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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山河月,氣吞萬里

泣血的天,染血的沙。

數日間,秦川行走在隴頭關內諸多地方。

縱然關內的兵士都是樊成焱手底下的兵,嚴格意義上也還是九州計程車兵,但只要是抗命不尊者,一律都是殺無赦。

鐵血無情,從來都不是空穴來風,秦川又一次用事實給世人證明了一點,他的鐵血無情並不只是針對域外那些蠻寇。

國土之內,他依舊可鐵血,也可無情。

別人或許會在意關內的那些士兵都是掛著九州的名,但他秦川完全不在乎這些,只要是沙場抗命者,在北域的規則當中,便是死罪。

整個隴頭關,在這幾日間都籠罩在一層血幕之內,那染血的黃沙便是最好的證明。

問斬上千人,特別這些人都還是一些軍武之人,不管在任何時候都不是小事情。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幾日間秦川的興師問罪,已然讓樊成焱的從其他地方調動過來計程車兵都開始自危起來。

本道秦川多少要在意他們的軍武身份,最多就是抓一下典型出來彰顯一下自己的威風。

然則,秦川卻是用血淋淋的事實在他們臉上呼了一巴掌。

於他北域之王面前,任何身份都不可能成為有罪的庇護所。

“王主,剩下那些人似乎有所動作.”

隴頭關的臨時軍帳中,關內早就一片狼藉,秦川索性也就隨身住在了簡單的內。

此時,已經是夜幕時分,內沒有通電,只有一盞油燈在時不時的搖曳。

油燈的光暈之下,秦川的身影對映在內,他面前擺放著一桌簡易的沙盤,上面許多地方都插上了旗幟。

除卻這些旗幟之外,還有好些地方被安置上了黑色的陶俑。

這些陶俑,代表的便是在其他多處要塞蓄勢待發的域外大軍。

沙盤上,代表著隴頭關這一處位置的旗幟還立著,只是在這一杆旗幟周圍卻是有許多黑色陶俑。

如此情形,可見當下關外的情形多麼嚴峻。

最為關鍵的還是在沙盤上隴頭關的這一杆旗幟周圍並沒有代表幾方紅色陶俑。

秦川信手在沙盤上演武,眉頭並沒有外方那些樊成焱部眾想象中的愁眉苦臉。

行伍十載,大風大浪他經歷多了,當下之局還不至於讓他手忙腳亂。

聽聞暗衛問詢,秦川將意味著隴頭關的旗幟拔出,然後插在了外方黑色陶俑的正中央,方才輕語:“什麼動作?”

“根據安排的探子彙報,剩下那些人似乎都有出城的打算,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為這幾日的事情進行抗議.”

秦川聞言,微微一笑,語氣淡然:“無妨,他們想要抗議,讓他們抗議便是,不過一群自以為是之人罷了.”

“繼續讓探子關注情況,若這些人膽敢私通外敵,可先斬後奏!”

暗衛瞭然,恭身離開軍帳。

軍帳內,又是隻剩下秦川一人。

起身站立,秦川終歸還是感慨的輕嘆一聲。

外患當前,內憂尚存。

這種情形,的確是他不喜的局面。

翌日!天色朦朧,秦川已是醒來一個時辰,又是在沙盤上演武起來。

只是,他演武還沒進入狀態,軍帳之外便是有了許多腳步聲,單從腳步聲上來聽便是有數百人之多。

此行隴頭關,他身邊就只有一隊暗衛人馬,其他駐守在隴頭關內的便只有樊成焱的那些部眾。

這麼大清早,數百人的腳步聲,很是不對勁。

“王主,大事不好了.”

軍帳之外,一道聲音響起,是暗衛領隊的聲音。

秦川離開軍帳,他看到了那個暗衛領隊立身在軍帳之外,在他身後有數百人相互矗立。

略一掃眼,秦川認出了這些人都是其他要塞計程車兵,是從不同要塞分調過來的,並且都還有著不低的職位。

“是誰,讓你們來此地的?”

秦川輕斥一聲,他目光有了些許冷峻。

外敵當前,各處要塞都有敵寇大軍壓境,諸多要塞調動這麼多重要將士而來,頓時就讓其他諸多要塞的防衛力量弱上了許多。

“王主,探子彙報,樊成焱舊部已於半夜出城。

他們,都……投靠了域外蠻寇,現正在域外蠻寇陣營安營.”

暗衛領隊深吸一口氣,將得來的重要情報送上。

領隊話音落下,其他數百人紛紛出聲:“王主,那些人出關投敵,而關內並無可用之人,我們是來聽從王主調遣的.”

秦川神色平靜,他靜靜地聽著暗衛領隊的彙報,隨後又是將諸多人的言語都收入耳中。

自始至終,他的表情都如最初那時。

只是,他的雙瞳之內卻是多出了一道冷光。

“其他諸多要塞大敵當前,你們的首要任務不是過來聽從本王調遣。

現在本王命令你們,以最快速度迴歸各自要塞.”

“若其他要塞出現披露,本王拿你們是問!”

數百人聞言,個頂個的臉色變得複雜起來。

這……關內僅一人,如何面對敵人的千軍萬馬。

“可是,王主……”“都想造反了,沒聽見本王的命令?”

秦川輕喝一聲,周身漾起一陣清風。

靜默片刻,秦川轉身背對眾人,又是說出一句:“縱敵人有千軍萬馬,只要本王在此地一刻,他們何敢造次!”

山河月,氣吞萬里。

北域有他秦少武在此,何懼外敵。

語落,秦川迴歸軍帳之內。

暗衛領隊表情很複雜,其他那些要塞的將士也都是複雜著一張臉。

就想法而言,他們都想在此地聽從秦川調遣,如此方可盡下一身犬馬之力。

“咱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沒聽見王主都下令了麼,難道你們都想抗命不成?”

重重地嘆息聲在軍帳外響起,諸多要塞馳援而來的將士都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此地。

整齊的腳步聲在軍帳外漸行漸遠,只餘下剩下那些暗衛還在軍帳外候著,對剛才的彙報沒能得到解決之法,他們也只能如此。

軍帳的間隙之間,秦川立身在那裡,他看著那些人紛紛離去,雙手揹負在身後。

片刻之後,他重新回到了沙盤之前。

那隻旗幟,再次被他拔了起來,再沒有重新放下。

一切的言行舉止,除卻有些許反常外,與昨日並無太大差別。

不過,真正熟知秦川之人並不在此地。

否則,那人必定知道。

這一次,他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