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帥!別看王行虎在王井府周邊這一代橫行霸道,是王家的二爺。
能夠擁有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他背後站著的那尊世人眼中的大人物。
但,就算是那位大人物在場,也不敢對眼前之人有絲毫造次啊!王行虎快瘋了,方才他很篤定在京都比自己背後的那個紀大人更有身份的絕對沒有秦川這號人。
考慮這些的時候,他壓根就沒將秦川這位九州新任統帥列入考慮範疇內。
許是在他的眼中,秦川這種在兵部都敢大開殺戒的人是不會在王井半島這種地方陪自己演戲。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王行虎真的想告訴所有人。
秦川也是人,他也會按照一個正常人的方式來生活,也不是想象中那樣稍有不悅便大開殺戒之人。
“下不為例!”
秦川目光自這些禁軍身上收回,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可不想被他人貼上生活瑣事都要讓禁軍出動的標籤。
如此一來,可就是會讓某些人抓到自以為是的馬腳,又是要在網路上帶起一波浪潮。
禁軍紛紛埋頭,不敢多言。
末了,秦川將目光看在了候亭長身上,那彎彎的嘴角似若有笑容乍現。
候亭長毛骨悚然,他渾身都冰涼一片。
早已聽聞秦川這位九州新帥是快意恩仇之輩,過往歲月最是看不慣那種身在其位不謀其事之人。
這一點,恰恰與他自身完美契合。
對比以往那些不在其位不謀其事之人,似乎沒有一個有過好下場,最早的那一批現在墳頭草應該都快一丈高了。
“下……下官參……參見秦……秦帥.”
候亭長兩腿發軟,噗通一聲跪在秦川面前,腦袋死死地貼在地面,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問候行禮過後,候亭長趕忙解釋:“下官不知秦帥在此,方才多有得罪,還望秦帥海涵.”
“照你的意思,我若沒有當前身份,你便能隨意得罪,利用你的職權,肆意妄為了?”
秦川眉頭輕動,似笑非笑道。
候亭長心神俱裂,連連解釋:“不,不是的,秦帥您誤會了,下官只是……只是……”許是覺得自己的解釋都顯得很蒼白無力,候亭長口吃半天,終歸沒能有勇氣將他想說的話說出來。
“只是在奉公執法?”
“只是在為他人當走狗?”
“只是在視律法如無物?”
秦川幫候亭長補充完尚未說完之話,他每說一句身上的氣勢便是更重一分。
不斷增強的氣勢,幾乎全部壓在候亭長身上。
本就是尋常人的候亭長,如何能夠扛得住秦川這勢如山崩海嘯一般的氣勢。
不過數個呼吸,他渾身的衣服已經全部浸溼,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面剛提起來一樣。
“下官有眼不識泰山,下官不是故意冒犯秦帥,下官以後會痛改前非,懇請秦帥給我一次機會.”
秦川不語,他目光對上了此次前來的禁軍隊長。
禁軍隊長見狀,抬頭挺胸,時刻等待著命令下達。
“這位候亭長藐視律法,為黑惡勢力作保,百姓在他眼中只能是被欺壓的下場。
律法之中,這些應當如何處理!”
秦川問道。
禁軍隊長沉思片刻,作答:“享民之所貢,欺民之無勢,置律法不存。
多罪並罰,砍幾次都不夠.”
“那就帶去砍了.”
秦川道。
此言一出,候亭長兩眼一翻白,身上的力氣全部消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在落地那一瞬間,候亭長似乎看見了自己以往的所為,他明白了自己這一次真的踢到了鐵板上。
這一生,就只能這樣到頭了。
暫時落定候亭長的事情,秦川方才又看向王行虎:“現在,你的事,如何說.”
王行虎嘴角抽抽,秦川這個詢問,真是讓他坐蠟不已。
怎麼說?還能怎麼說!“秦帥,剛才是我太過沖動,只要秦帥肯高抬貴手,我一定回去對這個不成器的混賬嚴加管教,此生都不讓他出我們王家大門.”
王行虎趕忙保證,不敢耽擱:“希望秦帥能夠原諒這一次,他日我們王家必定送上厚禮.”
多名禁軍暗自嗤笑,王行虎這些話在他們耳中簡直就是在講笑話。
呵呵,還想將在其他那些人面前的一套用在他們軍武神話身上,小白得有些可笑。
為將者,豈會如同等閒之輩那般對黃白之物看重。
想要透過厚禮來收買軍武之人,並不是說不可能,只是說想要在秦川面前起作用,就是徒勞無功。
秦川可是北域之王,只要秦川有這個想法,他完全可以裂地為王。
試想一下,一片大域的資源都可以為他所用,那又是多麼龐大的資源。
就算是北域那種苦寒之地,集合整整一個大域,也足夠甩開九州手下的首富十萬八千里。
更不要說秦川如今權傾天下,到了他這種位置的人還需要用黃白之物來提高自己的身份?王行虎見秦川默不住聲,意識到自己走錯了路子,立馬又是補充:“秦帥,小人這一次真是無心之舉,而且小人為紀大人辦事的時候,也是做過很多正事.”
“懇請,懇請秦帥看在紀大人的面子上,能夠放小人一條生路.”
此時此刻,王行虎身上哪兒還有最初入場時候那般的威嚴。
為了活命,他將自己的姿態擺得很低很低。
現在的他,就像是路邊的野狗,而且還是那種幾乎快要死的野狗。
“禮部尚書紀元中?”
秦川呵呵一笑:“見到透過厚禮無法收買本帥,所以想要將你的靠山抬出來,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讓本帥對你手下留情?”
見秦川一語道破自己的想法,王行虎也沒有繼續解釋。
現在他只想活命,只要可以活,他才不管那麼多,哪怕紀元中囑咐過他很多次,不可輕易在他人面前承認彼此的關係。
所以,秦川道破之後,他張嘴語言,想要將自己和紀元中的關係說的更緊密一些。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秦川卻是率先開口:“能夠讓紀元中當你的靠山,你的確有幾分本事。
不過,只是紀元中一人,還不太夠.”
“禁軍聽令,這位王先生很相信他的紀大人可以讓本帥讓步,你們便去將那位紀大人請過來.”
“記住,是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