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嬌嬌緩緩睜開眼睛,看見傅瑾澤正含著眼淚看著她,旁邊還有一個木乃伊...?
坐在傅瑾澤旁邊的人上半身被繃帶緊緊包裹著,甚至連臉部也被繃帶纏得嚴嚴實實,只留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個木乃伊。
她抽出被傅瑾澤緊緊握住的手,有些奇特地看著那個木乃伊,“哪來的木乃伊?”
傅瑾澤聽見頓時狂笑不止。
木乃伊臉上纏繞著厚厚的繃帶,但依然可以看到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傻兮兮的笑容,“嬌嬌你終於理我了。”
“你是沈確?”饒嬌嬌恍然大悟。
“是我嬌嬌。”沈確只露出的那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饒嬌嬌。
看起來實在是太滑稽了。
傅瑾澤看饒嬌嬌被沈確吸引了注意力,又握住了饒嬌嬌手,順便拉踩沈確一把“嬌嬌他被火燒燬容了,別看他。”
“你沒事吧。”饒嬌嬌想著沈確把他從火場裡抱出來,難得發善心,而且毀容可是大事。
如果她毀容她不敢想象,想著眼中也忍不住露出同情。
沈確艱難地搖了搖他被繃帶束縛住的頭然後又點了點頭,“我好痛,但是為了嬌嬌都值得。”他眼神脆弱又堅韌,旁邊的傅瑾澤冷笑一聲甚至想幫他配上BGM。
別墅被燒,傅瑾澤本想把饒嬌嬌帶去左邊的別墅,卻收到手下報告抓到陸一共犯的訊息,他不敢再讓饒嬌嬌一人獨處,只能暫時讓饒嬌嬌待在沈確的別墅,他前去處理。
沈確受傷了還做不了飯,兩個人就點了外賣。
等待沈確拿外賣的期間,饒嬌嬌隱隱約約聽見了好像有人在呼救的聲音,順著聲音
她發現沈確家樓梯底下還有一扇門,就是門後傳來的動靜。
她按著門把手緩緩向下,可門卻沒有被開啟,上鎖了打不開。
她本也不是那麼感興趣扭頭就想走,
一回頭髮現沈確正站在她身後
“你有病啊站我後面幹什麼。”
沈確半個身子隱藏在樓梯的影子裡,被繃帶遮蓋的表情是平常所沒有的晦澀。
“嬌嬌想進去看看嗎?”
饒嬌嬌頓住了,“裡面是什麼?”
沈確開啟了門,是一個地下室,因為裡面沒有窗戶陽光照不進來格外陰暗潮溼,黑漆漆的,密不透風。
“嬌嬌,是嬌嬌來了。”地下室被鐐銬鎖著滿身傷痕的男人,他身上佈滿了鞭痕和血跡,一見饒嬌嬌進來便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你是誰,你怎麼認識我。”
“嬌嬌我好喜歡你啊,我只不過是想進去你家抱抱你,可是門鎖了..”那人狠狠地扯動著鎖鏈,鎖鏈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想朝饒嬌嬌撲去。
“我只能翻牆進去了,可是他居然把我關在這個地下室裡。”
原本死氣沉沉的人開始不停地嘟囔著,情緒越來越激動,被關在這太久他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了。
“嬌嬌,他之前想偷偷潛進你家,被我抓住了。我厲害吧。”沈確笑容燦爛地對著饒嬌嬌邀功,像個求表揚的孩子。
被綁著男人嗤笑一聲,死死瞪著沈確,歇斯底里地說著,“你憑什麼!你只不過是和我一樣齷齪小人。你現在變成這樣真是活該!”
饒嬌嬌一想到有人偷偷潛入過她的家,對她意淫就噁心。
她嫌惡地扭過頭,就想離開地下室。
被綁著的男人還在喃喃地念著她的名字。
等饒嬌嬌轉身沈確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他不願承認像地上的男人說的,自已如同汙泥一般 只是在奢望月亮,狠狠地踹了地上的男人幾腳,收斂表情跟上饒嬌嬌離開了。
沈確的傷在一個月後就徹底好了,摘下的紗布赤著上半身便跑到饒嬌嬌面前,湊近讓她能夠看見自已光滑的臉,“嬌嬌,看吧我沒毀容你別嫌棄我。”
臉上的紗布拆了,勁瘦的腰上還纏繞著幾圈繃帶,臉色因為剛恢復還有點蒼白,有些病態的性感。
饒嬌嬌看起來很高興,“你好啦?”
沈確沒想到饒嬌嬌這麼關心他,幾乎要落淚 但饒嬌嬌馬上嬌矜地提出了要求,“你好了,那你快去做點蛋糕吧。”
”可是我還餓著,可能暫時做不了蛋糕了...\"沈確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饒嬌嬌翻了了白眼,“那你不能吃點啊。”
沈確笑容燦爛,“嬌嬌,那我來吃了!”
......
嚴冬已至,饒嬌嬌也受到了季節的影響,變得更加懶散起來。
兩個男人怎麼哄也不願出門,像是每個冷血動物要冬眠般她也怕冷很,整日整夜地躲在溫暖的被窩裡或者依偎在兩個男人的懷中汲取熱度。
有時,林婉婉會來找她玩耍。林婉婉對這兩個男人並不滿意,只想和饒嬌嬌單獨一起。
但饒嬌嬌卻實在不願意離開溫暖的房間去外面受凍。
饒嬌嬌對林婉婉來別墅找她沒什麼感覺,但對林婉婉住下過夜就很贊同。
因為林婉婉住下她就會林婉婉一起睡,不用和另外兩個藉口幫她暖身子然後就摸來摸去的男人一起睡了。
*
春日臨近,氣溫變暖。
傅瑾澤和沈確難得統一意見,一起將幾乎在家冬眠了半個月的饒嬌嬌撈出來爬山。
爬到半山腰,有一道士迎面走來,一頭髮絲被一根樸素的木簪簡單的挽起來,臉上雖然溝壑縱橫,眼神明亮,精神矍鑠。
穿著一身深灰色的道袍,隨風飄逸,看起來倒是仙風道骨。
這道士本就在這山上靠幫來往的遊客算一些無損精魂的事情來賺取錢財,遠遠的就看見這裡有通天的氣運。
兩個男人通身的氣質,一看就不好惹,正要轉身離開卻看見男人背後的一位仙姿玉貌的女子,讓他都差點道心不穩,仔細一看卻發現那少女居然命裡有一死劫,不忍心這紅顏化為枯骨便上前開口
“怪哉怪哉,這位女施主看起來命裡有一大劫,只是....”道士摸了摸鬍子欲言又止。
“你胡說什麼。”傅瑾澤聽見這道士神神叨叨地說些晦氣話,眼神閃過一絲兇狠,
“讓他繼續說。”饒嬌嬌倒是很有興趣。
“你們二人魂魄不全且手中佈滿鮮血,恐怕不止一條人命。”道士掐了掐手指,若有所思。
聽見這話,沈確嘴角立刻勾起一絲沒什麼溫度的笑,傅瑾澤眼神則眼神兇狠的看著這道士,
道士又趕緊補充道“不過大部分本就是窮兇極惡之人,算是死有餘辜。”
“女施主的劫也是因你們而起。”
“你剛剛說的只是,只是什麼?”饒嬌嬌繼續追問。
“我是說雖然我看出這女施主有一大劫,但其餘的都看不透啊,女施主好似不是這世間人啊...”
饒嬌嬌眸光一閃,001也在腦海嚇了一跳
【嬌嬌,我們快走吧別讓他算了】
於是饒嬌嬌冷不丁開口,“別亂說,怎麼不是這世間。”
說完就往前面走去。
沒想到這道士還真有些本事,原主的死確實和傅瑾澤他們脫不了關係,他說的看不透的估計就是饒嬌嬌本身的命格了。
饒嬌嬌離開,傅瑾澤趕緊追了上去,
沈確還緊緊盯著著道士,
“那你算算我們的姻緣如何?”
“唉,缺少七情之人,平行線即使有某刻相交也只不過是強扭的瓜罷了。”道士一聲嘆息。
聽罷,沈確冷笑一聲,表情陰鷙執拗“如果我非要強求呢?”
說著向道士的微信掃去了十萬元。
道士聽著微信到賬的聲音心中暗自竊喜,面上卻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摸了摸鬍子,“貧道可幫施主一把,但主要還是要靠施主自已。”
他從懷裡掏出兩串手串,遞到了沈確面前。
這兩串手串是用紅色的繩子串起來的,中間鑲嵌著一顆血色的紅珠子,看起來晶瑩剔透,好像中間真的有鮮血在流動。珠子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你一串女施主一串,此物可將一切帶回到最初的面貌...多的老道也不能多說了。”道士給了沈確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
沈確追上去的時候,饒嬌嬌已經腿痠走不動被傅瑾澤背到了背上。
沈確把手鍊遞給饒嬌嬌只說是保平安的,饒嬌嬌還不願意帶這樸素的手串。
後來沈確又說可以保佑生生世世暴富,饒嬌嬌才勉強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