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一行人到舞廳的時候人還不多,陳光磊早得了陳川的訊息,知道要招待幾個行長,特意叫了幾個年輕、好看、會說會喝的女孩在等著。
“川哥,幾位行長,地方已經安排好了.”
陳光磊這些日子也是滿面春風,賺錢多少倒是其次,這些日子認識了不少大人物,感覺整個人檔次都提升不少。
跟以前那些朋友聊天都感覺,自己以前太傻缺了。
什麼是生活?現在這種才是生活嘛!張寶能笑呵呵問道:“燕子呢?”
“在!”
陳光磊拍馬屁說道:“燕子今天本來不上班的,聽說你來,我立刻去安排人通知她來.”
“上次您可是很照顧她,她都記著.”
張寶能很滿意說道:“今天可讓她跟我好好喝幾杯,不能喝到一半又走了.”
“肯定的,今天燕子就陪您一個人喝.”
陳光磊說道。
說話間,幾個人已經到了卡座,幾個穿著時尚,還燙了時興捲髮的年輕女孩在等著,見幾人過來,立刻起身打招呼。
陳川示意陳光磊去忙自己的,然後招呼大家坐下。
這幾個行長除了張寶能,其他人都沒來過,還真有點劉姥姥進大觀園,一開始還有點放不開。
幾杯酒下肚,加上女孩主動勸酒,沒一會時間就要找不著北。
喝酒跳舞,不是還摸摸小手,可算把幾個玩過癮了。
陳川一直想談事,但這也不方便,只能作罷。
陪在陳川身邊的女孩叫李慕華,每次來陳川都讓她陪。
原因很簡單,她不多話,也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跟你各種撒嬌粘人,陳川不吭聲,她就乖乖坐一旁。
一開始她是來做服務員的,家裡人都知道。
因為重男輕女,她父母知道陪人跳舞喝酒賺得多,就讓她陪。
對於這種情況,陳川倒是沒有特別憐憫她,現在這樣的事太多了,比她家更慘的也不少,憐憫不過來。
只是經常來,瞭解多了,會讓陳光磊多照顧她一下,她自己不想出去,讓陳光磊幫忙擋一下。
這些日子已經有不少陪著玩的女孩跟一些大人物出去了,做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陳川不管這種事,甚至會想辦法從這些女孩身上拿點資訊,讓他們給自己吹吹風。
女孩也不傻,知道離開這裡,自己也算不得什麼,漸漸就成了一種預設的事。
有點地位的人來玩,都知道陳川照顧李慕華,不會為難她。
沒地位的人想亂來,陳光磊也不會給面子。
陳川這一聲招呼反倒讓李慕華的地位有些尷尬了,舞廳有了不少傳聞她跟陳川關係不清不楚。
只是舞廳的人都不在乎,反倒有些羨慕。
陳川遠遠看著張寶能幾個人在舞池裡跟人跳舞,個個都有些醉態了,心裡有些煩,他也有些醉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估計沒到十一點走不了。
李慕華忽然起身:“老闆,我去給你弄碗清湯.”
“嗯!”
陳川頭也沒抬,他並不知道舞廳關於自己和李慕華的傳聞,陳光磊也不會跟他說。
舞廳後面有個小廚房,不是給客人做吃的,而是這裡有人值班,總得吃飯。
陳川趁著沒人,去上了個洗手間,然後把陳光磊叫了過來:“光磊,這裡還有空房間嗎?”
“有一個員工休息室.”
陳光磊想歪了,以為陳川要跟李慕華怎麼樣:“我可以給安排.”
陳川瞪了陳光磊一眼:“這房子周圍,開個門出來,做個小房間出來,有十個平方左右就行,弄一套沙發、茶几,裝修不要太花哨,正式一點,用來談事.”
在舞廳談事絕對不是好地方,來這不就是玩麼。
但有這麼個地方,也是以備不時之需。
陳光磊點頭:“這個沒問題,十天半月就能建起來.”
“隔音做好一點,牆做厚實一點.”
陳川叮囑道。
“明白!”
陳光磊說道:“老闆,成哥昨天找你,好像有個人要入股.”
陳川沒太把這事放心上,他們本來就預留了30%的股份出來沒有分的,這些股份是用來送人的。
能讓他們送股份的人,肯定不會是一般人。
“行,我知道了.”
陳川剛回到位置沒一會,李慕華端了一碗湯過來,也沒說話,只是放在陳川面前的桌子上。
陳川喝著滾燙的清湯,目光一直看著那幾個行長。
他在想,這幾個人到底能不能合作。
喝酒過程中也大概能看出來,他們幾個其實都是比較傳統老派的人。
多少有點貪心,也不至於說黑心。
太危險、太過的事他們都不太敢幹,但也想要撈點油水,自己也做了不少動作,撈了一些。
陳川正想著,一個拉著舞伴的手走了過來:“陳老闆,別坐著啊,來跳舞,還挺有意思.”
這行長在外面很正派,之前不會跳舞,是剛學的,現在喝得有點高了,也放開了,整得很興奮。
陳川笑著說道:“陳行長,我不會跳,你們好好玩.”
陳行長故意板著臉:“你這就是不給我面子了,咱們以後就是朋友,這點面子你得給我,來來來……”說著,他就把陳川給拉了起來。
陳川很少跳,偶爾也會因為類似的邀請推脫不掉跟著跳一下,基本一直在入門水準徘徊。
李慕華跟著起身,跟在陳川身後。
“陳老闆,來給我們展示一下.”
另一個行長也起鬨道。
陳川說道:“我還真沒幾位有天賦,這手腳笨,學了很多次也沒學會.”
“沒事,老陳和老鄭都是剛學的.”
張寶能知道陳川是真不怎麼會。
陳川只好跟李慕華跳了一會交誼舞。
因為陳川不會,也別指望跟上拍子,他經常踩錯步,李慕華就一直細心糾正。
其他人在一旁起鬨。
陳川和李慕華都習慣了,因為每次陳川跳舞都是被人以各種名義拉著來跳的,看了他的水平後,肯定就是一陣起鬨玩笑。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大家才從舞廳出來。
現在這個點已經很晚,大部分人都睡了,陳川給幾個行長髮了煙,一路閒聊。
張寶能完全沒了平時的風度,搭著陳川肩膀說道:“陳老闆,這幾個老哥你完全可以放心,合作的事,你覺得怎麼樣?”
陳川觀察了這些人一晚上,心裡也大概有一點點底:“要不這樣,先把表格給我,我拿去弄簽名,改天我們一起吃個飯,在討論一下.”
“也行,表格簡單,沒問題.”
張寶能拍著胸口說道:“陳老闆,咱們這幾個人,大能耐沒有,以後只要是錢的事,你說一聲,能幫上忙的,我們絕不含糊.”
這話也就聽聽,更別說張寶能現在喝醉了。
陳川點頭:“有張行長這話,那我就放心了.”
一路有說有笑,陳川把他們幾個送回家,自己才回了洛思遠的住處。
自從給洛思遠在縣裡租了房子,陳川也懶得去店裡那個小板床上“委屈”自己了,反正這裡有臥室,睡得也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