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的位置。
如果是,那就是請教。
如果不是,那就是誅殺。
沒卸任之前,他有鎮國大將的身份,一舉一動都和官字頭有關聯,武盟是有所為,但也不敢徹底放肆。
再者那時候那神話第一人的名譽,也等同於一種身份。
如今。
兩重身份,他已經卸任將第一重身份還之國家。
剩下就只有神話第一人的身份,但這個身份也只是在六年以前被傳開,而後是曇花一現消失於江湖。
其後,也就是金陵事中,這一層身份才又是重出江湖。
那個時候還有一些確定,故而又是有了維魏家的事情,然後魏家在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這的確已經足夠證實秦川有神話之境的戰力。
但,有神話之境的戰力,還不能說穩定的可以當神話第一人。
時間很容易讓人忘記重要的資訊,六年前秦川獨佔三尊神話斬其二,也是從江湖百曉生那裡傳出來的。
至於是否如此,也就只有那個江湖百曉生才知曉。
武盟請來的這尊自稱途風的神話之人,事實上也差不多就是要在這個事情上再次確定一下。
倘若,秦川只是神話還不足以位列巔峰,那他就要斬掉一尊神話來證明自己的不俗。
途風老人敢這樣說,一切都是源自於他有這個實力。
同樣是神話境的存在,途風這麼說之前都考慮好了哪怕是不敵,也肯定能抽身離去,最多付出些許代價,而且還不會太沉重。
但,康家之人又是有何臉面?他們的底氣,無非是依附在武盟之下,無非是有子弟成為武盟長老親傳弟子。
連武盟都不敢說出這些話來,康家的人說出了,不僅將他貶低得那般不堪,更是勒令他必須做出回應。
要麼一戰。
要麼認輸。
如此,太是在自己臉上貼金。
現在,靜謐無聲。
康自浩先是沉默,隨後臉上那不可一世的神色又是佔據所有面容。
一個過了氣的人,一個應戰都不敢的人,還敢說敢殺了自己?實力上他承認是當世屈指可數的強者,但沒了那爭強之心,空有實力又是有什麼作用,再者他現在有武盟的靠山,秦川對他動手之前也是要斟酌一二。
總之,他才沒將秦川的話放在心上。
光說不做,都是空談。
秦川靜默地看著康自浩,對方臉上所有表情都被他收歸眼底,從稍微的遲疑到底氣十足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如今九州,武盟真的已經可以讓人如此著魔了?“那你動手吧!”
康自浩挺著胸膛,整理了一下思路,淡然的開口:“我不是你的對手,你要殺我也輕而易舉。
你只要動手,我就必死無疑.”
康威予等康家人在邊上都戲謔的看著,他們可都是知道康自浩身邊一直都跟著有武盟的人,他的那個長老師尊在這一方面可是安排了護衛的。
那些人或許不是秦川的對手,但想必這個時候已經將訊息傳回武盟,武盟之中肯定已經派人過來了。
還好,他們康家距離武盟總部並不是太遠。
拖拖沓沓一些時間,武盟那些強者恐怕已經到了他們康家周圍,最多再等些許時間,武盟的人便可入場。
“看來,武盟的人應該快到了.”
話音落下,黑夜之中響起咻咻咻的聲音。
衣袍在空氣中帶起聲響,二十多個身穿武盟服飾的人到來了此處。
康自浩看到其中一人,兩眼頓時明亮,趕忙過去行了一禮:“弟子康自浩,見過師尊.”
這個大概有花甲之齡的老人一身仙風道骨的打扮,他顯然是這一行人當中帶頭的,其他那些武盟的人身份都不如他。
老人淡淡點頭,隨後目光落在秦川身上。
這,還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的站在秦川這位神話第一人的面前。
在此之前,他只是聽說過秦川之名,種種不凡讓他倍感憋屈。
因為,秦川踩在武盟頭上,就等同於也踩在他的頭上。
這種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苦盡甘來,武盟現在終於可以翻身做主了。
秦川的行事風格,他早就有所耳聞,他料定秦川肯定會到康家來走一遭,不然魏家也不會在那一夜之間消失不見。
正好,他也是琢磨著借用這個機會,看看秦川在沒有應戰之際,是否真的敢隨意出手。
“還道是什麼人找我弟子麻煩,原來是舊王現身.”
老者面露春風,笑呵呵道:“我們武盟前輩已經邀戰舊王,舊王你不考慮應戰與否,找尋我弟子麻煩,很有閒心嘛.”
嘴上說著,老者繞著秦川走動起來。
那樣子,就像是在看砧板上的魚肉,也是和康自浩一般無二,篤定秦川不敢輕易出手。
邀戰在即,他們武盟的神話前輩算是給足了面子,在放言之後也沒其他動作。
如果,秦川擅自對他們出手,就相當於打破了這無形的默契,他們武盟的神話前輩就不一定會繼續耐心等半月之期了。
一口一箇舊王,老者還在這兩個字上咬重語氣。
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在秦川傷口上撒鹽。
你不是鎮壓一域麼,你不是肩抗四星要橫壓我們武盟麼。
現在你這些身份沒了吧,僅剩的神話身份也需要在我們武盟前輩的注視之下有所收斂,這種落差肯定不好受吧!難怪康自浩這般有底氣他不會輕易出手。
或許,潛移默化中他這個老師給他灌輸了不少這些理念,就是在將他的軍。
秦川感慨一番,忽然想起了在江南的一件往事:“昔日在江南之際,先有王族世子,後也有王族王主,他們都認定我不敢對他們出手.”
“算算時間,他們也付出了代價,二十萬大軍喋血,王族世子與小王爺也死上了兩個。
我覺得,你們或許可以下去與他們作陪.”
“你們認為,此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