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有刀,刀冷人更冷。
秦川的突然出現,使得會場的情況陡然變成了另外一種局面。
哪怕那些媒體採訪者再怎麼眼瞎,也還是能看得出此行而來的秦川,並不是來接受制裁。
廢話,誰他媽接受制裁會彆著一把戰刀來。
九州可是世界各地在刀械上管制得最嚴格的國家,超過多長那就是管制刀具,只要敢帶出門,必定是要被請去喝茶的。
哪怕是沙場之人,在俗世之中,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彆著刀到處走動,畢竟會讓世人心驚膽寒。
此時此刻,別在秦川腰間的那一把戰刀,成年人手掌那麼寬的刀刃,那迸射出的好忙,還有那獨有的血腥之氣。
方方面面,無一不是在證明:這把刀,是開了鋒的,是真正飲過敵人血的。
尋常軍武之人都要顧及的事情,秦川沒有顧及,而且還這般堂而皇之的別刀入兵部。
來著,不善!好傢伙,有大瓜可以吃了。
多方媒體採訪者都興奮了起來,他們都將各自的鏡頭對準了秦川,一個個都等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秦川眉頭輕皺,他掃了一眼那些媒體採訪者,手掌輕輕的握在了腰間戰刀的刀柄上。
嗖!一道寒芒閃過。
刀光似冷芒,所有媒體採訪者抗在肩頭的攝像機全部都被斬裂成為兩半。
“你們想要採訪,隨意!”
“但,軍武之事,不容外洩任何照片.”
秦川冷言,他沒有給這些媒體採訪者任何面子。
相比較許立很期待媒體採訪者將現場報道出去而言,秦川對這些媒體採訪者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世人想要的無非是真相,期待的也只是真相。
然而,放眼九州天下,有多少媒體能夠保證說自己報道出去的都是真相。
太多太多,被扭曲的,被裁剪的,以至於世人知曉的不過只是片面之事。
就拿眼前的事情而言,秦川甚至可以猜到他若是沒有出現,媒體只會聽從兵部的片面之言,最後便是將採訪報道出去。
屆時,九州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會對北域抱怨,不知道多少人會申討北域那群最可愛的人。
秦川可以容忍世人對他的誹謗,也可以容忍世人對他的唾罵。
但,他無法容忍世人因為一些片面真相去申討那群可愛的沙場兒郎。
在那黃沙之中,那些沙場兒郎。
他們,太累了!體累,心依滿。
秦川不想,也不願看到那些沙場兒郎,體累心更累。
面對秦川的強勢,多方媒體採訪者全部都嚇了一大跳,紛紛看著各自肩頭上破碎的攝像機,一個個手腳冰涼。
剛剛那一道寒芒,若是偏離分毫,他們甚至可以想象自己的腦袋已經搬家。
一域之王,果真恐怖至極。
“好了,他們的事情解決了,現在到你們兵部了.”
秦川冰冷的眸光對上了許立那顫慄的視線,語氣又是恢復了最初的那般平靜:“人在做,天在看,是對是錯蒼天自有定義。
所以,你要給我何等懲罰?”
許立慌如老狗,看著那一個個的媒體採訪者,看著氣勢逼人的秦川,他的那顆心,如同大海中的浮萍,搖曳不安。
狠狠地一咬牙,許立心中怒吼一聲:不管了,拼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許立很明白自己此時已經被趕鴨子上架,已經到了硬著頭皮都要將事情做下去的地步。
“秦川,你身為新任統帥,現在是我們兵部的媒體釋出會,關於你的罪孽我們兵部會在此後進行探討.”
“現在,請你離場,不要擾亂髮佈會!”
秦川笑了,他笑得很開心。
本已如同凜冬的會場,霎時間又如同和煦的春風拂過,風中又似有花香繞鼻。
蹭!戰刀在手,秦川將戰刀舉起。
刀鋒直指會臺上的許立,秦川輕語道:“關於我的罪孽,我不過問,你們隨意.”
“今日我攜戰刀而來,也不是為了聽你們兵部所謂的媒體釋出會,我只是來為我手下兒郎討要一個公道.”
“你們兵部之人,善做主張,欲要問斬沙場功臣,手下之人更是私通外敵,致使域外之人深入邊陲之城.”
“致使駐城將士不得妄動,以至於隴頭關失陷,以至於無辜百姓枉死。
此後我北域百萬將士傾巢而出,三日血戰,界碑橫推十里地,十萬兒郎埋骨黃沙.”
“這些,你們作何交代!”
最後一句,秦川的聲音堪比雷霆,震懾全場。
隨著秦川每說下一句話,許立的臉色就要蒼白一分。
許立哆嗦著,他趕忙喝了一口水,連忙狡辯:“域外之人百萬大軍壓境,這和我們兵部有什麼關係,若無你先問斬新王在前,以至於北方群龍無首,域外如何膽敢冒犯.”
“的確,群龍無首,乃是域外之人冒犯之根本.”
秦川贊同許立這話,他冷冰冰的一笑:“只是,你認為,北域水才是那真正的龍首,域外之人眼中的龍首,又會是誰?”
“若無你們兵部之人溝通外敵,知曉本王在邊陲之城,試問域外之人何敢百萬攻城.”
“告訴本王,你的交代!”
許立立馬應道:“軍武之人,戰死沙場,這是宿命,莫非你還想要將北方十萬將士身死之事算到我們兵部的頭上?”
後方戚鏵等人,看到許立還這麼狡辯,一個個都恨不得操刀砍過去。
賤人太多,許立絕對可以是賤人當中的精英。
對付這種賤人,殺了都還不夠洩憤。
“軍武之人,戰死沙場,的確是他們的宿命.”
秦川接下許立的話,他自顧自的說道:“但,若無因,哪來果。
我們北域這戰刀,它並不認可你的說辭啊!”
瞬間,刀花懸空。
剎時,氣冷如冰。
“與你閒言幾句,已是足夠.”
“迴歸最初,本王之事,你們兵部慢慢探討.”
“但是現在,將你們兵部中涉及北域之事的人,交出來.”
秦川持刀而行,一步一步的朝著許立所在的高臺而去。
看著秦川一步步的走近,許立心更是顫動得厲害,牙關已經開始打哆嗦。
“秦……秦川,你……你到底還想幹什麼?”
“殺人,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