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王震鴻的表情突然變了,看著秦川的樣子,忽然發現好像想到了什麼。
其他豪門世家的人看到王震鴻的表情鉅變,紛紛看向了秦川。
一時之間,很多人都開始猜測起秦川的身份來。
就算是其他皇族的人,應該也不敢說出這麼大不敬的話吧!四方皇族間,彼此都還是有各自的默契,除非是真正的要撕破臉,否則誰會說出剛才秦川說的那些狂言。
除非……秦川不是皇族的人。
可是,不是皇族的人,身邊怎可能跟著那般強大的隨從。
嘎吱——一輛商務車疾馳而來,隨後一腳急剎車。
隨後,張掖成從車內急衝衝的下來,他將此前得到的那一枚令牌交還到秦川手中。
王震鴻看到了那一枚令牌,當他看到令牌上的那一個秦字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帥,人都到了,現在正在外面清理王氏封鎖的街區.”
“大概還需要幾分鐘時間,他們就可以全部到這個地方來了.”
張掖成一語喊出,頓時將所有人都驚了一大跳。
秦,秦帥……果然是這個人。
王震鴻恍然大悟。
普天之下,除了這個人之外,似乎也是沒有人膽敢直接和皇族叫板了。
如此一來,剛剛所有的迷糊之處都解釋得通了。
而王月容,此時則是驚愕的看著秦川,這個她眼中找死的人,竟然是九州最為頂尖的人之一。
臉蛋,剎時間變得雪白。
王右幾個人也是好不到哪兒去,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紛紛腿肚子打顫。
剛剛,自己等人竟然想要找這個人麻煩,而且還叫來了很多人要圍殺對方。
忘記這事。
一定要忘記這件事啊!王右這些人在心中狂呼,他們只求秦川可以將剛剛的事情忘記。
耳聞過秦川的行事風格,他們如何不知道秦川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犯在這樣一個人手上,明年的今日就是他們的忌日。
“原來是秦帥.”
“恕王某剛剛眼拙,既然是秦帥登門,王某為之前的事情致歉.”
“老朽孫女的確太不像話了,應該教訓,秦帥教訓得是.”
王震鴻果斷的選擇了低頭。
他還沒直接傻到要和秦川直接剛正面的地步。
秦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震鴻,滿臉戲謔:“剛剛,你似乎並不是這麼一番模樣,你似乎對你的孫女很是關照.”
“而且,你剛剛似乎還認為我需要考慮清楚之後給你一個回答,否則我的下場可能會很悽慘.”
“現在,就這麼的選擇讓步低頭,是不是覺得臉面無光,心中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
廢話!王震鴻心中暗罵一聲。
他可以肯定,不只是他想要這樣,四方皇族中的好些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就是身邊那些豪門世家的人,指不定也都是這樣的想法。
但凡是豪門世家,只要存在的時間長了,底子總會有一些不乾淨。
而這些不乾淨的底子,恰好是秦川最喜歡關注的,是可以決定他們生死的東西。
試問一下,這種利弊關係之下,誰人又是會心甘情願的信服眼前之人。
當然,這些話王震鴻全部都是藏在心中,他可是沒這個膽子將這些話都說出來。
“秦帥,剛剛是誤會,是誤會.”
王震鴻繼續賠著笑臉。
恰好這個時候,在張掖成操辦之下,被調動過來的那些禁軍,紛紛都是進入到了王氏大宅院。
看著眼前清一色的黑色甲冑,看著那些鋒利的戰刀。
一陣陣的寒意,已經將這一方天地給籠罩。
這是要動真格啊!王震鴻心裡發苦,他完全沒料到事情就演變到了這種地步。
“秦帥,何必要將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呢?”
王震鴻苦笑道:“聽聞秦帥你最近也不想與皇族直接撕破臉,不若你賣給宇文皇族一方薄面如何?”
“我們王氏為宇文皇族辦事,你若是動了我們王氏,也是有那麼一些說不過去吧!”
期望著將最後的希望掛在宇文皇族這座靠山上,王震鴻說完之後心神也是忐忑了起來。
秦川淡漠的看著王震鴻這麼一番樣子,卻是沒有太過在意。
這樣的人就是這樣,當沒有人可以壓下他們一頭的時候,他們就是天王老子。
當有人可以穩穩地壓著他們一頭之後,他們又會變成縮頭烏龜,絕對不敢大聲說話。
王震鴻,便是將這一點表現得很是完美。
不過……這些東西在他這裡可是起不到絲毫作用。
“若是隻是尋常小事,我倒是懶得來針對你們王氏,最多將迫害了百姓的那一批人宰了.”
“不過有些事情,就不只是宰掉一批不守規矩的人就能解決的,比如說你們王氏這一族群的人.”
王震鴻心裡一突。
目光突然變得十分畏懼的模樣,他很是小心看著秦川。
“秦帥,你這話的有那麼一些深奧了,老朽沒明白你的意思.”
間王震鴻揣著明白裝糊塗,秦川冷哼一聲。
“比如說,西境邊塞,那枉死的萬數百姓.”
“比如說,聽從語文皇族的安排,滋敵求榮之事.”
沒有繞彎子,秦川直接將這些話都給說了出來。
隨著這些話的落出,周圍人看向王震鴻的眼神突然多出了許多憐憫。
他們還是相信秦川說這些話,那麼必定是掌握了很多證據。
他們對這種事情倒是沒太過在意,也不存在什麼義憤填膺的行為。
只是……他們知道,這些話出口之後,秦川就是真正的要動刀子。
而這些事情落實之後,王氏也是要完了。
“秦帥,這些都是誣衊啊!”
“我承認我們王氏這些年做的事情很放肆,違反了很多規矩,我也願意配合秦帥你來審查我們王氏中人.”
“但滋敵求榮的事情,我們王氏絕對沒做出來過,而且皇族他們也沒有安排過這樣的事情.”
“老朽雖然痴迷權勢,但大是大非還是很清楚,怎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王震鴻繼續狡辯。
就他的樣子,是打死都不願意承認。
秦川沒理睬這麼多,走到了最近那個禁軍身側,揮手將其戰刀抽出。
“不礙事,如果你不記得了,可以好好想想.”
“實在想不起了,我就用這戰刀幫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