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麼……滿堂親戚,鴉雀無聲。
原來,他們在秦川眼中,僅僅只是陌生人而已。
張居正等人尷尬的立在原地,他們有一個算一個,臉上都流露出追悔莫及之色。
若非秦川一朝翻身,他們又怎可能做出眼下姿態。
任誰又知,他們眼中最瞧不起的養子,一朝就成了他們需要仰望的存在。
回想方才那一番言語,他們現在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能夠讓他們馬上鑽下去。
張秀蘭眼神很複雜的看著秦川,她保持著沉默,並未助自己孃家的人說半句好話。
秦川踱步到了呂鵬的位置上,他一隻腳踩在了那個冒充者的頭上,隨後輕語:“去車我準備的禮物拿來吧!”
呂鵬聞言,他連忙點頭。
正因為秦川說的那句話陌生人的話而暗自懊悔的證據證,突聞此言兩眼頓時明亮了不少,心情似乎又好轉許多。
嘴巴上說的無情,實際上還是得給他這個老輩子面子啊!“小川,外公也不是什麼大壽,你何必大費周章的準備賀禮,你人來了就送給外公我最大的禮物啊!”
張居正心中的擔心放了下來,他又是恢復了先前那般姿態,手中一直端著的本打算給秦川的茶水也自顧自的品了起來。
瞧他那姿態,已經徹底將自己當成了這裡最有身份之人。
“對了,小川,你給外公準備的是什麼壽禮?剛才一直沒見你拿出來,難道你是打算給外公一個驚喜?”
張居正饒有興致的盯著秦川,笑著問了一句。
隨後,他又是頓了頓語氣,跟著又道:“你小時候外公我就看出了你肯定會有出息,沒想到還是外公低估了你。
不過,有句話外公還是得給你先說在這裡,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能有所成就之後就忘本,你現在成了一代將星,回頭你記得多照拂照拂你大舅和二舅他們,知道不.”
張強和張恆等人一聽老爺子這麼說,臉上都露出了不少笑容。
還是自家老爺子靠譜,還知道為他們爭取利益。
本來還很擔心秦川會和他們秋後算賬,他們心裡可一直都繃著一根筋,生怕哪兒沒處理好就讓秦川刻意照顧。
現在,他們也沒有方才那般拘禁了,饒是秦川說出了那句他們都是陌生人的話語。
或許,那些話只是對他們說的,並沒將老爺子包含在內。
想想也是,老爺子可是張秀蘭的生父,給秦川多幾個膽子,他也肯定不敢在老爺子面前放肆。
總之,秦川對他們態度如何根本不需要加以考慮,只要老爺子還活著一天,肯定會給他們謀取到足夠利益。
類似的事情,在秦家尚未沒落之際就有過先例,他們幾家現在能夠發展得這麼好,無一不是老爺子當初從秦誠為那裡給弄來的好處。
老的羊毛褥禿了,該還小的了。
“小川,剛才城主對你都十分恭敬,想必你的面子他肯定會給,回頭你就讓城主給你大家和二舅他們在城主府謀一份差事.”
“大家畢竟是親戚,這些事情你可要處理好,就先這麼說定了.”
自始至終,秦川都默不住聲。
該配合你的表演,我全都視而不見。
張居正一個勁的表演著,怡然氣始的樣子讓人打心底的厭惡。
秦川負手在門口位置,他甚至都沒去多看張居正一眼,只是埋頭看了看腕錶,計算著過去有多少時間。
剛計算好時間,呂鵬雙手捧著一個箱子從外面走進。
神色,肅穆。
箱子,似乎也很沉。
張居正看呂鵬這麼一個魁梧漢子都這等肅穆的對待箱中之物,他老臉上寫滿了好奇,都半離開凳子。
好東西啊,得快點拿到手。
想到這裡,張居正連忙起身朝著呂鵬過來,作勢要去將箱子接過來。
然而,當他剛走兩步,呂鵬一道眼神掃了過來。
冰冷的瞳孔沒有任何感情。
那,像是死神的凝實。
“踏前一步,死!”
呂鵬開口,鏗鏘有力的幾字撞在張居正身上。
剎那間,張居正頓在了原地,他四肢百骸這一刻都變得格外僵硬。
縱然張居正盯著秦川外公的名頭,呂鵬也沒給任何面子。
箱中之物,那可是舉世無雙,可是秦川的珍藏。
豈容,他人染指。
張居正適應了好一陣子,他才勉強讓自己不那麼心懼。
一雙老眼,狐疑的盯著秦川。
“小川,這……這是……”張居正狐疑的問道:“你看箱子也挺重的,快讓你這位跟班把箱子放下吧,外公我還不老,就放在那裡吧,外公自己來拿.”
直到此刻,張居正還是擺著一副譜。
張強等人也很納悶,明明是送給老爺子的賀禮,呂鵬這種人太不懂規矩了,居然還敢隨意恐嚇。
何雅琪也是好奇極了,她一直都在說秦川沒準備賀禮,沒想到還真是準備了,看這樣子還不是等閒之物。
不愧是一代將星,送出的賀禮都重若山均。
“我們,很熟?”
這時,秦川淡漠的看向了張居正,臉頰上只有冷意:“而且,我有說過,此物是送給你的?”
語落,秦川將箱子從呂鵬手中拿過。
步伐緩慢,他走到了秦思面前。
箱子平穩的放在了秦思面前,秦思這個時候彷彿也懂了。
這,箱子中的東西是要送給自己的?“丫頭,大哥欠你十年生日禮物,這一次大哥就一併補足,如何?”
秦川臉上的神色柔和了一些。
秦思眼角滑落兩行清淚,她雙肩止不住的抽動。
很感動,很驚喜。
起初只是那麼一句生日快樂,她已經很是滿足。
這會兒,突然又是收到一份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閒之物的生日禮物,這……用滿足已經無法形容。
“開啟看看吧!”
秦川撥動了箱子上的密碼鎖,箱子彈開了一條縫。
秦思遲疑著,她猶豫了好長時間才鼓起勇氣將手壓在了箱子上。
數秒之後,她一把將箱子開啟。
與此同時,一道亮光從箱子的黑暗中綻放而出。
僅僅剎那,在場眾人全都震驚。
特別是張居正,他眼中只剩下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