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不答應.”
“當然,心不正,如何引領吾皇族興盛.”
族老輕語:“但,吾等也不能將事情做得太過分,不能由我們北皇族,危及到那人的生命。
否則,你應該知曉,無鋒那一把斷劍,不知何時會重現.”
老六聞言,心有餘悸的看向了驪山不遠處,那裡無鋒。
是的,那裡的確還有一把劍,或許是斷劍,又或許是不願再燃紅塵的利劍。
不久之後,從宗祠離開的老六,便是帶著一批人離開了北皇族。
待得這些人都離開了北皇族,無鋒之上似乎有一道眼神正目送著這些人離去。
眼神的主人,是一個女人。
女人,身著一身宮裝,雖然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朦朧的霧氣當中,但隱約之間,依然還可以感受到女人的雍容與華貴。
青蔥玉指,正捏著一根碧綠的竹笛。
悅耳的笛聲,傳出很遠,很遠。
“主母,六爺已經帶著人離去了,九皇子殿下自薦要跟著前往,六爺將之一起帶上了.”
峰頂,一名侍女端著果盤前來,就那麼安靜地站在宮裝貴婦身後,一五一十的稟報著外面的事情。
宮裝女人微微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老六沒了兒子,這般做很能夠理解,不過小九跟著一起出去了,多半是老七在暗中唆使.”
“主母,六爺帶著九皇子一併離去,肯定是族老同意了,他們這樣做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侍女為貴婦打抱不平。
貴婦呵呵輕笑,滿臉溫柔:“這麼幾十年,他們何嘗近過人情?若是要讓他們近人情,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暫且就這樣吧!每個孩子,都會有離開自己父母展翅翱翔的一天,父母始終不能一直陪伴。
只要老六和小九事情沒有做得太過分,就不用管了.”
侍女頓時無言,她看著面前的貴婦,心底有著難言的滋味。
歲月,真是無情。
雖然,沒能在主母身上留下蹉跎的痕跡。
但,這歲月卻是磨滅了主母太多的盛氣。
這一切,似乎就是從三十年前,就是從那一夜開始。
曾經,北皇族最鋒利的那把劍,再不染紅塵。
峰頂之上,只剩下宮裝貴婦一人。
純粹的羊脂白玉砌成的桌子,貴婦擺上了兩杯茶,一杯茶空蕩蕩的在那裡散發著熱氣,而貴婦則是端上了自己那一杯。
眼神很是失神,貴婦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你倒是好了,一走就是三十多年,留下我一個婦道人家,要主持大局.”
“若是你沒走,今下你肯定會提著劍殺個人仰馬翻了,不過也只是在說笑。
你若是沒走,那幾方人如何敢讓那幾個老東西處死我們的兒子.”
熱茶見底,婦人兩指並起,山巔之上一道劍芒掠過天穹。
一把有著厚厚鏽跡的長劍出現,婦人輕輕的著劍上鏽跡,看著劍上的淵影二字。
“當年那事,也是可以知曉,那幾位是真的老了,老得已經褪去了年輕時的雄心壯志.”
“如今,又是三十年過去,他們更老了,很多事情都看的模糊了,恐怕已經沒有能力繼續擔任族老一職了.”
貴婦喃喃自語:“這一次,就讓這些族老繼續任性一次,希望他們不會選錯。
若是選錯了,淵影劍恐怕就不能繼續這樣沉寂了.”
“屆時,我便幫你將三十年前可能會做卻沒機會做的事情做了。
也是,為我將想做卻沒做的事情,做了!”
語落,劍氣縱九霄。
這一瞬間,整個北皇族都被驚動了。
宗祠之中,那幾位像是一輩子都那麼淡定的族老,全部都驚恐的起身,全都是看向了驪山一側的無鋒。
那恢弘的劍氣,便是從那峰頂升起。
一時之間,幾個族老都是啞然,全部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悚。
同一時間,驪山之內,一個古老的祭壇上,盤腿坐在上面的男人苦笑的睜開眼。
一眼,似乎可以看破重重大山。
那驚天動地的劍氣,哪怕是有著大山阻隔,依然還是讓他感受到了。
彈了彈身上塵土,此人站了起來,兩眼很是失神:“二弟已經離開三十年了,族中的一些人,的確越來越放si了.”
“不過哦,這些事情還是讓那些放肆的人自己去頭疼吧!不然,這些人只怕是要忘了。
我們皇族之內,還有一把劍,很是鋒利.”
“但願,這一次不會死太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