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他並沒直接對秦川發難,依舊露出一副溫和之色:“小友,你這樣做事可是太過了,我孫子何錯之有,你就廢掉他右手?”
“還他媽好意思問何錯之有,你孫子開口就命令,給自己當成天王老子,這還不算錯?第一次見面就用手指指我大哥鼻子,這樣的不禮貌的行為不算錯?”
呂鵬上前一步,他火爆開口,瞪著穆正中就一頓呵斥。
老梆子一個,還沒到眼瞎的地步,親眼看見還故意裝糊塗,真好意思問出口。
這會兒,穆正中臉上溫和的笑容不見。
裝不下去了!“我孫子有這麼做過嗎?”
穆正中繼續裝糊塗道:“你說的這些,我可沒看見,你問他們看見了嗎?”
說著,穆正中看向了張居正等人,眼露寒光。
張居正幾人苦著一張臉,左顧右盼。
穆正中身份太過顯赫,他們招惹不起。
倒是秦川這邊,多少還掛著一些親戚關係,想必也不會把事情做得太過。
權衡過後,張居正幾人還是選擇了站在穆正中那一頭,不約而同的搖頭:“沒看見.”
與此同時,同穆正中一併前來的幾人也是紛紛附和:“穆老,他們就是在信口開河,子虛烏有的事情,也在隨便冤枉.”
“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還想顛倒黑白,簡直過分.”
“穆老您可是業內有名有望之人,他們這樣冤枉,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對,我們只看到他無端端的廢了穆青,當眾傷人,野蠻至極!”
人性無恥,可見一斑。
秦誠為三人很失望的看著眾人。
穿著打扮正統上層次,結果也就是一幫烏合之眾。
仗著人數眾多,強行歪曲事實。
秦川依舊保持著淡然之色,也沒在這種事情上和對方爭辯。
無意義的事情,即便爭辯贏了也不會憑空多出意義。
呂鵬抱著膀子站在秦川邊上,也懶得繼續廢話。
無恥之徒而已,何須多言。
穆姓青年臉上掛上了笑容,他也不在繼續放什麼狠話,戲謔的看著秦川。
穆正中亦是如此,他得到大多數人的答覆,臉上的笑容更甚:“兩位,你們都聽見了,子虛烏有的事情,我們可不會接受.”
“老夫從來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現在秦小友你所做之事已經被眾人證實,那秦小友或許該給老夫一個解釋,傷我孫子的事情,可不是小事。
當然,若是秦小友願意聽老夫一眼,那老夫這裡也可以為你提供一個解決之法.”
說到這裡,穆正中臉上的笑容更甚。
這一瞬間,他就像是老狐狸一樣,像是將一切事情都算計好,只等秦川上鉤。
“那說說你的解決之法?”
秦川雙手合扣,頗為感興趣。
上鉤了!穆正中心中暗呼一聲,兩眼迸射出精光。
穆姓青年也徹底安靜,他猜到了自己爺爺的想法,眼底深處閃過一道貪婪之色。
“將流仙裙交出作賠,那老夫便不再此事上計較,如何?”
穆正中狂喜,控制著沒讓自己笑出聲,一本正經道。
果然!還是為了流仙裙。
穆姓青年等人也是看向秦川,想看看秦川要怎麼回答。
本來,被廢了右手,不能走上巔峰,是很讓穆姓青年惱怒的事情。
但,若是能夠換來流仙裙,那這手廢得也算值了。
得到流仙裙,吃喝一輩子都不用愁了,比下墓來錢更快,為何還要去下墓。
“不如何!”
秦川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輕笑道。
穆正中在等他上鉤,他何嘗不是在等穆正中上鉤。
老狐狸一隻,裝模作樣是一把好手。
還以為能繼續裝下去,結果這才一會兒工夫,已經原形畢露,著實沒意思。
穆正中臉上的喜悅之色被沖淡,秦川的回答讓他心情很不美妙。
機會已經給了,對方不懂得珍惜,那隻能另尋他法。
穆正中表情逐漸嚴肅,他板起一張臉,神色鄭重而起:“既然秦小友不願聽老夫一言,那老夫只能以考古協會副會長的身份,勒令你交出流仙裙了。
屆時,老夫會讓協會為你送上錦旗一面.”
“同時,老夫還會將你傷我孫子之事報稟備案,那時秦小友無故傷人,恐怕也少不了牢獄之災.”
圖窮匕見。
常規法子行不通,穆正中開始搬弄起自己身份來,準備強搶。
考古協會,的確存在。
但凡稀世珍寶,一般都是在考古協會中儲存。
不過,明面上頂著考古的名頭,實則上很多人都是烏合之眾,其中清流甚少。
特別是穆正中這種型別的人,明面上藉著考古的名頭,實則卻下墓謀取私利,倒騰的古物不在少數。
所以。
秦川對這個協會並不感冒。
此時,穆正中搬出了他最大的依仗。
他就是在利用考古協會這一層身份,真的等流仙裙到了他手上,肯定也落不到協會之中,最終只會進入他的私人寶庫。
一時沉默,穆正中在秦川心中的認識被重新整理了一波。
“原來,一個摸金校尉也能當上考古協會的副會長,這個協會存在的意義恐怕也大了啊!”
秦川抿嘴一笑,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而且,本王官拜九品,你一個摸金校尉狐假虎威,試圖搶奪本王之物。
你說,這個罪,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