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違剛回到宿舍,電話就響起來了。
他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鄭光的。
最近臨近期末,外加雜事比較多,他已經好久沒聯絡鄭光了,不過前段時間鄭光給他發了一條簡訊,說是沒了找茬和鬧事的人,酒吧生意火爆,都已經開始盈利了。
張違聽到這兒就比較開心了,畢竟他可是有部分股權在裡面放著,想著以後鮮紅的鈔票不斷的進入自己的口袋,張違都快笑得合不攏嘴了。
張違猜想,可能是酒吧最近的利潤比較足,鄭光錢多的發燒,想找自己出去慶祝一下。
於是乎,張違滿懷期待的拿起手機接聽了。
“喂,光頭,找我嘛事兒啊?”
想象中輕鬆喜悅的聲音沒有出現,反而傳來的是鄭光焦急的聲音,“師父,你快來一趟,酒吧起火了.”
草!張違一聽就忍不住罵了一句,掛了電話就朝學校外面跑了出去。
“四兒,待會兒是何老師的課啊?你確定要曠嗎?”
看著飛奔的人影,大乖吼道。
“當然不曠,靠你了.”
張違留下這句話,徹底消失在大乖的視野中。
“馬達,勞資這學期幫你答到的次數比我自己還多,賤人.”
看著張違消失的背影,大乖恨恨的罵道。
張違打了一輛計程車來到了鄭光的酒吧門口,發現這裡聚集了許多的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消防隊也已經來了,正向著酒吧噴著水。
此時火已經被控制住了,剩下一些小火苗很快就在大量的水霧中熄滅。
等到青煙消散,張違看到整個酒吧已經燒的只剩下個鐵架子了。
看到張違過來,鄭光和幾個小弟感覺朝著張違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起火了呢?”
張違看著鄭光問道。
鄭光低頭說道:“具體情況我也說不清楚。
就是昨晚關門以後我就回去了,早上接到店裡夥計打電話說酒吧起火了,我就趕了過來,到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然後我就立馬打電話給你.”
張違看了看鄭光,又看向了他身後幾個小弟,問道:“是誰發現起火的?”
頓時,站在比較靠後的一個矮小個子的殺馬特青年走了出來。
他似乎有些畏懼張違,看了張違一眼後感覺低下頭,說道:“是我.”
“你把你知道詳細情況告訴我.”
“當時是這樣的,我和其他幾個值夜的兄弟按照往常一樣睡在酒吧的樓上。
然後在大約5點多的時候,我實在憋不住了,然後就爬起來上廁所。
下樓之後就發現樓下著火了,而且火勢不小,我就感覺上去把其他兄弟叫了起來,一邊自己滅火,一邊叫了消防隊.”
殺馬特青年說完話之後又偷偷抬頭看了張違一眼,見他沒有說話,就悄悄退回了最後的位置。
畢竟張違之前在他們面前一個人打一群人簡直太生猛了,而且還是老大的師父,萬一自己要是因為自己疏忽大意,被打一頓,哭都沒地兒。
這時候,一個消防隊員走了過來,看著張違幾人問道:“誰是酒吧的負責人?”
鄭光聽後趕緊答應一聲,然後走了過去,又和消防隊員溝通幾句之後就回到了張違身邊。
“師父,剛剛消防的隊員說這是有人故意縱火,現在有起有味道,而且還發現了其他縱火的物品.”
“縱火?”
張違驚異的說了句。
“肯定是黃毛狗那群人乾的,上次有師父壓陣,這幫人沒成功,這回又用了這種卑劣的手段.”
鄭光聽完消防隊員的話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黃毛狗等人,因為街對面那家老闆的欠款已經還清,嫉妒自己的也就只有黃毛狗了。
當初幾人都是一條道上的,看見鄭光發財了不拉自己一把,黃毛狗自然不爽,故而一定要毀了鄭光的發財路他才開心。
這便是鄭光自己的想法。
張違想了想,對鄭光說道:“既然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為之,那我們就應該先報案,請警方為我們主持公道,如果這條道路走不通,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吧.”
張違本來也立馬想找到黃毛狗它們當面問個清楚,但他現在沒有證據,口說無憑。
法治社會,一切走法律程式比較好,所以他想了想,還是等警察來了再說。
已經確定了案件性質,消防隊很快就通知了警方,沒一會兒,便有一輛別克轎車鳴著警笛呼嘯而至。
車上下來了三個警察,張違定睛一看,那個老熟人竟然又看到了。
張違看到美女警察下車後就和消防隊員的隊長溝通了幾句,然後就朝著張違它們走了過來。
她看著鄭光說道,“你是酒吧老闆?”
“是的,警官。
你們來得正好,這件事情希望你們好好查一下,一定要揪出犯罪的人。
我這酒吧才剛開業,還沒開始盈利呢,這一下就損失了上百萬.”
看到來人是廖沁梅的姐姐,鄭光一下就把心裡的苦水倒了出來。
不過美女警察顯然沒有認出鄭光來,全然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處理。
聽完鄭光說的話,美女警察把目光落在張違身上,問道:“怎麼你也在這兒?我怎麼發現一旦那兒出事情,就一定有你在場呢?”
“警官你這話就沒意思了,這不都是巧合嘛。
今天我出現在這兒,是因為這個酒吧的負責人和我是好朋友,這出了事情,我是該過來看看吧?”
美女警官在這個問題上打住,繼而問道,“那你們最近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所以人家才會放火燒酒吧報復?”
雖然美女警察用的是“你們”,但是她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張違身上,很顯然這句話是針對他說的。
在她的印象之中,張違所參與的事情,幾乎沒一件好事,唯一一次助人為樂,也是醜態畢露,還去警局要獎金。
所以這美女警察對張違一直都沒有好印象,總想著把張違繩之以法。
一旁的鄭光卻聽不下去了,要不是這警察上次幫過他,他當即就火了。
他站了出來,道。
“我說警官,麻煩你先搞清楚誰才是受害者好嗎?你不去調查是誰放的火,卻在這兒刨根問底。
到底是什麼意思?”
美女警察雙目瞪著鄭光,喝道:“我如果不把你們調查清楚,這件案子由如何入手呢?”
本還想和美女警察繼續爭執,卻被美女警察的一句話直接給憋回去了。
張違聽後笑了笑,一臉和善的說道。
“警官,我們都是守法好公民,怎麼會去做那些作奸犯科的事兒呢。
平時四鄰八鄉的關係也不錯,根本不知道得罪了誰。
我們所知道的其實也就這麼多,能夠提供的線索也只能大致猜到是嫉妒我們酒吧的人,具體的還需要你們警察同志好好著手調查.”
美女警官見從張違和鄭光這兒得不到什麼訊息,轉身朝著酒吧事發地點去了。
“警官,遇見你這麼多次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看著美女警察的背影,張違喊了一聲。
“像你這樣的人,不配知道.”
美女警察停下來看了張違一眼,氣呼呼的說道。
張違撇了撇嘴,既然問不到就算了。
反倒是這個案子,對方肯定不會留下線索,警察很可能束手無策。