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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進解剖室

當阮梅燕長官把那那塊厚重的窗簾布拉開之後,原來是一間非常有規模的醫療解剖室,雖然對於屍體解剖是非常熟悉不過的事情,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場面的、這麼血腥的解剖室。

阮梅燕長官在牆上接了一下觸發開關,厚重的門被慢慢向兩邊移動,濃重的血腥味和福爾馬林的刺激性味道彌從門裡撲面而來,覃志軍兩人停在門口不敢進去。

阮梅燕盯著覃志軍他倆,用命令的口氣說:

“你們倆以後的研究室就在這裡,你們從事的研究工作目前主要是針對活體移植。對於工作環境,你們可以提出合理的改正方案。”

覃志軍心裡疑雲重重,他說:

“真正的醫療解剖實驗室是應該具備相當完善的醫療和科學裝置的,但是,我感覺……。”

還沒說完,阮梅燕長官就做出邀請的姿勢,用命令的眼神促使他們倆進入解剖室。

覃志軍倆人只得硬著頭皮慢慢地踏進解剖室,感覺地面全是粘粘的,都是血跡的樣子,黃莉莉雖然長期在中國解剖室從事研究工作,但這樣的環境真的讓人噁心,進到裡面之後,隨處可見斷肢殘臂,更加血腥。

整個解剖室令人不寒而慄!

覃志軍在心裡彷彿有了初步印象,這應該是一間人體器官研究所,還不是真正的解剖研究所,他看了看所有的裝置只有解剖臺六張:手術燈:六個,手術刀、解剖刀、鑷子、剪刀等一大堆。

還有用於檢查內臟器官和組織,以便進行詳細的解剖研究鏡子和探測器。 以及器官儲存液和容器,顯微鏡和放大裝置,消毒裝置和清潔用品, 計量器具:如天平、體溫計、血壓計等,洩漏報警器等。

覃志軍看了看裝置和用具,對阮梅燕長官說:

“作為一個真正的人體解剖科學實驗室,必須還要具備:先進的CT掃描器、MRI掃描器. 病理學切片機、電子顯微鏡、實時熒光定量PCR儀、自動化血氣分析儀、實時顯微鏡成像系統、冷凍切片機、細胞培養裝置、麻醉機和監護裝置等。

但是,這裡面都沒有這些裝置,無法展開工作啊。”

阮梅燕長官冷笑幾聲,用陰冷的聲音說道:

“你說的這些裝置都有,在別的實驗室,我們這裡一共有五間實驗室,這一間是給初次加入的研究員進行實驗觀察的,簡單地說:就是直接從人體上取出器官,放在特製的容器裡,迅速空運到世界各地的客戶中。”

阮梅燕長官看著覃志軍和黃莉莉那驚掉下巴的表情,暗暗好笑,又說:

“不瞞你說吧,這個實驗室就是一個手術室,專門對特定的客戶進行私訂服務,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嚴格和高深。”

覃志軍心裡咯噔一陣,忙問:

“那麼請問這些進行手術的標本的器官摘除,是否政府合法允許而且經過本人及家屬簽字的呢?”

說到這裡,黃莉莉心裡一陣發緊,她雙手抓住覃志軍的胳膊,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阮梅燕長官霸道地對他倆說:

“在這裡是沒有法律的,不講法律的,也不講人性的,我們只看到錢,那些活性供體換來的錢。”

阮梅燕長官說著,用那深不可測的眼神盯著覃志軍。

覃志軍與阮梅燕的眼神對視了幾秒後避開了,心裡只有一個概念:那就是阮梅燕長官是一個殘忍而冷漠的女人。

阮梅燕長官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她冷冷地說道:

“你們兩個別跟我談什麼法律,這裡根本沒有法律可言。貪婪和金錢代表一切,為了那些人體器官的巨大利益而進行交易是我們的共同目標。”

黃莉莉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她開始後悔來到了緬北。

她感到毛骨悚然,無法忍受眼前的景象和阮梅燕長官的惡劣態度。

黃莉莉的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

阮梅燕長官看著兩人的驚恐表情,更加得意地說:

“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們,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犯罪,沒有人能夠得知,也沒有人能夠拯救那些你們所謂的受害者,對於我們來說,那些人都是行走的財富,只要能抓到,可以不擇手段。”

言罷,阮梅燕長官的拳頭握得更緊,透露出她對權力和暴力的慾望。

覃志軍和黃莉莉默默地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保持冷靜並觀察時機,尋找逃生的機會。但他們同時也明白,這個惡劣的環境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他們將面臨著極度的危險和生存的考驗。

阮梅燕長官早就知道他倆想逃跑的心思,瞪大眼睛對覃志軍倆人說:

“來到這裡,就別想再出去,這裡是通往天堂之路。如果你們想逃,那麼,躺在解剖臺上的將是你們自己,如果安心在這裡工作,報酬是你們中國的十倍。你們心裡好好權衡一下,這是一條不歸路。”

阮梅燕長官拍了一下巴掌,隨即進來兩個帶槍士兵,阮梅燕長官對他們說:

“把他們的手機及護照跟任何證件收押儲存,帶去食堂吃晚餐,安排宿舍。”

前後都被士兵押著,他們默默地跟隨著,心頭沉重。

士兵們將他們帶到了食堂,一路上真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森嚴戒備。這時食堂裡已經有其他人了,他們看起來都是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和一些勤雜人員。

覃志軍和黃莉莉看到那些工作人員個個反應遲鈍,目光呆滯,大多數都穿著深綠色的服裝,服背後都印有白色的“醫療基地”字樣,表情如同殭屍一般。

黃莉莉小聲地對覃志軍說:

”志軍哥,你看那個打飯的男人總在盯著咱們看,好怕怕。“

覃志軍往那邊斜瞄了一眼,打趣地說:

”不用擔心,你這麼漂亮,人家多看幾眼,是正常的。“

黃莉莉有點好笑,心情終於可以開朗一點。

但是他們面對這些緬甸地方風味的食物,真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一個年齡六十多歲的老頭子端著一個飯盒從黃莉莉 門口走過,不小心踢到地面一塊小坡,身子一搖,手一鬆,金屬飯盒掉到地上發出”咣“的一聲,所有人都望向這個老頭,老頭慌忙戰戰兢兢揀起那個飯盒,但一個士兵模樣的人立即趕了過來,對著老頭抽打了幾鞭子,口裡說道:

“走路都走不好,趕緊送去解剖室。”

兩個兵士立馬把老頭架走了,老頭悽慘地大聲哭叫著什麼,覃志軍都聽不明白。

食堂的所有人更加緊張,眼神裡流露出長年積累起來的恐懼。

吃完飯,被兵士帶到住宿地。

覃志軍對兵士說:

“我和這位女士要住在一個地方,”

兵士搖頭表示拒絕。

覃志軍失望地與黃莉莉分開走到自己的住處。這是裡面的另一個山洞,內部是相連的。

住宿都是用水泥磚隔成的單人間,一間十平方左右的小房,牆壁沒有粉刷,配置著一個小尿桶,睡床,以及日常小設施。

躺在山洞的床上,一切是那麼的靜,他深深地思索著如何應對這一系列的問題,心裡非常渴望如果黃莉莉能在身邊該多好啊,他想她現在應該是更加孤獨和難熬。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九點,山洞裡的所有機構開始運作了,一個揹著長槍計程車兵來到覃志軍宿舍通知他併發給他一張小卡片:

“覃志軍,你在本實驗工程室的代號是AT067,那位黃莉莉的代號是OT008 。今天的任務已經下達了,九點三十分必須到達實驗室,AT068與你同在一個實驗室工作。”

覃志軍穿好防護服,戴好口罩,懷著非常不安的心情跟著士兵來到實驗室的另一個門,門邊也穿著防護服的黃莉莉也正好被另一士兵帶到,黃莉莉一見到覃志軍,就一把抱住他,眼裡流出傷心的淚水。

覃志軍連忙安慰她,用手輕輕的揩掉她臉上的淚水,輕輕說道:

“莉莉,要堅強些,既然已經入了虎口,就必須堅強地活下去。“

進入實驗室,覃志軍請士兵傳達相關人員,把所有的屍體都搬離實驗室,並徹底要掃洗刷實驗室地面和牆面。

不一會,就來了幾個搬運屍體的人,他們對覃志軍說:

“這些屍體是昨天剛解剖的,由於時間太晚,沒來得及處理。”

覃志軍驚異地問道:

“這些屍體怎麼處理?”

那人說:

“這些數量不多的屍體一般直接埋在不遠處的一個大山坳裡面,那裡有一個非常大的天然土坑,屍體直接往那裡倒進去就行了,簡單,如果數量很多的話,就要運到海邊倒進海里去,比較麻煩。”

說完他就把一具又一具僵硬的屍體往手推車上搬,覃志軍看那些屍體,從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到六、七十的老人,浸泡著大量福爾馬林液體的身體蒼白而沒有彈性,腹部基本上都被開啟,有些腦袋被鋸開的,有些腿骨缺失的等等,數了數,一共有五具屍體,覃志軍自言自語:簡直是人間魔窟。

而今天,覃志軍和黃莉莉也將操起手術解剖刀,對準活生生的軀體進行器官切除,這已經完全無法讓覃志軍平靜下來。

十點半,解剖室的門被開啟了,穿著防護服的醫務人員把一個解剖床推了進來,上面躺著一具昏迷的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