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先把禮數做周到了才行。
幾人一看張違上來就這麼懂規矩,臉上都不由得露出蔑視的表情。
“看來,李警長的這個人情很好賺啊.”
看著張違傻乎乎的樣子,麻子心裡想到。
“哎,小子,你是犯了什麼事兒進來的?”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哈哈哈哈……頓時,張違的回答立馬引來這八人的放聲大笑。
呆了這麼久,聽了這麼多回答。
還是第一次聽見張違如此有趣的答案。
“算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
你知道新人進來,都要先過三關新人禮吧?”
麻子旁邊的人說道。
“不知道,我都是新人了,我怎麼知道?”
張違說著,看自己左手拎著臉盆,右手拎著被子,特不方便。
於是,就走到麻子所在的硬床下面,把盆扔了下去,把被子擱在了麻子的旁邊。
“小子,規矩點,把你的被子拿開.”
剛剛發問的人此時已經站起來了,看樣子張違要是敢有點點不同意,必將遭到這個人的暴揍。
張違白了站起的那人一眼,湊近了麻子,諂笑道。
“麻子哥,你這一臉的麻子是不是小時候你媽懷你的時候,天天吃芝麻,然後消化不了,印你臉上了?”
麻子本來認為張違是挺乖巧的一人,心裡都還盤算著怎麼既能在李警長那裡交差,又能稍微照顧一下這小子。
可張違倒好,不僅不好好拜大哥,竟然還敢嘲笑自己,而且是拿自己最痛恨的地方。
麻子臉上的這些雀斑,除了江湖上真正的大佬,以及那些有官職的獄警,否則誰都不敢嘲笑。
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麻子的一個禁區。
“哥幾個,既然李警察都說了要好好照顧一下這位小兄弟,那我們就應該好好執行。
得罪了李警長,可誰也付不起責任.”
頓時,其他坐在床上的人都動了。
原本只有一個站著,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七個。
張違見此,趕緊跑到鐵門旁邊,對著外面就是一陣大喊:“來人啊,打人了,來人啊……”“小子,不用喊了,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來.”
麻子殘忍的笑道。
張違轉身,看著一個個靠近自己的大漢,瞬間有種電視裡被逼撿肥皂的既視感。
不過,喊不過來人,既是他們想要的,又何嘗不是自己想要的呢。
想著,張違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臉上早已沒有了剛剛的膽小和呆滯。
其他人瞬間明白過來:瑪德,原來這小子故意呼叫,就是為了讓那些獄警以為是他處於劣勢,然後等張違收拾自己等人的時候,那些獄警根本就不會過來。
狗日的,好陰險。
想是這樣想,但他們又有什麼可以害怕的呢。
這可是七個人,而起手上都是有兩招的。
別說張違這麼弱小,就是再強壯些,都能打趴下。
“瑪德,給我打,往死裡打。
打死了有李警長兜著,怕個毛.”
麻子從嘴裡吐出一口痰,惡狠狠的說道。
牢頭都說話了,其他人哪有還不動手的理由?在監獄裡太憋人了,而且平常打架還有獄警看守,總是畏首畏尾,不能打得痛快。
現在好了,放手打,不僅沒人管著,打死了還不用負責任。
還有比這更爽的嗎?……中午,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的鄭光突然跑到學校來張違,可沒發現人,等他一問,才發現張違今天早上竟然被帶走了。
得知此事的鄭光趕緊又跑到了津天市武警學院找廖沁梅。
廖沁梅到現在都還沒有原諒張違,畢竟她以為張違這種事情,連基本的負責態度都算不上,算什麼男人。
所以當鄭光跑來告訴她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
無奈之下,鄭光跑回家裡去翻箱倒櫃,找當初張違留給自己的急救電話。
“喂,請問是劉先生嗎?我是張違徒弟,我們聯絡過的,張違他早上被特警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