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一個成熟的男人是不會告狀的。
至少鬱南斯還沒有墮落到那種地步。
亞修也並沒有被厄繆拉留下來,在她回到克蒂斯莊園給奧西里斯留下一堆任務之後,這才把他帶到了霍格莫德的帕笛芙夫人茶館。
等到厄繆拉端起第二杯茶抿了一口的時候,接收到傳訊的鄧布利多正好走到門口,他又是穿著那身熟悉的……粉粉嫩嫩的長袍,鬍子上繫上了一行的粉色蝴蝶結。
厄繆拉神情自若的放下茶杯,又為鄧布利多倒了一杯茶,連熒光黃原諒綠都見過他穿,導致現在哪怕鄧布利多穿少女粉……也已經能很好的免疫了。
“鄧布利多教授,我想……您應該不介意收養一隻落難的,無家可歸的貓咪的,對麼?”
鄧布利多人剛坐下,板凳都還沒坐熱乎,厄繆拉就已經微笑著開始了正題。
“喵?”
鄧布利多本人還沒做出反應,亞修那張小貓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鄧布利多還疑惑,但很快他的腦袋就被一隻柔軟的手揉了揉。
“你知道你該求助誰的,對麼?希勒爾先生。”
聽到這個姓氏,鄧布利多神色一變。
倒不是說希勒爾這個家族多麼顯赫,相反,這個家族算是一個低調且古老的純血家族了,雖然後來一夜之間被滅族了,但也不代表他們的姓氏就此被遺忘了。
關於希勒爾滅族一事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原本這事可能也就這麼過去了,但就在前幾天,食死徒裡的臥底給鄧布利多傳來了一個訊息,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食死徒裡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些流言。
說原本被伏地魔下令肅清的希勒爾一族當初還剩下了一個繼承人存活至今,據說那個繼承人隱藏多年只為報復伏地魔,這幾個月揪出並處理了很多伏地魔在各國魔法部的間諜,直到最近幾天才因為他掉落的希勒爾家徽從而發現他的身份。
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只知道他是個阿尼瑪格斯,並且來無影去無蹤,聽說實力特別強大,暗殺了很多食死徒。
誰也不知道這位唯一在黑魔王下令肅清的家族中唯一逃出來的繼承人,實力究竟強到了什麼地步。
但就是未知的令人不得不警惕。
只知道最後是伏地魔又重新派出當初負責肅清希勒爾一族的食死徒南斯·鬱去解決當初那個漏網之魚……
(亞修:很奇怪,那天我走在街上,突然就被從天而降的一口鍋砸到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口小魚乾是白吃的。
“您知道的鄧布利多教授,我接下來並不能帶上他,放在您那兒是最好的選擇了。”
“他會聰明的知道自己該向誰求助的,如果他想活下去,如果他想報仇……”
亞修感覺到自己被交到了一雙蒼老但溫熱的手中,他抬頭看向少女清澈的黑眸,眼神複雜。
但他可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似為他打點好一切的少女心裡是怎麼想的。
鬱南斯不想在她這個準食死徒面前暴露真正的實力,那麼就永遠無法從她手上帶走希勒爾家的小少爺,但……
厄繆拉又需要他們繼續玩他們的貓抓老鼠遊戲。
如果說雲深谷在暗處吸引注意,那麼自然也該有個明面上的存在吸引火力,而希勒爾自然是個非常合適的人選,畢竟和伏地魔先生有著深仇大恨,幹什麼都非常合理。
(簡單來講,繆拉讓雲深谷給她擋槍,然後讓亞修給雲深谷擋槍,然後讓鄧布利多給亞修擋槍,那麼伏地魔查來查去,沒一件事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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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的把亞修交給鄧布利多又交談了一番之後,厄繆拉就離開了帕笛芙夫人茶館。
她相信鄧布利多會知道怎麼拉攏希勒爾的,也相信希勒爾會聰明的抓住自己目前唯一的庇護。
伏地魔最近並沒有什麼大動作,甚至都沒能顧上思考他可愛的小食死徒被開除一事的不對勁之處了。
這幾個月不少間諜莫名暴露,導致他懷疑起了食死徒裡有臥底,當然最重要的不是食死徒裡有臥底,重要的是……能夠掌握這麼多的間諜資訊的人,在食死徒的地位就低不到哪兒去。
要麼是負責情報的,要麼是時間夠久的。
可憐的鬱南斯先生非常不巧的成為了被懷疑的人之一,畢竟實在有太多巧合了,巧合的讓伏地魔本就多疑的性子實在是很難不懷疑。
暫且不提剩下的那個希勒爾的實力現在成長到了什麼地步,但僅憑他一己之力,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多間諜的資訊。
在食死徒裡,明顯也是根據不同食死徒有著不同工作劃分的,例如負責情報任務和研究任務的鬱南斯,負責財政任務和外交任務的盧修斯,以及負責一些外出任務的安東寧和貝拉等等……
雖然現在鬱南斯更多的時候只負責為他獲取別的情報,也並不知道他安插的所有間諜,但就鬱南斯獲取情報的能力在食死徒裡確實無人能及這一點,讓伏地魔不得不聯想點什麼。
六年前肅清希勒爾一族的任務是鬱南斯去完成的,偏偏這麼巧就逃出去一隻漏網之魚?又偏偏這麼巧,時隔多年這隻漏網之魚不僅沒有好好藏起來,還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麼多間諜的訊息,將其一一精準剷除?
黑魔王可不信這世上有那麼多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