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他看著才三四年級,怎麼可能會煉製靈魂穩定劑?阿不思,說實話,你吃糖吃多了把腦子吃傻了吧?!”
牆上,一個面相精明,留著山羊鬍的老巫師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斯內普。
實在是太離譜了,一個三四年級的學生,基礎魔藥課裡的課程都沒學完,怎麼可能會煉製靈魂穩定劑?
這太扯淡了。
就跟一個小學生剛出幼兒園都沒學到加減乘除法結果你就說他會微積分一樣扯淡。
你信嗎?
反正他不信。
此時畫像中一個女校長不滿的皺了皺眉:“菲尼亞斯,你小聲點,不要嚇到孩子們了。”
菲尼亞斯·布萊克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轉過頭閉上眼睛裝睡。
隨著畫像們的安靜,氣氛又陷入到了一片僵持中。
斯內普垂下黑眸,神色陰沉,似乎在思索著該怎麼回答鄧布利多。
其實就算告訴鄧布利多他是重生的也不會有什麼壞處,不僅不會影響什麼,和鄧布利多合作還會加快剷除伏地魔的速度。
這一點斯內普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之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找鄧布利多,純粹是因為,他這輩子不想再被鄧布利多利用來利用去完事還得不到多少信任了。
還是那句話。
鄧布利多在不當人這方面上一直都是很可以的。
面對鄧布利多隱隱的質問,斯內普沉默了,因為他自己都想不出來一個合理的解釋。
厄繆拉見狀眯了眯眸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低不可聞的響聲。
是時候客套的阻攔一下了,畢竟按照鄧布利多多疑的性子,如果太過順利的就知道了一切,他也會在日後懷疑。
為了誆騙這位最偉大的白巫師啊,厄繆拉前前後後佈置了這麼多年。
鄧布利多先生,您可要回饋於我更多的價值。
“我想……”
厄繆拉突然的出聲,讓鄧布利多和斯內普的目光都聚在了她的身上。
“或許,我們應該尊重他人的小秘密。”
(別打他的主意。[沒錯,他就是有秘密,你知道他有,我也知道他有。])
她十分自來熟的用了一個糖果飛來咒,當著鄧布利多的面吃起了他珍藏的糖果。
“做人可不能太貪心,您已經知道了很多了,可不能貪心的想要知道所有人的秘密,您說是麼,鄧布利多教授。”
(你已經有我利用了,別想著利用別人了/[沒錯,我重生的,他也重生的]。)
斯內普微微皺了皺眉,確認了眼前的厄繆拉是原裝的同時,也疑惑於對方為什麼會著向自己說話。
“噢~我的孩子,我更認為,人與人之間,還是坦誠一些比較好。”
(什麼利用不利用的,都是為了我們的計劃,為了大局。)
鄧布利多的微笑在珍藏版的糖果被翻出來後顯得有些僵硬,但他還是露出了一個和藹的微笑。
“坦誠?
厄繆拉臉上的微笑淡了一些,讓鄧布利多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妙。
“鄧布利多教授這話說的真奇怪,好像坦誠了您就能信了似的。”
(別把他牽扯進來。[他說了你又不信,問他也得不出答案,所以直接用攝神取唸吧。])
鄧布利多閃了閃蔚藍的眼眸,有些心虛。
此時斯內普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到了這兩個人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他皺了皺眉,默不作聲的觀察著兩人。
“那麼您想對西弗勒斯做什麼呢?吐真劑還是攝神取念?當然,您當然不想用這兩種手段,但不用這兩種手段,就算是坦誠,您信嗎?”
(您作為史上最偉大的白巫師,不會真的對一個小孩子用這種手段吧?[用吧用吧,我知道您肯定想用,快看他的記憶,看看上輩子悽慘的結局。])
“還是說,您要像對我一樣的對他,也要用攝神取念檢視他的記憶嗎?”
(你想把他也拖下水嗎?[放心大膽的去對西弗勒斯攝神取唸吧。])
當然,鄧布利多肯定是沒想要對斯內普用攝神取唸的,但是沒關係,她會讓他用上的,也會讓斯內普,心甘情願的被攝神取念。
此時,畫像上的歷任校長察覺到了大瓜,紛紛悄悄豎起了耳朵。
就連斯內普看向鄧布利多的目光也有些不可置信和譴責,該死的老蜜蜂居然對厄繆拉用攝神取念?!
鄧布利多沉默了。
他的心裡浮現出淡淡的愧疚,畢竟他不小心看到了厄繆拉那樣的記憶……
看來他低估了厄繆拉對於朋友的袒護程度,就連平時和她說話不多的斯內普,她都想在他面前護著他。
但這不會讓鄧布利多生氣,反而加深了在鄧布利多心裡厄繆拉重視友情的印象。
“而且,我們之間的計劃,何必牽扯上他呢?就算他會煉製靈魂穩定劑,達到了魔藥大師的水平,但那又怎麼樣呢?”
(你可以看他的記憶確認他重生者的身份順便確認我的重生者身份,但是不能拉攏他加入你的鳳凰社。)
“您不需要關注每一個學生。”
(您不需要拉攏他。[畢竟他是我的棋子,不是你的。])
厄繆拉對著鄧布利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聲音平淡。
“您已經有我這顆棋子了,還不夠麼?”
(我會是個最完美的棋子。[所以別想著動我的棋子。])
鄧布利多一頓,垂下了蔚藍的雙眸,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什麼叫做‘您已經有我這顆棋子了’?
他們倆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斯內普沉著臉,大腦飛速運轉。
其實不僅是鄧布利多,就連斯內普一開始也為厄繆拉毫不掩飾的袒護怔了一瞬。
要知道,他在此之前,一直以為厄繆拉在因為那句“You make me sick. ”而在生自己的氣。
其實在說出那句話之後,他就後悔了。
但縱使在夜深人靜的夜裡內心極力的譴責著自己,白天一見到厄繆拉,他都會忍不住的噴灑毒液。
他甚至沒有道歉,也沒有去主動的緩和兩人的關係。
因為隱隱的,斯內普有一種自暴自棄的心態。
憑心而論,他們是什麼關係呢?
頂多是個有交易關係的同學而已。
他也不需要和對方搞好關係,他只是一個陰沉沉油膩膩的老蝙蝠罷了,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別人的原諒和友誼?
就這樣吧,反正……厄繆拉本來就應該討厭他。
結果……她居然在鄧布利多這個老蜜蜂前面明目張膽的袒護他,甚至可以說……算得上是某種意義上的保護。
這讓斯內普一時間內心複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