“事情有變,我們要立刻回去。”
梵心被小緣子拉著走:“是塵心閣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緣子突然停下步,一臉嚴肅:“不是,是靈兒他們遇上麻煩了。”
北戎之巔,形成兩道資料界,塵心閣的人正在仙境中逍遙快活,全然散失了理智,楓師伯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劃破自已的手,抓起焱靈的手一刀輕滑而下,焱靈瞬間清醒:“站著別動”迅速地一刀接一刀給眾人劃下,弟子位陸續清醒過來,回頭看見焱靈站著一動不動,飛身到她面前,看見她眼神空洞,眉頭緊皺“怎麼會這樣,”抓起焱靈的手看了看,她手上的血跡凝固不化,驚訝地看著她“刀槍不入,不死不傷,你並不會化物,除非是原始資料?只有這樣了”吻向焱靈。
焱靈瞬間清醒,看著眼前正親吻自已的楓師伯,直覺性地一巴掌呼了過去:“你幹什麼”驚慌的聲音,引來眾人的眼光?
楓師伯撫著臉,尷尬地下令:“自行運氣調息。”
弟子們:“是”散場。
楓師伯擠出笑意:“不就是親了一下,至於生這麼氣嘛。”
此話一出,點燃焱靈心頭的火:“我不是你,水性楊花,放誕不羈……
楓師伯任由焱靈發洩,許久,焱靈漸漸熄下火,楓師伯這才開口解釋:“剛剛你被資料控制,原來我想劃破你的手指,讓你體內的氣破出,解除你身上的被控制的資料,沒想到你居然刀槍不入,不死不傷。”
“不可能。”
“不信,你看看你自已的手。”
焱靈抬起手看了看,用指尖撥開血塊,肌膚完好,毫無傷痕:“怎麼會這樣?”把手伸到楓師伯面前。
楓師伯條件性地往後退:“還來。”
“不是,”上一步,楓師伯退一步“停,我不是要打你,我是想問你我的手,這是怎麼回事?”
“依我的推斷,你身上帶有原始資料,”見焱靈默不作聲“你身上真的是原始資料?”
焱靈點點頭:“嗯。”
楓師伯瞬間精神,在心裡盤算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焱靈神奇地看著自已的手:“原始資料這麼厲害?”
“原始資料是資料的最初形態,它重寫資料,如果能讓三部分的原始資料重組,能改變整個三代,以及三代人的命運。”
“你也知道?”
楓師伯微笑著:“聽長輩們說起過。”
“哦。”
弟子彙報:“楓師伯,弟子們都調息得差不多了。”
“知道了,傳令下去,繼續前走。”
“是。”
楓師伯看了看眼前的路,感慨:“應該快到了,”矛盾地看著焱靈,心裡莫名地矛盾著“只是沒想到你身上有原始資料,”溫柔道“跟緊我。”
“是”走到楓師伯身後“剛剛是我錯怪你了。”
楓師伯沉默了許久:“見機行事而已”嘴角仰起笑。
白雪皚皚的天地間,遠遠望去,貌似地宮尖頂的建築冒出地平線,楓師伯領著眾人向著目標飛奔而近,一座地宮完整地承現在眼前,宏偉而嚴密,毫無破綻可入,楓師伯看了看手裡的地圖示註:“就是這裡了。”
弟子巡視一週彙報:“楓師伯,我們查過了,這座地宮完全沒有入口。”
楓師伯淡淡一笑:“我們已經進入地宮了。”
弟子疑惑:“怎麼可能,我們明明......”一眼望去,眾人已在地宮裡“。”
梵心:“怎麼會這樣?”
楓師伯:“地宮之所以叫地宮,是因為它建構與其它宮殿相反,位處地下,剛剛我們站的地方就是它的最上面,也就是它的入口。”
弟子:“原來如此。”
“接下來,我們每走一步,都是往地下深入一步,所以大家應該更加小心,提起十二分精神,一步走錯,我們就可能被永遠埋於地下。”
“是。”
楓師伯帶著眾人向地宮摸索深入,在一處玄關處停下,玄關上被資料鎖死,楓師伯屢次嘗試也沒能開啟玄關,反被玄關的資料鎖住,情急之下,梵心伸手將楓師伯硬從資料中拉出來,資料也瞬間消散,玄關自動開啟,弟子們高興:“楓師伯,玄關開了。”
楓師伯看了焱靈一眼,驚訝地看著她,在心裡梳理著:“剛才我差點被玄關的資料鎖死,是你將我從資料拉了出來,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一命。”
眾人走進玄關,裡面堆滿了黃金白銀,令人歎為觀止,讓人蠢蠢欲動,焱靈縮了縮身體:“怎麼有一種陰氣逼人的感覺!”
“這裡是地宮,陰氣自然是重些。”看了看焱靈發抖的手,抓住她的手“別怕,有我在。”
焱靈抓緊楓師伯的手:“嗯。”
塵心閣一行人來到地宮的中心,一個環形火焰山正燃燒著,火焰的溫度驅散了地宮的陰寒,烤得眾人慾火焚身,枯竭殆盡,退避三舍,火焰人中央懸空著一個透明水晶盒,裡面放的正是傳說中的“水火之心”心法,楓師伯將焱靈安頓在一旁:“在這等我”鬆開手。”焱靈死死抓住楓師伯的手不放,楓師伯回頭看了看焱靈,一臉寵溺:“我不會有事的。”
“火焰這麼烈,縱使你武功再好,也會被灼得體無完膚,讓我跟你一起過去。”
“我都不能確保我自已能過去,我怎麼能讓你跟我一起去冒險。”
焱靈微笑著,楓師伯卻一臉的嚴肅“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認真點。”
“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嘆了一口氣“關心則亂,你忘了我身上的資料是原始資料嗎?”
“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呢?”思考片刻“你的資料是水性?”
“終於想起來了,水性遇水則無,遇火則水。”拉了拉楓師伯的手“我們過去吧。”
“嗯”護著焱靈,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他們所到之外,瞬間火焰熄滅,一路暢通無阻,水晶盒就在眼前,心生壞意“現在她毫無防備,是取她身上資料的最好時機,再拿到盒裡的心法,報仇雪恨,指日可待。”
焱靈看到楓師伯發呆:“你怎麼了?”
楓師伯收回手:“我沒事,先拿心法”把手伸向水晶盒,機關瞬間觸發,火焰再次爆發,將地宮團團包圍,地宮搖搖欲墜,楓師伯立刻下令“你們立刻撤出地宮。”
弟子:“師伯,我們不能丟下。”
楓師伯吼道:“這是命令。”
弟子:“是”迅速撤出地宮“。”
楓師伯突感身後一股力量將自已懸空推出,回頭只見焱靈用盡全力將自已推出火焰的中心,自已伸手取水晶盒,,楓師伯大聲:“你在幹什麼?”
焱靈拿到水晶盒,將水晶盒拋向楓師伯:“接著。”
楓師伯安穩落地,接住水晶盒,眼裡泛著淚光:“真是個傻丫頭,我要取你的命,你卻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
焱靈著急:“快走。”
“不行,我要帶你一起走。”
“別過來,我們動了地宮資料,現在只有我能暫時穩住地宮,一旦我動了,整個地宮就會馬上崩塌。”
楓師伯邁著鑑定的步伐走向焱靈:“能遇見你,夫復何求,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別做傻事,你先出去,然後用瞬間移動資料法把我帶出去。”
楓師伯停下腳:“可是萬一失敗了?”
“沒有萬一,我相信你,快點,我堅持不了多久了。”
“好,”一躍移到地宮外,迅速啟動移動資料法,默唸著“只許成功,只許成功,只許成功......”緊閉雙眼,用盡全力,許久,既迫切又害怕地睜開眼,看著熟悉的背影,一臉呆滯,慢慢地嘴角上揚,衝上去用力地將眼前人抱到懷“以後不準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眼角的淚水滴落到焱靈的手“別丟下我一個人。”
焱靈低下頭看著自已的手,心裡莫名地悸動:“好,”順道看見楓師伯緊緊拽在手的心法,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心法。
楓師伯眼疾手快地把心法藏進衣兜裡:“以後不準再做傻事了。”
焱靈乖乖地點頭答應:“不敢了,剛剛差點沒把我嚇死。”
“知道怕,你還呢?”
“我知道我有生還的機會,而你必死無疑。”
楓師伯一臉後怕:“如果,萬一?”
“沒有如果,萬一,我相信你。”
楓師伯一驚:“你相信我?”
“嗯,這一路上,我可以感受到你是真心對我好,所以我相信你。”
“傻丫頭,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總之,聽我的話,世界上除了你自已,不要相信任何人,往往傷你最深的,就是你最相信的人。”
“就在剛才你開啟的盒子裡,我就順手拿了。”
楓師伯語調:“還真是順手啊!
焱靈雲裡霧裡:“嗯。”
楓師伯猶豫了片刻,拿出心法交到焱靈手上:“心法放你那邊。”
焱靈十分驚訝地看著楓師伯:“你要把心法放我這。”
“你先替我保管吧。”
“你相信我?”
楓師伯痞帥地轉過身:“能為我捨命的人,我為何不信!
焱靈低估:“剛剛還叫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你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