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隊禁軍進入之後,立馬分開成兩列,然後後方第二隊禁軍扛著一個大傢伙進來。
袁光都還沒醒過神,然後第二隊的禁軍已經魚貫而入。
待得他看清楚第二隊禁軍扛著的那個大傢伙之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傢伙不是其他東西,是一尊四四方方的棺槨。
青灰色的棺槨,在夜空中是那樣的滲人。
“你,你們想要幹什麼?”
不好的感覺在袁光心底升起,他開始朝著後方退縮。
第一隊禁軍隊長看著袁光冷笑一聲,哼道:“奉統帥之命,特意為你送上棺木一尊.”
“統帥讓你自備棺木,知曉你沒有自卑,還特地讓我等給你送來。
對此,你應該感到榮幸.”
伴隨著禁軍隊長的話音落下,一席白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白袍飄飛,人至門庭。
秦川負手而來,他手中拖著一根鐵鏈。
鐵鏈在地面上摩擦的聲音傳出很遠,那刺耳的聲音堪比魔音。
“本來,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為何你不知道珍惜?”
“不珍惜這機會也罷,你還繼續鼓動他人,讓影響更是惡劣,當親某人太好欺負了?”
“亦或者,你認為有了雷家的靠山之後,你就可以擁有與本帥一較高低的能力?”
秦川一邊走著,他一邊說著,那冷漠的聲音與那拖拉出來的鐵鏈聲融在一起。
交融在一起的聲音,沒有任何怪異,有的只是森然。
袁光看著逐步走來的秦川,他腦子裡已經是一片漿糊,剛剛他都還在春風得意,自己可以揚名立萬。
也就是剛剛,他篤定了秦川肯定是空口說大話,絕對不敢對自己有什麼動作。
現在……秦川來了,他帶著棺木來了。
“此前,我曾說過若你執迷不悟,那便送你上路.”
“現在,時辰很不錯,適合送人上路.”
秦川手中鐵鏈騰空,鐵鏈的末梢朝著棺木飛射而去。
只聽咚的一聲響,鐵鏈已經將棺木洞穿,同時也將棺蓋震開,露出裡面那寬敞的臥榻。
做完這微不足道的一切,秦川沒有去對袁光做什麼,只是輕語:“贈品已到,自己躺進去吧!”
“不,不可以!”
袁光後退,慌忙大吼:“我可是九州的公民,我一沒犯法而沒殺人,你不能殺我.”
秦川背對袁光,聽著從袁光嘴裡說出的那些話,他多少都覺得有點好笑。
到底要多麼的無知,才能在罪孽重重的情況下還能說出自己沒有違法亂紀。
對此,秦川沒有解釋。
秦川不解釋,但禁軍隊長卻是冷哼起來:“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沒有違法亂紀,肆意在網路上抹黑國之棟樑,肆意在網路上鼓動他人違法亂紀.”
“你敢說,你這些事情不是在違法亂紀?只憑片面之言,便是羞辱一國統帥,你說著是不是違法亂紀?”
“犯下累累罪行,你還敢說自己沒罪,就你這些罪,死上十次都夠了!”
袁光越聽,臉色越是蒼白:“我只是在實事求是,我做的有什麼不對?”
“不錯,你的確在實事求是.”
秦川重新轉過身,他接下了袁光這些話:“不過,你可知本帥為何要斬殺兵部之人?你可知本帥為何要斬殺戶部之人?”
“連緣由都不知道,只聽雷家之言,便是肆意抹黑,更是誣陷內閣閣老為黑暗勢力當保護傘,這種彌天大罪,你認還是不認?”
一言一行,一字一句。
秦川的每個字,都似若悶雷在袁光耳邊炸響。
袁光當然知道這一切,但他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能承認。
承認了,必死無疑。
不承認,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秦帥果然很是威風啊!”
秦川聲音落下之後,一道縹緲的聲音在小別墅外面響起。
隨著聲音響起,一道人影很是突然的出現在了小別墅之內。
此人身穿一身黑色的長袍,衣袍之上繡著雷這個字眼。
見著來到,秦川嘴角的笑容抿起。
暗中的老鼠,藏不住了!“還道你能繼續忍耐片刻,現在就出來了,不怕本帥一巴掌直接將你拍死?”
“非也非也,老朽今日不是來與秦帥為敵,只是想要來問秦帥討要一人.”
黑袍老人指著袁光:“此人與我雷家有交情,所以老朽今日特地來保他,還望新帥賣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